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二刻,南宫离是穿着花如梦的一件长袍离去的。
虽然袖子短了点,袍子也只堪堪到他的膝盖,但总好过不着寸缕。毕竟,方才他的一袭红衣已经被花如梦毁去。
踏出寝室门口,南宫离回头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床榻之上的花如梦。但见他微微勾唇一笑, 关上房门,接着便往他住的倾云轩阔步而去。
花如梦,我们之间的纠葛,这才刚刚开始……
第三个进世女寝室的是沈流年。
今年十六岁的沈流年(与世女同龄)本是富商之子,因家道中落,半年前,被母亲沈维桢进献给世女,以求得对沈家的庇佑。
在父亲的跪求下,为了妹妹以及沈家的未来,沈流年踏入了逍遥王府,开启了他在王府屈辱的半年生活。
世女由于要修炼玉女神功,虽然不会跟后院的美男圆房,但欲求不满的她,却会朝自己后院的男人们或是动武或是挥鞭子。没有武功,且身体柔弱的沈流年,自然是世女最好的发泄对象。
随着“吱呀”一声响,沈流年用他那白皙的手推开了世女的房门。
“花如梦,半年了。我们……也是时候做个了解了。”
沈流年来到床榻前,媚眼如丝,居高临下地看着静静躺在上面的世女,那个带给他无尽痛苦的女子。
“我图你的权,你图我的貌。沈家因你而重新过上富庶的生活,可我也因你受尽屈辱。”
“如今,你就要死了,皇上说只要能怀上你的子嗣并生下来,无论女男,都可以放我自由。”
沈流年微敛双眸,薄唇轻抿,压下一抹隐忍的痛苦。随着体内摄入的依兰依兰香逐渐增多,他似乎觉得小腹之下有一股正在不断上蹿的火苗,烧得他浑身燥热难耐。
轻轻褪去自己身上的一袭淡紫烟罗袍,沈流年那白皙的前胸、后背、手臂、大小腿,皆露出一条条纵横交错、或暗紫或鲜红、被鞭子抽打出来的新伤旧痕。
“花如梦,自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天上人间,不复相见。”
沈流年单手支撑在床榻上,另一手轻抚着花如梦的脸。
“好美的一张脸,好丑的一颗心。”
沈流年用他那细细长长的手指,在花如梦的身上不停游走着,一寸一寸地描摹着身下女子宛如凝脂般的肌肤。只不过,待沈流年瞥见其身上斑驳的吻痕时,他那英气的双眉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
“既然他们都在你身上留下了痕迹,那……我也不能例外。”
沈流年抬起花如梦的左手臂,直接朝她的小臂上咬去。带着几分报复的快感,还有几分他自己都察觉不出来的占有欲,在花如梦的小臂上留下了一圈深深的齿印。
“唔~”
花如梦是直接被疼醒的。原主的身体本就已经奄奄一息,而她魂穿过来后,这具身体又吸入大量的依兰依兰香,还与两名男子欢好了两个时辰,她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状态。
“阿离,是你吗?”
花如梦的脑中闪过那个有着清澈桃花眸,笑容甜美,还露出两颗可爱小虎牙的美少年。
只不过待她悠悠睁开双眼的时候,却看到一个面色潮红的男人正喘着粗气,半趴在她的身上。而且同样的,他们也都是不着寸缕。
“我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单身久了,做的春梦是一个又一个?”
花如梦拍了拍如同浆糊般混沌的头,百思不得其解。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吗?”
沈流年微微冷笑,倘若不是因为要修炼玉女神功,以这位世女的尿性,只怕她王府后院里的孩子都多得满地爬了。
只不过因为沈流年身中依兰依兰香,说出的话无力了几分,而且还带着粗重的喘息,再加上他望着花如梦那双邪肆勾人的如丝媚眼,落入花如梦眼中,非但没有嘲讽之味,反而让人觉得有着无尽的魅惑之感。
“你不是沐云峥,也不是阿离,你是谁?”
花如梦微喘着粗气,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美男子,此时的她并没有半丝原主的记忆。
“我是……沈流年,你……别再叫错了!”
沈流年微眯着他那狭长魅惑的丹凤眼,透着几丝危险的眸光,略带不满地望着花如梦,接着便见他俯身而下,直接在花如梦的左肩上啃了一口。
“唔~”
花如梦蓦地一个吃痛,她原本有些迷糊的脑子也瞬间清醒了几分。虽然花如梦的身体依旧有点虚弱,但向来不服输的她又怎么会甘心屈服于一个男人之下?
花如梦抬起修长的双腿,接着便见她直接用两条腿锁住沈流年的下身,让他无法动弹,接着便抱着他在宽敞的梨花木大床上翻了个滚,将这个胆大妄为的男人反压身下。
“沈流年是吧?”
“不管你是人是鬼,我花如梦都不是你可以随意拿捏的。”
花如梦俯身而下,用力地啃上了沈流年的双唇。带着霸道无比的攻势,以及不容挑衅的威严,花如梦惩罚式地咬着沈流年的唇舌,不断掠夺着他口中的呼吸,直到身下的男人身体越来越柔软,喘息也愈发变得急促……
“花如梦~”
被撩拨得浑身饥渴的沈流年,终是忍不住,用力抱上了花如梦,两人随即紧密相贴……
沈流年的脑中仿佛顿时绽放起无数璀璨的烟火,划过他那略有些悲凉的人生,也照亮了他满是阴霾的天空……
“花如梦~”
“倘若你不死,你……会不会……会不会为我洗心革面……”
食髓知味,初尝情为何物的沈流年,蓦地在心中对这个即将死去的女人生出了几分不舍。
只是,或许是因为世女只是回光返照,在两人极尽缠绵了一个时辰后,沈流年终是没有听到他想要的回答,这个女人便再度沉沉睡去。
“沈公子,时间到了。”
未时三刻,门外响起了小太监的提示声。
看着床榻上的花如梦,沈流年略有几分不舍地拿起薄被替她遮去一身青紫红痕,并起身穿回自己的那件淡紫色烟罗长袍。
“花如梦,后会无期!”
沈流年媚眼如丝,在花如梦额上落下一吻,与她作了最后的告别,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寝室。
花如梦,倘若有下辈子,我们不是以这种方式相识,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