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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峰的爹家在城西郊外二十里开外的乔南县,沈维桢命仆人带上礼物,坐着马车,花费了足足一个时辰才从城南沈家抵达此处。

回到爹家的这段日子里,薛宝峰整日都要看妹妹和妹夫的脸色过活,生活可谓艰难。此刻,对于沈维桢的突然到访,他内心虽满是欢喜,可表面上却依然维持着那副骄矜的模样。

不过,经过现实残酷打击后的薛宝峰终究还是学乖了些,也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嚣张跋扈和不可一世,最终在半推半就之下,与沈维桢再次滚上了床单。

而另一边,作为乔南县县令的薛母,对于沈维桢将自己的儿子给休了一事,自然心存不满。然而,考虑到对方乃是摄政王的姻亲,她也只能无奈地咽下这口恶气,默默接受这个事实。

毕竟,她薛潘不过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又如何能得罪得起当今那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因此,尽管心中有所不悦,但薛潘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维桢和自己的儿子重新走到一起,继续保持亲密关系。

“阿大,王爷不是说今天不必执勤吗?为何我们要来这里盯着沈维桢那个家伙?”薛府后院的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阿二朝身旁的阿大挤眉弄眼,用意念和他沟通着。

阿大同样微微挑眉,用意念回复道:“王爷仁慈,但我们还是尽到自己的本分为好。”

“王爷让我们休息一天,就是为了让我们放松一下,可你却非要来这里盯着沈维桢,真是自找苦吃啊!”阿二撇了撇嘴,略有些无奈地看向阿大。

阿大挑眉、转眼珠解释着:“王爷虽然让我们休息,但我们身为王爷的贴身侍卫,除了保护王爷安全,为她排忧解难亦是我们的责任所在。况且,王爷也没说不让我们出来啊。”

阿二点了点头,觉得阿大说得有道理。虽然如今他们已经说王爷的庶郎,但同时他们也还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如果因为王爷的一句话就放松警惕,那他们岂不成了笑话?于是,阿二便不再挤眉弄眼多说什么继续认真地观察起四周的情况来。

临近中午,沈维桢在薛宝峰的院子里用过午膳,小别胜新婚的两人再次腻歪了许久,一直到将近傍晚时分,沈维桢才依依不舍地从薛宝峰的房中出来,并离开了沈府。

只不过,在离开沈府之前,沈维桢向薛宝峰做了保证,说她会尽快将薛宝峰接回沈府。

坐上了马车之后,沈维桢便惬意地靠在车壁上,她的脸色泛着潮红,眼神迷离,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诱人的气息。

回想着方才和薛宝峰发生的一切,沈维桢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满足的微笑。

沈维桢着实没有想到,薛宝峰那只看似凶悍的公老虎,竟然还有这样温柔和放纵的一面。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无尽的魅力,让她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而此刻,沈府的马车正缓缓驶出乔南县的县衙,沿着街道向京城的城西大门驶去。马车上挂着沈府的徽记,显示出其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当马车行走到城西郊外密林的时候,突然有一颗石子不知从何处飞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车夫的穴位。车夫顿时感到一阵剧痛,身体失去控制,手中的缰绳也松开了。

与此同时,一名身着靛蓝劲装的男子飞身而来,并一把拉住了马车的缰绳,让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原地。

这名身着靛蓝劲装的俊美男子身手矫健,动作敏捷,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他的目光凌厉冰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凛冽的寒意,赫然便是阿大。但见阿大勒停马车之后便直接跃上了马车的车顶。

“老郭,发生了何事?”坐在马车里的沈维桢,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身子前倾,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后,她一把掀开马车帷裳,满脸不悦地质问起前面驾车的车夫来。

然而,让沈维桢意想不到的是,面对她的质问,车夫却充耳不闻,仿佛压根没听到她说什么一样,甚至连头都不回一下,更别说转过身来行礼了。

沈维桢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这个车夫到底怎么回事。她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决定下车去看看情况。

可就在这时,沈维桢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一个大麻袋不知何时出现在头顶上方,将她整个身体都笼罩在内。

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原来是有人在用拳头和脚狠狠地击打她的身体各个部位。

“哎呦~哎呦~”

沈维桢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在麻袋里,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

沈维桢此时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麻袋中,沈维桢的声音传来,带着疑惑与恐惧。

然而,阿大、阿二并未回应她的问题,只是拳脚相加,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愤怒。

阿大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沈维桢身上,而阿二则是不断地用脚猛踢,每一下都充满了力量。这些拳脚不仅带着愤怒,还蕴含着对这个负心薄幸之人的深深厌恶。

每一拳、每一腿都打得非常狠,让人不禁担心起被打的人是否还活着。但实际上,阿大、阿二并没有下死手,他们很清楚打人的分寸,知道哪些部位可以打,哪些部位不能打。

他们专挑那些痛感很强的地方下手,这样既能让对方感受到强烈的疼痛,又不至于造成太严重的后果。这种打法,无疑是最折磨人的。

沈维桢在麻袋中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试图躲避这无情的殴打。然而,她的挣扎却无法改变什么,只能承受更多的痛苦。

拳打脚踢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伴随着沈维桢的哀号,形成了一曲恐怖的交响乐。每一声惨叫都像是一把利刃,刺痛着周围的空气。

在感觉到麻袋中的人已经没有多少反抗之力后,阿大、阿二终于停了下来。他们看了一眼地上的麻袋,确认里面的人还有呼吸,然后飞身离去。

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沈维桢,在黑暗中独自呻吟着。她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也不知道是否有人会来救她。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祈祷,希望这场噩梦能够尽快结束。

当然,在阿大和阿二离开之前,他们并没有忘记用石子解开车夫的穴道。

而那鼻青脸肿的沈维桢,也终于得以被车夫从麻袋中解救出来。

“谁?究竟是谁?居然敢袭击老娘!哎呦……”

沈维桢气急败坏地呼喊着,只不过由于太用力喊叫,牵扯着她那些被打痛的面部肌肉,不由疼得她再次嗷嗷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