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花如梦轻咬着下唇,佯装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阿风,本王这不是心里太记挂着你,把自己脚受伤的事都给忘了吗?”
原本搀扶着白羽风的花如梦,边说边抽回自己的手,并改为搂上他的劲腰,还把头轻靠在他的身上。俨然一副没有白羽风搀扶,她就不能走的模样。
白羽风:……
(心塞。也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忽然被搂住的白羽风,悠悠地看了一眼花如梦紧环着他腰的手,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后,终是没有舍得将其甩开。
拿花如梦没辙的白羽风,只能任由她半挂在自己身上,两人一起从旁边的石坎离开红薯地,并走回了田边的村道上。
“如梦,怎么样?还能自己走吗?”
村西通往花宅的乡村小道上,看着身旁一瘸一拐走着路的花如梦,白羽风终究是心软了。
“阿风~”
“倘若你扶着本王走,太累的话,本王也可以自己单脚跳着回去的,总不能把你累着……”
花如梦深情款款地望着白羽风。她的这个正夫真是太好了,现在不但不生她气,而且还心疼上她了……
白羽风闻言心中微微一软。
“要不……我背你?”白羽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虽然女尊国男子力气天生不如女子,但花如梦体形匀称,身材修长苗条,并不胖,之前白羽风主要是因为一天没吃饭身体虚弱,而且走了整整二十里地才会觉得背花如梦背得很吃力。方才背了她一段路,白羽风觉得自己还是没有多大压力的。
(尹飞龙:那是因为每天当你在休息的时候,我却出来锻炼身体的缘故!)
“阿风,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你?”
花如梦把自己的头往白羽风的怀里蹭了蹭。自家夫君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吧?要不由属下来背您走?”
“王爷,没事吧?要不背您走?”
就在花如梦和白羽风亲昵依偎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阿大和阿二他们那熟悉的声音。
先前和花如梦分开后,阿大和阿二一个去了村东,一个去了村南,三人分头寻找白羽风。后来,阿大和阿二听村民说白羽风和花如梦都在村中的祠堂,于是他们便不约而同赶到了祠堂。
然而,待阿大和阿二赶到祠堂的时候,他们却又被告知花如梦和白羽风已经离开,往村西去了。当二人在村西道上追赶上花如梦和白羽风的时候,看到的刚好就是花如梦半靠在白羽风身上,一瘸一拐地走着路。
正在和白羽风卿卿我我,却忽然被问住的花如梦,感觉自己怎么回答都不对。
倘若她说自己没事,白羽风恐怕会觉得被骗而生气;倘若她说自己受伤了走不了路,有阿大和阿二这两个贴身侍卫在,她总不好让白羽风这个文弱书生背,或者扶着他……
花如梦悠悠地望了一眼花宅的方向,随即便灵机一动,一本正经地说道:“阿大、阿二,夏木他正在院子里拔鸭毛,你们现在立刻去帮他,没拔完之前不许离开!”
“是,王爷。”
因为自己多嘴和没眼力见的阿大和阿二,最终被花如梦打发去帮夏木拔鸭毛。整整十只鸭子,他们估计好长的时间都没空来烦她……
“王爷还真是……体恤下人(夏木)。”望着生无可恋离去的阿大和阿二,白羽风不由嘴角微抽。
“那是自然,还是阿风最懂本王。本王对自己身边的人自然都是不会差的,尤其是……本王的阿风,就连阿风的贴身小厮也是会相对优待的。”花如梦顺杆上爬,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白羽风:……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后,白羽风便再次背起了花如梦。
而那如愿以偿又回到白羽风背上的花如梦,微微勾唇一笑,随即便搂上了白羽风的脖子,并把头轻靠在他肩上,静静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如梦,到了。”
“嗯。”
并不是很长的路,白羽风很快就背着花如梦走完,已经走到花宅门口的两人,似乎都有点舍不得停下。
当白羽风推开院门,扶着一瘸一拐的花如梦步入花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夏木和立果在院子里硬拔鸭毛的画面,那股狠劲看得花如梦莫名觉得头皮发麻。
“王爷,王君,你们终于回来了!”摁住一只无头鸭子,拔鸭毛拔得大汗淋漓的夏木,一脸委屈地望着白羽风。
“见过王爷,王君。”
“王爷,王君。”
阿大和阿二朝花如梦跟白羽风微微拱手行礼后,随即便再次蹲下继续拔鸭毛。
“阿嚏!阿嚏!阿嚏!阿二,我想再这么拔下去不是办法。依我看……”阿大打完喷嚏,搓了搓鼻子,朝阿二点了点头。
“阿嚏!阿大,再这么拔下去不是办法。我看……”阿二打完喷嚏,搓了搓鼻子,也朝阿大点了点头。
在花如梦、白羽风和夏木惊诧的目光下,阿大和阿二蓦地抄起地上的宝剑,随即便见他们“噌”的一声将宝剑出鞘,并“咻咻咻”地挥舞着手中的利剑。
但见他们原本拎在手中的两只胖胖的白毛鸭子,不到片刻间,它们身上的毛就已经秃了一半,院子里也随即到处都飞扬起残缺不全的鸭毛。
“咳咳咳……”
“你们三个……就没有一个会起火烧水,把鸭子烫一烫再给它们拔毛吗?”花如梦望着满院子飘飞的鸭毛,不由嘴角微抽。
“咳咳咳……奴会起火点灯点蜡烛,但不懂烧水。”夏木讪讪道。
“属下会起火烧水,但不懂拔鸭毛之前需要先用热水烫。”
“会起火烧水,但不懂需要先用热水烫。”
阿大阿二也一脸无辜地说道。毕竟他们的手可是用来拿剑的,不是用来抱柴的。
花如梦见状只能无奈扶额。
“奴懂。”
在花如梦为阿大和阿二以及夏木的操作哭笑不得的时候,前院的门突然被人推开,随即便有一名俊秀的少年走了进来。
“半夏?”花如梦狐疑地望着来人。
让花如梦惊讶的是,在半夏踏入院门后,他的身后随即又走来了一道俊逸潇洒的身影。
那名身着一袭翩翩白衣,看起来倜傥风流的美男子,不是村北竹屋里的东方钰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