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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9日,圣骏堡

平民区,一家莱塔尼亚风格的酒馆内

一个本来该有乐队在上面演奏的舞台上,有一个人却在宣传与音乐毫不相关的东西。

“……同胞们!乌萨斯的同胞们!感染者的命也是命!”

围观的群众小声讨论。

“什么东西?”

“我觉得他的思想应该出问题了。”

“他们怎么不算我们的同胞呢?他们只是得了病而已,是谁把他们变成这个样子的?又是谁纵容把他们变成这样子的?”

“是谁?”

“谁啊?”

“是陛下!是我们的费奥多尔·弗拉基米罗维奇陛下!更确切的说是我们乌萨斯的皇帝!”

这句话引起了台下一阵骚动。

“什么?”

“怎么会?”

一个人站出来质问台上的演讲者说“怎么会呢?先皇在时……”

“先皇——”尼基塔故意拉长了这两个字,“你为什么来这喝酒。”

那个人一愣,但还是给出了答复“我常来。”

“你经常喝什么酒?”

“啤酒。”

“那你为什么不能在宫殿中享用那些更好的葡萄美酒呢?”

“我……”

“先生,人是平等的,是自由的。你信拉特兰教吗?”

“信,不过……”

“很好。”尼基塔没有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继续问“就像我刚才说的,人是平等的,为什么贵族可以高高在上俯瞰着我们?那先生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工人啊,纺织工人。”

“你做的衣服你自己能穿吗?”

“我……”

尼基塔又双打断了这位纺织工人的话,紧接着说“很难吧?各位想想自己平时累死累活赚的钱能不能养活自己?服装厂的工人会因为没有衣服穿而冻死在街头,食品加工厂的工人会因为没有食物吃而饿死在街头。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明明生产了它们,却不能使用它们?我们累死累活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是要提供给军队吗?”

“是啊,我之前为了给儿子的部队制作军服三天三夜没休息呢!”

“军队——”尼基塔又拉长了声调,“请问各位去军队看过吗?”

“呃……”

“这……”

正当围观群众语塞时,伊万举起了手“我看过!我就是军人!”

“好的。”尼基塔配合的问“那么请问你是贵族吗?”

“不是!”

“那请你说说乌萨斯军队中平民军人的伙食。”

“咳咳。”伊万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说“各位!其实在军队也一样,贵族们平日里吃好喝好,而我们呢?吃的是发黑且掺了木屑的大列巴!肉类根本不用提,我入伍以来就再也没吃过一顿肉了!”

“什么?”

“这怎么可能?我送给儿子的肉干……”

“我们一切都被贵族给侵吞了!而且还远不止如此,我们平民士兵连最基本的医疗保障都没有!大批弟兄们都倒在了行军路上,再也没法起来了!”伊万说着,挤出了一滴眼泪,继续问“各位,你们收到的抚恤金是多少?”

“抚恤金?那是什么?”

“哎呀,就是那些军官阵亡后的补偿。”

“不,不是的!抚恤金每个军人都有!不是只有军官!”伊万接着说“你们的儿子、丈夫的抚恤金都被贵族给侵吞了!”

“什么?!”

“我的儿……”

围观群众又开始骚动起来,这次动静比上次更大。

“安静,安静!”尼基塔拿起了喇叭喊道,等众人安静后,他问“各位,你们现在感受到了什么?”

台下的围观群众群情激愤。

“我们被压迫了!”

“还我儿子的命来!”

“我们再回到一开始,为什么感染者的命也是命?”尼基塔又问。

刚才那位纺织工人举起了手。

“还是刚才这位先生,来,到台上来。你请说。”

这位纺织工人走到台上,接过尼基塔递给他的喇叭,说“同胞们!工人同胞们!你们都知道,工厂里的机器会排出大量的源石颗粒废气!在我的厂里,每年都有几十个人染上了矿石病,成为了感染者……我不知道这什么时候会轮到我,我们。各位能想象自己变成感染者后会发生什么吗?请各位想想,认真想想。今天他们的处境就是明天的我们啊!是谁让我们吃不饱饭的?”

“贵族!”xn

“是谁让我们衣不蔽体的?”

“贵族!”xn

“又是谁侵吞了我们的兄弟、儿子、丈夫的抚恤金?”

“贵族!!”xn

“又是谁,让我们变成了现在这样?转移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去和感染者对立!”

“贵族!!!”xn

“那我们该做什么?”尼基塔接过了话头。

这一问把围观群众整不会了。

“呃……”

“这个……”

“读书,识字。这就是我们当前要做的!我们将在一些地方开办识字班,这是免费的,我希望各位都能够来参加。”

“识字班?”

“我也能读书了?”

还是刚才那位纺织工人,他大喊“我第一个去!”

“我也去!”伊万大声喊道。

“那我也去!”

“我我我,还有我!我也要识字!”

(真实历史上不会这么简单的,本书仅供娱乐)

……

宣传结束后,北方协会的人悄然离开了酒馆。

“将军,你今天打扮的真像!如果不是最后那一吼,我都认不出你了。”

“好了,不用再叫我将军了,我不配,也不再是了。现在的我只是个诗人,喏,给你看看,我这几天写的。”说完,雷列耶夫将手中的笔记本递给了伊万。

伊万接过笔记本,念出了上面的诗“《致宠臣》?卑鄙而又阴险……”

“不需要念,慢慢看。”

“啊,好。”

一旁的尼基塔点起了一根烟,远处看去,平民区那几乎没有灯光的晚上多了一颗忽明忽暗火星。

尼基塔吐出烟雾,说“有人联系我们了。”

“谁?”x2

“他们自称南方协会,哼哼,一个北方一个南方。他们的领头人叫帕维尔·伊万诺维奇·彼斯捷里,听说是个上校。”

雷列耶夫有了兴趣,问“怎么说?”

“他们的想法和我们大体一致,都是为了推翻皇帝,不过具体想法不太一样。我主张的是建立公社,彼斯捷里主张是先共和再社改。”

伊万不解的问“先共和?然后民众再推翻一次?”

“不,他说是协商的共和,他称这段时间为过渡期。”尼基塔回答了伊万的问题,随后他问雷列耶夫“你觉得怎样?”

“我们现在可就在反动派的眼皮子底下呢,怎么协商?”

尼基塔叹了口气说“所以说啊,我们要和他们会合,拧成一股绳,力量才大。”

“南下?”

“南下。”

……

2月12日

“怎么说?为什么没人来识字班了?”尼基塔问北方协会负责开设识字班的负责人卡霍夫斯基。

“他们……那些工人……”

“那些工人怎么了?”雷列耶夫问。

“他们怕。”

尼基塔不解的问“怕?怕什么?”

“怕我们教的内容。我们按计划教他们识字,然后教书,但……但是教了书后,他们怕了,他们不敢来了。”

闻言,尼基塔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点了支烟,然后在沉思着什么。

而军人出身的雷列耶夫勃然大怒,说“孬种!我之前就说过应该要拉拢军中那些像我们一样的人,而不是先去拉拢那些工人!我们浪费了这么多资源,组织却没有扩张!”

“冷静点。”尼基塔安抚雷列耶夫说“是我操之过急了,是我没有仔细甄别他们。”

“这不是筛不筛选的问题!尼基塔,这里是圣骏堡!不是南方那个穷乡僻壤的契尔尼哥夫!!你还没看明白吗?”

“什么?”

“谁赢他们帮谁!”

“唉……我知道了。”尼基塔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听你的。”

……

2月13日,北方协会转变了思路,开始从乌萨斯军队中发展成员。和拉拢工人时类似,在七天的努力中招揽到最多的是贵族军官,平民出身的人少的可怜。

雷列耶夫这样说“贫民的思想觉悟不高,乌萨斯的革命主力军应当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军官,他们是乌萨斯革命的中坚力量,是乌萨斯人民的先锋队。我希望革命是军队的革命,不让民众流一滴血。”

北方协会的高调行事引来了乌萨斯各位大公的注意。

其中在华乌冲突中损失惨痛的第三集团军实际掌控人贝加尔大公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为什么不能效仿维多利亚人那样杀死自己的皇帝(国王)?

随后他派出了一个人潜入到北方协会,希望可以控制他们为自己的计划制造混乱。

2月20日,由于北方协会过去的一周在雷列耶夫领导下,组织扩张起得了显着成效,协会成员纷纷以雷列耶夫为首。

而尼基塔一直强调拉拢工人阶级的重要性,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听他的了。

2月25日,乌萨斯政府下令在全圣骏堡搜捕北方协会成员。

贝加尔大公一开始以为北方协会只是一群年轻贵族军官组成的逼宫组织。但协会卧底特鲁别茨科伊的情报让贝加尔大公意识到北方协会并不一般。

封建反动派: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组织了,必须出重拳!

贝加尔大公果断将北方协会的真实目的散播出去。

由此全体北方协会成员都陷入了危险的境地之中。而为了给北方协会的大部分人争取转移的机会,一批人决定留下。

尼基塔问雷列耶夫“我们为什么不偷偷转移,保存火种?只要我们去南方的契尔尼哥夫,那里没……”

雷列耶夫打断了他的话,说“革命总要有人牺牲的,我们要向整个乌萨斯宣布我们的存在!反动派容不下我们,那就跟他们打!打到他们投鼠忌器!”

“可是……”尼基塔还想说什么。

“你们想走可以走,我们强迫你们。”雷列耶夫再次打断了尼基塔的话,说“你看看这座城市,一千多年前它属于骏鹰帝国,现在属于乌萨斯帝国,而未来它将属于乌萨斯人民!我不会逃走,因为我已经逃过一次了,人总不能当一辈子的懦夫,这一次也我我当回英雄吧!”

尼基塔被雷列耶夫视死如归的态度所感染,他郑重的说。“好,那我留下!”

“我,还有我!”伊万也附和说。

看着眼前的两人,雷列耶夫不禁流下了热泪,他看到了一种美好的品格在两人之中生根发芽,同时也惋惜着两人。

他连声说了几个好“好,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

……

2月26日,元老院广场

白雪覆盖在这片大地之上。

清晨,当贵族还在睡梦中时,一队人马在元老院附近集结了。

出发前,雷列耶夫对北方协会留下的三千人进行了演讲:

“我们为之牺牲的事业在短期内难以实现,因为通向共和的大门已经紧闭一千多年!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叩开这道大门!我们将用我们的生命向整个乌萨斯传播这则信息!我们的血不会白流!我们的精神将永远存在乌萨斯人民的心中!我们虽然倒下了,但是千千万万个我们又站起来了!我们是自私者,因为我们只注意了脚下;我们是背叛者,因为我们背叛了自己的阶级和我们曾经所扞卫的制度;我们是求道者,因为我们将坚信我们的信念,至死不渝;我们又是独行者,因为我们只能依靠我们自己,而乌萨斯的人民将替我们走向更新的明天;我们还是先驱者!诸位,我们的事业是前无古人的,此后的百年千年,高尚的人们将会在我们的墓前洒下他们热泪,历史会记住我们的一切!乌拉!”

“乌拉!!!”

“乌拉!!!”

“乌拉!!!”

北方协会成员的喊声响彻了整个广场,这也是乌萨斯民主人士对封建帝制发出的第一声怒吼。

巨大的动静吸引了宪兵队的注意,很快,一队宪兵走了过来。

“大清早你叫啥呐?你个……呃呃……啊……你们……”

这位宪兵话还没说完,就被北方协会一发法球贯穿了躯干。

二月起义开始了!

解决完眼前的宪兵小队后,雷列耶夫拔出军刀,刀锋直指费奥多尔的所在地——冬宫“乌拉!!!”

“乌拉!!!”xn

谁也没想到贵族自己会革自己的命,也没有人想到北方协会的人竟然丝毫不拖泥带水,直向着冬宫奔去。

这三千人可不是什么杂牌军,人家是正儿八经的贵族,源石技艺和装备水平远胜冬宫的守军。

冬宫内,乌萨斯皇帝费奥多尔被爆炸声吵醒了。

“大早上你叫啥啊?你个沙壁!来人!来人!”

两位侍者走了进来。

“外面发生了什么?”费奥多尔问侍者。

“呃……陛下,是叛乱。”

“叛乱?!!”

……

“要求宪法!”

“要求民主!”

“乌拉!!!”

冬宫外,喊杀声震天。

反应过来的守军很快拉响了圣骏堡的警报,圣骏堡内的其他部队很快赶来,北方协会成员腹背受敌。

其中贝加尔大公的部队来的最快,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贝加尔大公依稀辨认出了北方协会的指挥官。

“雷列耶夫?该死!他果然来了!”

随后贝加尔大公向着身后的亲卫军大喊道“第三集团军的勇士们!向那些不忠不义的叛军进攻!荣耀属于乌萨斯!乌拉!”

“乌拉!!!”

而正在指挥作战的雷列耶夫注意到了贝加尔大公亲卫队,他愤怒的说“皇帝要置我们于死地,贝加尔也要来凑热闹,那就打!伊万·普辛!”

“到!”

“你带八百人去拖住敌人的援兵,我们去直取皇帝的狗头!”

“是!二队、四队跟我走!”

“是!!”xn

泰拉的战斗和蓝星上的战斗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比如元老院广场这么开阔的地方,你说就三千人怎么打?

拿源石技艺打咯!

都贵族了,近战拼刀少说也是术战者了吧,重装也是驭法铁卫,打的都是高贵的法伤。你以为这三千人是什么?他们有辅助有术士,整个就一法蒸队。

(谢谢你让我想起了纷争演绎S3)

说到辅助,土系术士可以操控土元素造矮墙的什么的。嗯……就类似于游戏中放箱子,挡攻击或许很难,但扰乱对面的阵型还是可以的。

……

冬宫内

费奥多尔惊恐的询问侍者“现在外面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呃……”侍者一脸的难色。

“来!我给你赏赐,你给我说话来!”费奥多尔企图通过利诱撬开侍者的嘴。

但侍者仍然不肯开口,支支吾吾的说“呃呃……我……那个……”

“你今天要说不出来,你马笔的出门就被车创似!”费奥多尔是真的急了!

他堂堂一个皇帝已经被架空到这种地步了吗?他身旁的侍者都不是他的人!费奥多尔毫不怀疑那些大公或者什么大臣要杀自己简直轻而易举……

等等!杀自己?

费奥多尔愤怒的掐住刚才那位侍者的脖子,大声质问周围所有的侍从“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皇帝吗?”

“我说!我说!陛下,我来说”另一位侍者连忙向着费奥多尔说。

费奥多尔这才放下被掐住的那位侍者,把他重重的丢到一旁。随后费奥多尔怒极反笑的说“哈哈哈!陛下?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陛下吗?我的命令连皇宫都出不去,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陛下?皇帝?你们背后的主子把我当成傀儡,现在演都不演了是吧?弑君!篡位!夺权!”

“不,不是的,陛下,不是这样的。”侍者b连忙安抚费奥多尔,他可不想像侍者A一样。

“那就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他是……”

没有错,费奥多尔本人其实对北方协会根本毫不知情,更别提北方协会成员的搜捕令了,那是乌萨斯帝国议会下的命令,这条命令甚至都没有给费奥多尔来过目。

所以现在费奥多尔成背锅的了。

至于帝国议会?议会可是民主的代名词之一,帝国议会本身能有什么错?错的是皇帝和贵族等反动派。

皇帝是最大的贵族,所以皇帝就是最大的反动派。

费奥多尔:你礼貌吗?

……

冬宫外

随着圣骏堡的守军陆续赶到对北方协会成员进行围追堵截,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北方协会终究还是没能冲进冬宫。

其中主要因素是内卫来了,“皇帝的利刃”的实力毋庸置疑。

这次起义很快被镇压,北方协会五位主要领导人被活捉,并被送上了军事法庭进行审判。

在贵族的运作下,包括雷列耶夫、尼基塔、伊万在内的五人被判处了车裂,最终在皇帝费奥多尔的一再要求下才改为绞刑。

……

大牢内

山泥……不是,雷列耶夫看着来人,轻蔑的笑了笑“呵,是您。”

“我欣赏你,可惜你不能为我所用。”

“陛下……不,费奥多尔,我们是要推翻你的。”雷列耶夫对来人说。

面对雷列耶夫的直呼其名,一向易怒的费奥多尔没有生气,只是惋惜的说“你是一个有能力也有魄力的指挥官,而且不属于任何一位公爵。”

“呵呵,多谢夸奖。不过你也没必要在一个将死之人上浪费时间。”

“唉……”费奥多尔见雷列耶夫已心怀必死之心,知道怎么劝也没有用。

临走前,费奥多尔留下了一句“我允许你体面的离开。”

闻言,雷列耶夫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天长笑起来。

执行绞刑当天,执行过程中雷列耶夫和另外两名受刑人的绳子发生了断裂,围观的人都认为这是上天在挽留他们三人,但雷列耶夫却向公众说“乌萨斯是一个不幸的国家——他们都不懂怎么吊死你”。最终雷列耶夫五人被绞死。临刑前,雷列耶夫手中拿着一本普希金的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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