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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天时间把衣服都批发好,又送到邮局寄包裹。

东西实在太多,要靠四人背太吃力,放火车上她也不太放心。

一天的奔波,萧向美三个年轻人都快累瘫了。孟晓曼让他们在招待所好好休息,自己又去了批发市场。

她从好几家店一共买了两千多副蛤蟆镜,放到了空间里。这些东西,她打算放到自己店里,配着衣服慢慢卖。

第二天一早,孟晓曼带着三人去了趟批发市场买了许多款式各样的扣子、颜色鲜亮的印花丝巾,还买了一百个款式时髦、质量较好的皮质钱包。

扣子和印花丝巾作为配饰来卖,钱包则用来做人情。

等回到海市,她打算举办一场聚会,邀请那些定做衣服总金额超过五百的顾客过来。将这些时新的衣服、配饰介绍给他们,且可以优先选购。钱包和蛤蟆镜一起,作为随手礼物,送给她们。

对于这些顾客,钱包和蛤蟆镜值不了多少钱,但是免费的东西带来的感受不一样。

除了这些,孟晓曼自己也挑了几套衣服,还给萧向东、翠翠、安安各买了几套,塑料凉鞋也买了几双。

萧向美三人上次分的钱全拿来入股买衣服了,孟晓曼一人给他们买了一身衣服和鞋子。给萧向美买了个和自己同款的包包,萧向学和张长鸣则是和萧向东差不多的男士皮包。

火车票是晚上的,下午,孟晓曼去找了趟项鹏。

项鹏是搞收音机的,这东西在70年代的时候很火,但现在,进口的“三洋牌”收录机涌入市场,兼具收音录音功能,普通收音机销量和价格逐渐下跌。

然而,总有一些人抱着曾经赚过大钱的生意,不愿撒手。

顾客寥落,项鹏正跟隔壁的摊主聊天。见孟晓曼过来,跟聊天的人打声招呼,让帮忙看下摊位,带孟晓曼去了附近的茶楼。

“那边一群老爷们,吸烟喝酒,乌烟瘴气的,咱们在这儿聊吧。”

孟晓曼开门见山,问他还打算把收音机的生意一直做下去吗?

项鹏脑袋灵活,不然也不会辞职下海,“连你都看出来了。我一开始就做的这一行,实话说,就是凭这个发家的,不干这个,我也不知道干啥。而且,我总觉得收音机市场会再创辉煌,不止我,很多其他兄弟也是这么想的。”

孟晓曼理解他的感受,很多人都对自己发过财的行当有莫名的自信,即使巨轮将沉,还是会紧紧抓着不放,总觉得还能再抢救一下。

能有勇气和决心断尾求生的人并不多。

“项大哥,你跟向东是战友,我也不把你当外人。收音机这个行业,无论你再怎么舍不得,辉煌也是一去不复返了。你看我这次来羊城,就是因为受电影电视剧的影响,来这儿进衣服。以后它们的影响会更加广泛,你若是想改行,可以朝这方面试试。”

孟晓曼说完,没再吭声,留给他一会思考的时间。

项鹏摩挲着茶杯,沉思了片刻,抬起头,眼神明亮。

孟晓曼知道他想通了。

项鹏又给孟晓曼倒了杯茶,端起来碰了一下杯,“嫂子,你说的很对,幸亏你的指点,不然我还陷在往日的美梦里出不来。这次招待不周,下次你和东哥一块过来,我带你们好好转转羊城,吃吃地道美食。”

出了茶楼,项鹏去隔壁点心铺买了一堆粤式点心,让她拿着。

回程的时候,孟晓曼和萧向美一人推着一个小推车,萧向学和张长鸣一人背着一个大包裹。

挤上车,四人的衣裳都热透了。

火车上人很多,许多人都是大包小包,来羊城批发东西的。途中停靠站多,怕被人顺手牵羊,四人轮流休息。

回到海市的时候,孟晓曼觉得自己一身的馊味。

之前盛放布匹的仓库还租着,孟晓曼雇车将东西拉到仓库,约好休息一天,再来整理,四人才各自回去。

萧向东还没下班,翠翠在陪安安玩。

见孟晓曼回来,安安飞快地跑到她面前,又猛地刹住脚步,一只小胖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还扇着风。

“臭,妈妈好臭。”

孟晓曼用指关节轻敲了她一下。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这就嫌弃起来了。”

去澡堂洗了个痛快澡回来,萧向东也下班了,正在厨房做饭。

此刻闻到香味,孟晓曼才觉得自己饿得不行,“做的什么好吃的啊?”

萧向东一边颠锅一边回,“炖了个鸡汤,过会你多喝两碗,都瘦了。”

“我喝不了那么多,太油了。”这时候的老母鸡特真材实料,炖出来一层油。

“我撇了两遍油,不腻。你快出去吧,我还有一个青菜就炒好了。这里都是油烟,你刚洗过澡,别沾上了味。”

孟晓曼被赶出厨房,在客厅陪安安玩。这丫头见她洗干净了,直往人怀里钻,吸着小鼻子不停说妈妈香,妈妈好香。

吃完饭,孟晓曼将给几人买的东西拿了出来,朝三人身上比划,“都挺好看的,等明天过遍水,就可以穿了。对了,翠翠,你试试凉鞋,看合不合脚。我买了两双,一双比你平时穿的大一码,你正抽个子,脚长得快。”

新款的塑料凉鞋,上面缀着一朵彩色的菊花,比班里其他女生穿的都好看。翠翠脱鞋试了试,正好,“很合适,谢谢孟姨。”

孟晓曼摸了摸她的颅顶,“不客气啦,你也是咱们家的一员,不用道谢。”

翠翠点点头,将鞋子收好。

以前在屿山的时候,她经常想爸爸妈妈,自从跟孟姨一起生活,她已经很久没想他们了。她有自己的房间,漂亮的衣裳,崭新的鞋子,

还有关心疼爱她的家人。

这些她曾想都不敢想的东西,此刻自己都有。

躺在印花的床单上,望着洁白的窗帘随风而动,她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晚上,躺在床上,孟晓曼跟萧向东说起羊城的事。

此刻她有点后悔对项鹏说的那番话,和人相处,最忌讳交浅言深,万一他换行业没成功,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

萧向东侧躺着,大手把玩着她顺滑的发丝,“没关系,你也是好心,回头我写封信跟他说一下,他这么大人了,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嗯嗯,好心办坏事就不好了,别回头影响你们的关系。”

萧向东捏着一缕发丝,轻扫着她莹白的侧脸,“能被这点事影响的关系说明本来它就不牢固,不是你的错。”

孟晓曼抓住他那只作乱的手,突然正色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哄人了,快说,是不是背着我找别人练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