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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就弄好了,可是有一缕头发,总是掉下来,碍事的很。”孟晓曼侧脸,给他看垂在脸侧的发丝。

萧向东:“要不你转过身来,我帮你重新绑一下?”

“你会吗?”孟晓曼下意识问道。

“扎在一起不就行了吗?”萧向东问,这难道很难吗?

“也是。”说着,孟晓曼转过身,背对着他。

萧向东双肘夹着拐杖,稳住身形,抬起双手,把她头发上的皮筋拿下来,弄下来后,将头发一一收拢,捏在左手,右手用两根指头撑开皮圈,套上头发。可是套上头发后,怎么绑住,他犯了难,左扭,右扭,要不是绑了个空,要不就是缠了头发。

孟晓曼觉得头皮一阵松一阵紧的,忍不住说:“要不,还是我自己来?”。

失败了几次,萧向东终于掌握了门道,回:“不用,马上就好。”。

在孟晓曼耐心告罄前,萧向东终于把头发扎好了。

孟晓曼顶着一头紧到爆炸的马尾,飞速的把手中的活给干完,然后重新扎了头发。

萧向美三人走后,萧向东将卖猎物的二百块钱交到孟晓曼手中。

“这么多?”

“嗯嗯,最近运气好,猎物多。”萧向东回。

孟晓曼接过钱,放到钱盒子里。

自从她验证过,空间里的粮食对小动物有一定吸引力,每次去布置陷阱,她都会撒点粮食,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有了这些钱,不仅能过个肥年,也许还能带萧向东去省城看看腿。经过两次服药,他的腿已经有了点恢复的迹象,但空间的药毕竟不是神药,还是需要辅以真正的现代医疗。

傍晚的时候,萧向上来送收回来的陷阱工具,还拿了两只野兔。

“我去收套子,正好有两只傻兔子中了陷阱,拎回来给你们加个餐。”

“你拿回去一只。”

孟晓曼让他拿走一只,自家留下了一只。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孟晓曼在烧炕,萧向东则收拾着那只野兔子,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是谁啊,我去开门。”孟晓曼起身说。

“先问清楚是谁,再开门。”萧向东把兔子收起来,放好,又将现场处理干净。

门外,饲养处的张全良,喘着粗气,声音干哑的说着来意。他的孙子犯病了,卫生所的刘大夫说,队里没法治,要送到镇里的卫生院,去输液。但是家里钱不够,问能不能借点钱。

“过几天,等我大孙子寄钱回来,就还给你们。”张全良急切的说。

“您要借多少钱?”看病救人这种事,还是应该借的。

“五,五块钱就行。”

孟晓曼怕五块钱不够,拿了十块钱给他。

老人接过钱,朝孟晓曼郑重鞠了个躬,道了声“多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

张全良回到家,才看到手中攥着的是一张大团结,顿时两眼含泪,干瘦的手抹了把眼睛,上了骡车。

“张爷爷的孙子是什么病啊?”孟晓曼烧好炕,把锅里烧开的水灌进暖瓶里,剩下的水用来洗漱。

“不清楚,只知道从生下来,就三天两头生病。”萧向东边用皂角洗手,边说。

“哦哦,也没去大医院查查啊。”

“在县医院查过,没查出来什么结果,只说是娘胎里带的,体弱,让好好养着。”萧向东洗了两遍,闻着手上没有异味,才进了里间。

“有条件还是应该去省城医院查查,县医院太小了。”孟晓曼说,“那个,你想不想去省医院,再看看腿啊。”

萧向东想了想,道:“我,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他现在的腿,虽然有了些知觉,但只限于脚趾头。腿部的肌肉,仍旧无法控制。

“你是不是不想去?还是说怕花钱?”

“不是,都不是。”萧向东说,“现在天气太冷,又快过年了,不适合出远门。”。

“行,那等年后,我们再存点钱,我跟你一起去省城,看腿。”孟晓曼说。

“好。”他也想把腿治好,这样才能更好地跟她站在一起。

洗漱完,孟晓曼在油灯下做棉鞋。萧向东照例背对着孟晓曼,给双腿的肌肉按摩。

“你背对着灯光,能看清吗?”孟晓曼每次见他偷偷摸摸按摩的样子,都觉得好笑。

“不用看。”萧向东低声说。

“需要我帮忙吗?”孟晓曼问。

萧向东身形一震,急忙回:“不,不用。”。

“对了,明天我打算去趟供销社,你有什么要买的吗?”天又冷又干,她的擦脸油用完了,打算买点。另外,她还想去趟黑市,看能不能出点空间的粮食。快过年了,再给海市的家里寄封信,问候一声,要点过年费。

“我没有,就是家里的调料不多了,你买点回来吧。”

“行。”孟晓曼答应,把手中的棉鞋收好尾,递给对面的人,“刚做好,你试试看合不合脚。”。

萧向东接过,穿上,“正好,谢谢。”。

第二天,孟晓曼乘着村里的骡车去了镇上的供销社。

家里就萧向东一个人。

张全良来的时候,萧向东正坐在正屋敲核桃。

秋天,孟晓曼捡了许多核桃,昨天见家里还有不少蜂蜜,便打算做点琥珀核桃仁当零嘴。于是走前交代萧向东多敲点核桃。

“张爷爷,来啦。”萧向东招呼道,随手拎过来一个凳子,让他坐下。

张全良局促的搓着手,坐下。

“嗯,我是来给你们欠条的,还有钱,先给你四块,剩下的,等长驰寄了钱回来,再还你们。”

说着,将四块钱和一张折叠的纸条,放到了桌上。

萧向东没有拿纸条,而是停下手,拿一旁的旧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核桃碎屑,倒了杯热水给张全良,“不急,我们现在不急钱花。长鸣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张全良喝了口水,润了下干渴的嗓子,道:“烧退了,输了水,医生又给开了药。”。

“那就好。”萧向东见他嘴唇干裂,水很快就喝完了,又给他续了一杯。

张全良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回到家,立刻就写了欠条,拿着剩下的钱,来了这里。

“对了,长驰还没有回信吗?”

萧向东话音未落,张全良手一抖,杯子里刚倒得热水,洒到了手上。

“您没事儿吧,快擦擦。”萧向东递上毛巾。

张全良接过毛巾,放下水杯,擦着手说:“没有,说是出一趟重要任务,时间有点长,等回来了给我们写信。”

张全良说完,顿了顿,看着萧向东,“向东啊,对不起,当初要不是长驰那小子,你也不会···”,说着,他突然低头,双手掩面,低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