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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长相思不如长相守 > 第98章 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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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高呼,小夭被送进内宅新房中,相柳随着众宾客来到酒筵上。

朱大肠双眼放着精光,挤开旁边倒酒的防风峥,接过酒坛,每一碗都倒得满满当当,誓要报当年之仇!

相柳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却不好当众发作。朱大肠自然明白在这个大喜之日不论他如何作妖都不会挨揍的道理,遂愈发猖狂。

相柳先是敬了岳丈和丈母娘三碗酒,又敬了特意前来观礼的四舅舅一家。之后又挨个敬了防风氏这边的长辈。

等长辈们纷纷敬完后,他来到特意邀请的洪江和沈意旁边,洪江幻化成普通的公子模样与沈意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可他敏锐地发现沈意的目光里分明透着几分落寞。

于是相柳笑容更甚,与二人酣畅淋漓地对饮了三大碗。

由于今日新娘子出了大风头,所以在相柳挨桌敬酒时,每一桌的宾客们都纷纷围着新郎单独敬酒,极力地恭维着。

相柳今日心情大好,来者不拒,一碗接着一碗酒水下肚,面上始终噙着笑。

喝酒时目光随意一扫,竟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清风霁月的身影,那是一个穿着天青色衣衫的少年,身上没有任何贵重的配饰,可却身姿清华,举止端仪。

相柳来到此人身边,举起酒碗道:“既远道而来,怎没打个招呼?”

角落里的涂山璟慢慢起身,端起酒碗,“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记得我。”

“我方才一眼便认出了!”相柳笑着将酒水一饮而尽,“因为你还是跟小时候长得一样讨人厌。”

涂山璟也笑,“你这惹人烦的脾气倒是百年如一日。”

相柳眉宇间透着些许得意,“今日我赶时间,不便与你多聊,你可在府上多住几日,咱们许久未见,我要好好款待款待你。”

说罢他也不等对方回应,热情地唤来大哥防风峥,让其对涂山璟多多照看一二。

相柳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似是有了什么主意,特意将娘亲旁边的小妹防风意映招呼过来,悄悄伸手指给她看。

“那位是青丘涂山氏的二公子,不可怠慢,你去与大哥一同照看一下。”

防风意映随着二哥的指向望去,只一眼,便羞得低下了头,有些犹豫道:“男女有别,我过去不好吧?”

“你年纪轻轻怎么这样死板?”相柳挑眉训斥道,“你二人年纪相仿,肯定有话题可聊,大哥的性子你是了解的,怕是照顾不好贵客。”

防风意映瞧着角落里一身贵气的翩翩公子,踌躇不前,欲言又止。

“别考虑了,快过去吧!”相柳推着她往那边走去,“二哥什么时候害过你?”

防风意映过来之后,涂山璟的脸上出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被相柳抓了个正着!

两人彼此介绍过后,互相行了礼,便落座聊了起来。从兵器聊到乐器,从北地劲歌聊到山山水水,而后又聊到棋艺与字画……

防风峥是一句也插不上嘴,默默地溜走,跑去找朱大肠,畅聊的两人竟谁也没发现,正约着何时一起对弈一局……

朱大肠呲着小虎牙,笑眯眯地跟在新郎官身后,这已经是相柳喝的第十五坛酒了,就不信他今夜不醉死过去!

防风家请来的宾客远比朱大肠婚礼时要多得多,相柳敬到一半时,脚步就已有些虚飘。

防风峥附在朱大肠耳边说道:“我感觉二弟快不行了,咱们给他换成白水吧!”

朱大肠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一辈子一回的事,怎能用白水糊弄!”

他故意抬高音量,让周围敬酒的人听了去。

“我说新郎官,你这酒水不会是掺假了吧?”

不知是谁家的年轻儿郎,红着脸端着酒碗,醉眼朦胧地高声质问道。

“怎么会!”相柳眼神迷离,伸手递去了自己的酒碗,“不信你尝尝!”

那人接过一饮而尽,“恕我眼拙!唐突了新郎官,我这就连干三碗赔罪!”

相柳大笑着接过从朱大肠手中递来的新碗,陪着一起连饮三碗。

“新郎官好酒量!”众人嚷嚷着,不停地往相柳身边挤,朱大肠不停地往相柳碗中续酒。

喝到第二十二坛的时候,相柳终于脚下一软,仰靠在了朱大肠身上。

朱大肠使劲摇晃了一下怀中人,已然醉得不省人事。若不全力抱着,定如一滩烂泥一样滑倒在地上。

他招来防风峥与他一同将人抬进新房内,此时天色已暗,屋内却灯火通明,到处燃着红烛。

二人将新郎官扔在榻上转头就跑,生怕被新娘子责怪,尤其朱大肠,他心里有鬼,跑得极快,生怕师父收拾他。

屋内熏香缭绕,红纱帐悬挂于床榻上方,窗上贴着大红囍字,屋顶中间高悬着方形彩灯,灯面上分别绘着“凤鸾和鸣”、“观音送子”、“合家欢”等图案。

内室地上摆着一鼎铜炉,精锻炭火内夹杂着合宜香,芬芳宜人,向屋子里透出暖意。

房间当中放着一个如意圆桌,桌上准备的酒菜早已凉透,合卺酒静静地摆在那里。

床榻上铺满了红绸被褥以及大枣花生桂圆莲子等物,小夭听着床榻上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幽幽叹了口气。

她从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到来,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激动到心脏砰砰直跳,再到发现他是被人抬着进来后止不住的失落……

她幻想了很久的洞房花烛夜终成泡影……

她虽然是第三次嫁人,却从未与人洞房过。

第一次连堂都没拜完便被劫走。第二次是喝大了酒没能圆房,第二日传来了他的死讯,从此她心灰意冷,与涂山璟一直分房而眠。

而今日却还是……唉……

等了这么久,她早已有些口干舌燥。于是掀起盖头一角,起身去如意圆桌上倒了碗茶水喝。喝罢后又觉得红烛亮得刺眼,她生气地吹熄了房内的大多数烛火,只留了榻旁的两盏照亮。

而后她朝着榻上之人走去,只见他纤长的羽睫下投出两扇阴影,皮肤在昏暗的烛光中染上一层光晕,棱角分明,面色坨红,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无奈地摇摇头,伸手解了他的喜服,留了件中衣给他遮体。

肩宽腰窄,很有样子。

小夭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边清理榻上的干果,一边给他盖被,嘴里忍不住地发了几句牢骚。

“相柳啊相柳,洞房花烛之夜你喝得这样烂醉,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时光!真是让人生气!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

额……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