许大茂知道周知远的一个习惯,他走进平安胡同会先到小卖部买点东西,离开时也会与赵平、张山打声招呼。
这个习惯让许大茂不解,但不影响他在小卖部等周知远,见棒梗和唐嫣走过来急忙出来拦住他俩。
与棒梗说两句话,知道会餐早就结束了,于是继续站在小卖部的窗前等待着。
他还知道周知远的一个习惯,会餐结束,一定要给林淑荣按摩一会,这个时候是他们一家四口坐在一起聊天的时间,而秦淮茹不会参与,这时会与沈澜音在另一间屋里说话。
他要秦京茹把握这个机会与沈澜音拉近关系,秦京茹也努力去做了,但与沈澜音接触真不容易,用秦京茹的话说,“这个女人高深莫测。”
再之后,周知远会开着那辆破吉普带着沈澜音以及三个孩子、周书画、周书文、周书心一起离开。
这是周家的一个特色,周书画八岁时被周知远带走,每个周六晚上回来住一晚,周日晚上会被周知远接走。
这个安排,用周家人说话是为了解决周书画的上学问题,邻居们相信,阳光小学是重点小学。
只有许大茂觉得不那么简单,让秦京茹探听一番也没得到确切消息。
面对秦京茹的零消息许大茂泄气,发现秦淮茹嫁给周知宁后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但他现在不再关注这事,如何一夜暴富才是他面临的当务之急,做不到就病急乱投医,请周知远给他出主意,见周知远停下吉普车,听他喊一声:“赵叔、张叔,走了。”
这时许大茂急忙走出小卖部低声说道:“知远、有事相求。”
他与周知远也算是亲戚,虽然这个亲戚横竖看不上他,但许大茂能够做到有求于人必以礼待之的道理。
他的礼很谦卑,让周知远没法拒绝,让沈澜音开车驶出胡同路,他与许大茂慢慢往外走去。
但他一开口就否定了一夜暴富的光明前途,淡淡地说道:“世上没有一夜暴富的道理。你看某人外表光鲜亮丽,却不知其内含的付出和辛苦。”
“...当然包括我。这些年我都做了什么你知道吗?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可以说是拿命换来的。没有这份付出,凭什么得到别人的扶持?”
“...我们不要讨论别人,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这个时候我们就要考虑自己有什么、能做什么?早看一步早走一步,成功的概率就比较大。”
这时两人走到胡同口,周知远站住双脚郑重地看着许大茂、缓缓说道:“但不论做什么都不要去做违法的事,因为不长远,也会让你这辈子再无机会了。”
说到这周知远仰头看看天,低下头严肃地说道:“我听说最近兴起一种骗术,专门坑害自家的邻居,你替我传个话,如有人骗我的邻居,我会让他牢底坐穿。”
说到这周知远突然笑道:“大茂、你知道那三年多我去干什么了吗?”
许大茂愣愣地摇摇头,听他继续说道:“那三年我在追杀几个叛徒,不论他们藏在哪我都能找到他们,然后对着他的眉心开枪,打爆他的脑袋。”
说到这周知远举起手指做枪状,嘴里发出“啪”地一声,然后转身往吉普车的方向走去,随之朗声说道:“想赚钱就稳稳当当地去经商。”
而许大茂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周知远刚才的动作让他浑身发冷,周知远举起手指,可让他感觉真的有把手枪顶在他的脑门上,随着“啪”地一声,他的脑袋炸开了。
这种感觉让他怔了好一会方才清醒过来,摇摇头转身快步走了,他的心里不解,周知远莫名其妙,好像他会骗院里的邻居似的。
许大茂感觉莫名,而周书画也不解,趴在椅背上问道:“二叔、您不是挺讨厌小姨夫吗,为何要跟他说话?”
周知远笑道:“讨厌并不一定要冷着脸不理他,而是不把他作为亲近之人。”
“你们三个记住,人与人的交往要分三个圈子,里面这圈都是什么人,外面这圈、再外面这圈,一定要分清楚。”
“我要你们三个睡在一间屋里、学在一间屋里,就是要你们知道,对你每个人来说,另两个才是你最亲最信任的人,打折骨头连着筋。”
周知远坐在副驾驶位上趁机开展教育,坐在后座的周书画和周书文、周书心轻轻点头。
然后周书画再问:“二叔、您为何如此尊重赵爷爷和张爷爷,每次来都要买点东西?”
周知远轻快地回道:“这就是另一种为人处事之道,你们赵爷爷、张爷爷没什么事求二叔,二叔就要主动去与他俩处好关系。”
“这也是有目的的,你们爷爷、奶奶住在这条胡同里,不知何事需要人家帮忙,不能现用现交。”
“而且与他俩交往不需要付出多大的成本,一句礼貌的问候、一会嘻嘻哈哈的聊天、块八毛钱的交易就能让他俩很开心,为何不去做?”
这套理论再次得到三个孩子的肯定,看看后视镜里的少年表情,周知远的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可转眼看见沈澜音慢慢放下的嘴角,不禁提起心来,“她又想到了什么?”
沈澜音的联想能力非常强,她从三个圈子想到了一个问题,“睿王子和韩雪在你那个圈子里?”
遇到这个问题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第一个圈子。”
沈澜音怒问:“跟我并列?”
“怎能跟你并列”周知远的表态非常坚决,“你是我最爱的人,与圈子无关。”
这话让沈澜音满意,哼一声说道:“告诉他俩,纵然当妾也休想跳出圈子”
沈澜音的这项决定让周知远轻轻摇头,见她瞪一眼立刻回道:“周知远的这一生只有沈澜音一个女人。”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见沈澜音莞尔一笑,立刻爬上床低声说道:“我俩的小公主计划还没成功。”
沈澜音柔声回道:“你喝酒了。”
周知远轻笑一声、回道:“那我俩就为实施小公主计划做个铺垫。”
“你总是有理由。”沈澜音这么说着,双手包住了周知远的脖子。
这是一件挺遗憾的事,周知远为没能完成小公主计划而怀疑一件事,当他认真准备一个计划时总是不成功。
可当他随意而为时却能风生水起。
好在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问题,把沈智、周书画和周书文、沈军、周书心的未来培养计划交给祖峰制定。
他已给五个孩子打好了基础,然后就是计划好,最后让他们自由发挥。
他相信祖峰,祖峰也尽心尽责的完成了计划,还将李静的培养计划改了,什么叫国际经济法?这个范围太笼统,具体点就去学习国际贸易法吧。
学国际贸易法是必须出国留学的,这叫知己知彼。
但像周书心这样迷恋历史的就没必要出国了,他这辈子能把前人留下的历史弄明白就不容易了。
穿上军装的周书文和沈军更不用考虑出国的事,当然、端着冲锋枪冲出去是另一个概念。
而周书画却是必须要出国留学的,醉心电子科技研究的周书画成为周知远着重培养的对象。
但他更喜欢沈智,沈智奉行拿来主义,却让周知远给他背黑锅。
因为这口黑锅,周知远是绝对不敢出国的,“抓捕拿来主义者周知远”的通缉令在那些国家长期保持。
受他的连累沈澜音也不敢出国,虽然很想与周知远找个不认识他俩的地方手牵手好好浪漫一把,却一直没做到。
而受他影响的周家人没一个敢出国的,那些国家调查的很清楚,甚至知道李静是周知远的义女,好在他们知道的晚了,李静回国后,再想扣下她威胁周知远成为梦想。
他们查得很清楚,并深入研究“干爹”与“义父”的不同之处。
他们很想弄清一件事,李静以前叫周知远“干爹”,后来为何改成“义父”了?
这门学科太复杂,涉及到那个神秘国度的历史变迁以及人文变化,国人对此秘而不宣,老外只能摸着脑袋迷糊。
但这事对周知远来说却很简单,他要跟着时代称呼的纯洁度走,这时的李静只能是他的义女,而不是干女儿。
而李静也把称呼改了,她以前隔着很远就会边跑边叫“干爹”的,但在这个时代一定要称“义父”。
后来她成为周书画的老婆,还是叫“义父”。
李静嫁给了周书画,会亲家时周知远笑道:“女大三、抱金砖。”
李静比周书画大三岁,但周知远大力支持这门婚事。
可说出这话却让韩雪和李静一齐瞪他一眼。
他就纳闷了,李静确实比周书画大三岁,他说的是好话,她俩什么反应?
沈澜音悄悄告诉他,李静比周书画实际大两岁,在这件事上不能按虚岁算,女人对年龄向来分秒必争。
于是他明白了,大笑一声说道:“书画、小静虽然比你大那么一点点,但你爱她还不够,还要宠着她,拿她当妹妹看。你要向二叔学习,你二婶的年龄也比二叔大...”
说到这发现一只芊芊细手伸到他的腰间,好在这些年他的脸只是老了一点点,身体还是充满了韧劲,否则这招一捏一拧式就能让他痛叫出声。
沈澜音的这只手还是这么优雅修长,可手劲却呈几何式增长状态,毕竟对他这个部位练习了二十多年,一捏一拧的功夫绝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