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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云黑泽思索许久,只能摇了摇头。

这其中的信息太少,错综复杂,想要推测出来他的意图有些困难。

“总之现在能对我产生威胁的不多。”

“主要还是仙门。”

“至于你是否是仙门派过来的细作,那就交给时间来验证吧……”

……

查询仙门的踪迹十分困难。

本就是传说一般的东西,查到各处的消息也都是传说,一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

只听说仙门会特定时间下到世俗,而关于他们曾经到过的地方却都是各种流言。

不一定说这些百姓就是在说谎。

而是时间实在是过于久远,以讹传讹之后,早就面目全非。

“这么看来,仙门出现最近的一次,居然还是多年前的梁国吗?”

“不对……十年前,那一次大爆炸绝对不是世俗的人可以制造出来的。”

“那个时候师父出门了一趟,回来却带了伤。”

“那里似乎是发生了大战。”

云黑泽抚摸下巴,“现在在那个方向的布控非常多,我也早早的就派了隐泉过去。”

“当地的人说是陨石坠落,可是那些分明就是打斗的痕迹。”

“是说那个时候师傅瞒着我参与了一场战役吗?”

云黑泽皱起眉头,不断翻阅这些年的调查。

在那场爆炸之后,所谓的仙门的传闻就越来越少了。

准确的说是仙门再度降临的传闻。

“往年因为仙门要在世俗招募弟子,几乎每年都有不同的传闻。”

“可是这些年却在不断减少。”

“有的人说是仙门衰落。”

“想必这件事情定然与当年的那场大战有关系!”

云黑泽暗暗判断。

咚咚咚!

就在他整理各方资料之际,突然有人敲门。

从力道来看,想都不要想,一定是金山。

“进来!”

云黑泽关闭手中的资料,坐直身体,淡淡开口。

啪!

门被一下子推开。

果然是金山穿着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走了进来。

满面春风的模样。

云黑泽眉头微皱:“怎么?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哈哈哈!是啊大人!”

“今天我与月华去了北山,谁知道丞相夫人带着儿子也去了。”

“他儿子可是个泼皮,您给他老子几分薄面,他还以为自己也行了。”

“仗着他老子的实力在那里为非作歹。”

宰相的儿子,云黑泽是略有所闻。

如今的宰相和他的交情还算可以,手段也不错,曾经也一起并肩奋战过。

对于他,云黑泽还算是有所纵容。

金山提到他儿子,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

“怎么?你难不成不想给路之面子?”

“不想给,其实也简单,你揍他儿子一顿不就得了吗?”

“啊,我揍他儿子一顿?”

“那他不骂死我?”

金山摇头。

“后来呢,后代如何了?”

云黑泽继续询问。

这时候金山便来劲了:“对对对,我和你要说的正是后面!”

“月华他看不惯,居然用美人计当着夫人的面恶心她。”

“你是知道他们两口子的底线,他去那里而又是为了拜佛。”

“这么一闹,那小子回家被打的可惨了,听说周围全部都能听到他的惨叫。”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觉得月华最好告诉他,他自己的性别,说不定那家伙更恶心。”

“大人……”

金山还准备继续说,忽然觉得后背一凉,赶忙住了嘴。

十分熟练的跪下,低下脑袋。

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抬起头。

云黑泽虽然神情还如以往一般平静,但一双眸子却冷的令人胆寒。

“大……大人……我错了。”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此刻却不敢多问。

“金山,你是觉得月华很恶心?”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月华其实很可爱,我从来都没有帮他当男的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哎……”

“这该怎么表达呢……”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云黑泽收起眼神,坐到书桌上。

“你还能记得我让你在月华身边,是让你做什么吧?”

“说说吧,这快一年的时间里面,他都做了些什么?”

“这个……”

金山闻言,皱了皱眉头。

看起来十分疑惑的样子。

“大人不得不说,我感觉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月华最开始来我们国师府的时候,我也感觉他应该是带有什么目的。”

“可你也知道的,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向你汇报一次他的动向。”

“也几乎是全天都在跟随。”

“到了现在做总结,其实和先前的报告也差不多,月华基本上什么都没做,他就好像是在这里生活一样。”

金山抚摸着自己那一撮小胡子,继续开口,“说实话,这么久了,我对他稍微放下了一点戒心。”

“他什么都没有做,这件事情看起来很好,但是说不定也隐藏着什么样的危机。”

“他最开始来的时候,那些话绝对是撒谎的。”

“既然撒谎,那就有所目的。”

“这么长时间不行动,甚至又没有留下一丝蛛丝马迹,如果他是细作的话,我不得不感叹他的专业性。”

“这不是很矛盾吗?”

云黑泽点头:“最开始的表现像个新手一样,现在却又这么专业。”

“但我看他的神情却都仿佛真情流露一般。”

“喜、怒、哀、乐……”

“一点都不像是演的,有没有可能我的方向就错了?”

“其实他并不是细作,之所以会隐藏,是有他自己的苦衷?”

云黑泽手指敲击桌面,陷入思考。

秋白砚在的日子里,国师府也多了一丝生气。

他身上就像有一股魔力一般,让人十分容易放下戒备。

包括金山,这个家伙最开始对他的意见可是很大的。

可是相处久了之后,他们居然可以处的像朋友一样,金山还经常在他的面前夸赞。

云黑泽一笑:“下去吧,金山。”

“没有任何动作,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最不想的就是与他站在对立面,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样的决定……”

“嗯,大人你说什么?”

云黑泽最后的几句话,声音很小,是低声呢喃。

金山没有听清楚歪头询问。

“没什么,我让你下去。”

“继续负责月华安全,千万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是!”

金山离去。

云黑泽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缓缓走到窗边。

窗外面是一个鸟语花香的亭子,窗户望去,刚好可以看到秋白砚的房间。

秋白砚在花池旁边,身穿一袭白色衣裳,周围的蝴蝶萦绕在他的身旁。

他嘴角挂着笑容满脸幸福的模样。

云黑泽再一次忍不住内心荡漾。

因为童年的记忆,他可以对秋白砚稍微的放下戒心。

时常想起两人对月闲聊那幼稚的未来。

秋白砚是正常的小孩子,与老成的云黑泽相比。

他天真、活泼,就像是一个小精灵一般。

在森林的那段岁月里,是他为数不多的怀念的岁月。

而如今,在这复仇的时刻,秋白砚的出现按理来说是不同寻常的。

无论他的行为如何,云黑泽都应当保持一个警惕的姿态,在完全确定他的意图之前,时时刻刻要把他视为威胁才对。

可云黑泽不得不承认。

这是他和所有人都没有说过的。

秋白砚来到这里,他从最开始内心就有莫名的欣喜。

其实他内心深处从来都不在乎秋白砚的来历。

记忆里那月光下白嫩的小手早就抚平了一切。

秋白砚无论做出任何事情,都可以原谅!

“你救了我的命,命运的齿轮才得以转动。”

“无论你这次来有何目的,都可……”

忽然,秋白砚似乎注意到了他。

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他挥了挥手。

云黑泽也回以笑容。

这一刻,时间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两人也是这般。

云黑泽虽然与他对视,可记忆却是飘向远方。

秋白砚神情则是有些不自然,看着那双与传闻中凶神恶煞的死神之眼完全不一样的光景。

温柔似水……

秋白砚只感觉脸蛋迅速升温,赶忙别过头去……

……

时间流逝,隐泉对于仙门的调查一刻都没有停过。

但是收效甚微。

秋白砚如往常一样,他似乎把国师府当成了自己的家,而云黑泽也习惯了有他的日子。

不仅仅云黑泽习惯了,隐泉的人以及国师府的众人我已经习惯。

半月悬于天空。

云黑泽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面,暮光看向夜空。

寻找仙门似乎是有点遥遥无期。

回想当初满门人头落地的场面。

站在邢台之上那个道貌岸然的仙人。

云黑泽就气得攥紧拳头。

这么多年以复仇为目标,这么多年的调查,却只能抓住那些蛛丝马迹,难以看到背后的真相。

仙门究竟位于什么地方?

仙人到底有怎样的实力?

如今的他能做到让他们覆灭吗?

灭掉梁国之后他意气风发,当时他觉得他可以做到一切。

这些年让他有点受到打击。

“失落一会儿,就一会儿……”

云黑泽拿起酒杯,刺喉的烈酒下肚让他有一丝轻松。

当然,这只是短暂的……

“你在干什么呢?”

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月华?”

云黑泽转头,一身淡色的袍子,正是秋白砚。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晚了,不睡吗?”

“那你为什么又在这里?”

“这么晚了,不睡觉吗?”

秋白砚的反问让他一笑。

打量秋白砚:“你从外面刚回来吗?衣服都还没换。”

“对啊,我出去办点事情。”

秋白砚点头。

随即转动眼睛,指了指他手中的东西,“这个是酒吗?你在这里借酒消愁?”

云黑泽拿起酒壶,打量片刻。

摇头:“倒也不算是借酒消愁,算是……偷懒吧。”

“偷懒……”

听到他这么说。

秋白砚的神情似乎有些怪异。

“怎么了?”

云黑泽询问。

秋白砚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哦,没什么没什么。”

“对了,我在外面看到一个好玩意儿,觉得挺有意思的,送给你。”

秋白砚说话间,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

云黑泽好奇地接过打量。

看了一会儿之后,抬头怪异的盯着秋白砚。

“怎……怎么了吗?”

秋白砚一副做贼心虚的模。

看到他这个样子,云黑泽并没立即拆穿,而是继续低头打量玉佩。

这块玉佩可不一般。

在夜色之下散发着微光,里面细看可以看到金色的丝线连成的符文。

就是法器!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绝对不是一般的法器。

而且这个玉质也不一般,秋白砚并没有支出国师府的钱。

这都是很容易查询到的信息。

“又是破绽百出的谎言。”

云黑泽轻笑。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你为什么突然想着给我送礼物?”

“来我这里这么久了,也没见你那么用心啊。”

“这个……”

秋白砚低下头。

两个手指不停窜动,支支吾吾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怀疑。

“你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云黑泽猛然开口。

秋白砚闻言抬头,眼神十分复杂。

金黑泽则是死死盯着他。

随即站起身,缓缓靠近。

他一头乌黑的头发随风摇曳,眼神如星空一般深邃。

逼得秋白砚连连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秋白砚脸蛋通红:“你……你干什么?”

云黑泽伸出手扶住他的下巴,让他被迫与之对视。

看着他慌乱的神色。

云黑泽眼神犀利:“明明有所图,却破绽百出。”

“我本不想打扰你的,我本没有打扰你。”

“可是你硬要闯入我的生活,还不加掩饰。”

“是你自己硬要过来的,是你自己硬要闯入我的视野里,既然闯入了,那就休想轻易离开……”

“你……唔!”

……

吱吱吱!

清晨,窗外鸟鸣声把秋白砚叫醒。

“嗯~~~~”

他掀开被子伸了一个懒腰,但很快,整个人顿住。

脑海中开始浮现昨天的画面。

云黑泽那双漆黑的瞳孔摄人心魄,他之后做的事情更是……

秋白砚瞬间清醒。

捂住自己通红的脸蛋。

“那个家伙做什么啊!”

一阵害羞之后,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不自觉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忽然又想起云黑泽临走时的背影,他举起酒杯。

“我今天喝了很多酒,醉了。”

“明天可能什么也不记得,如果我不记得记得提醒我。”

“啊啊啊!”

“提醒什么提醒?”

秋白砚把自己脸一下子埋到被子里,小拳头疯狂捶着无辜的整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