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茶馆,是人们闲暇时最爱去的地方。
在这里,评弹讲书人讲述着朝堂江湖上发生的大事。
他们口若悬河,添油加醋,把故事说得热闹非凡,扣人心弦。
要说这最精彩的便是盛元国与天清国,哦,不现在已经没有天清了,应该是商国了。
这最精彩的便是一年前,盛元与商国交界处的莫迟关外,发生的那件震惊天下的大事!
一年过去,仍然意犹未尽,说书人更是隔三差五地便拿出来讲。
“哎,哎,这位大哥,你说岐山魔女真的死了?”
闲来喝茶的客官中,有人似有不信。
评书人一看,便知这是外地人。
这本地人,前因后果听了一年了,没谁能再问出这样的话。
乐呵呵地说道:“客官有所不知,这魔女七情可是盛元帝,云狼国煜王爷,还有我们魄刹城城主合力所杀。
当着盛元和…当着几十万大军的面,挫骨扬灰,这还能有假?”
“可是我听说,这盛元帝当初可是钟情于魔女,并为魔女一掷五万金寻得碧玉花的呀。
那魔女还差点成了盛元帝的太子妃。
还有那云狼的煜王爷,魄刹城的城主,他们可都对这个岐山魔女情有独钟。
这怎么最后下得了手,就那么杀了魔女…”
“哎!这位客官,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评书人,一听此人竟然说起自家城主的不是。
立刻斥责道:“我北荒城主这是不拘泥儿女情长,一心为民除害,此乃大义…”
…
…
而此刻,魄刹城中,城主所居住的起云台里。
评书人口中不拘泥儿女情长的大义城主,正神色不善地定下堂下坐着的几人!
阴森冷酷的声音说道:“我北荒庙小,怎容得下盛元帝陛下这尊
皇甫凌傲鹰眸锐利,薄唇微勾:
“待朕将皇后带回盛元,行册封仪式时,朕自会同皇后一同离开。”
“放屁!情儿不可能跟你回盛元!”
独孤凌怒起吼道,在他这白吃白喝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想拐走她的情儿!
皇甫凌傲神色得意:“昨夜,情儿已经答应,过几天便陪我回盛元。”
虽然那是情儿在自己的身下,被折腾的快要晕厥的时候,迷迷糊糊间答应的。
但是那也是答应了,不是吗!
想到昨夜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儿,娇软绝艳。
到最后含泪说不要的模样,皇甫凌傲的心里充斥着甜蜜。
有人魇足,便有人嫉妒。
白子煜冷哼:“卑鄙!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使用如此手段!”
皇甫凌傲心情极好,丝毫不在意某些人欲求不满的怨恨。
“煜王爷说得对,堂堂一国之君,云狼新帝,初登大宝,想来诸事繁多。
倒也有雅兴滞留北荒,就不担心云狼国内再起风雨?”
白子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让白耀天甘心退位做了太上皇,带着姚皇后周游天下去了。
虽说汝阳王一脉已经全军覆没,但也不代表着云狼国就此风平浪静,风调雨顺。
尤其是新帝上位,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总有不少需要操劳的国事。
可这白子澈,竟然登基没两天,便丢下所有国事,跑到了北荒。
更不用说,白子煜这个王爷,甚至比云狼皇更快一步来到北荒。
白子澈抿了一口手中的茶,笑容温润如风:
“承蒙圣元帝关怀。云狼国内虽然没有位高权重,计谋无双的国师。
但幸得朝堂内外齐心协力,朕方能安心治国,无需多费心思。”
皇甫凌傲眸色一暗,这是讽刺他盛元,之前被奸恶国师把持朝政呢!
白子澈看着皇甫凌傲的神色,微微笑了笑,换了话题。
说道:“商皇如今拥有长兴,洛仓两座皇城。
除了原本的商国,又占据了大半个原本的天清。
虽说驻西大将军马立波,率领三十万大军仍然守着天清西境。
可要面对商国和西域游牧民族时不时地骚扰,也是不堪其苦。
据说,商辰以绝不伤害原天清百姓一分一毫。
对商国百姓,和原天清百姓,一视同仁这样的条件。
去换马立波的归顺,并且封马立波为西南王,将西境十城划作其封地。
又派遣亲卫军护送其独子马洛去往西境,没有一点为难威胁之意。
如此胸怀,想来这驻西大将军坚持不了多久了。”
独孤凌想了想,后来他也调查过。
这马大将来的独子,其实也算是熟人。
便是当初在悦来楼里,为掌柜的出头的那个小公子。
便是现在,商国的土地已经是,自商国立国以来的最大范围。
更不用说,若是商辰能兵不血刃地降伏马立波,收回西境。
那么商国便会超过云狼,盛元,一跃成为这世上的绝对大国。
而商辰在天下百姓心中的威名,也会更上一层。
在座的人都明白,若是商辰有足够的野心。
或者说,即便商辰没有野心,那个人会没有吗?
那接下来商国与盛元,商国与云狼之间便也难以消停。
白子澈的脸上很是平静,就只是平静地叙述着。
皇甫凌傲垂眸思索着白子澈的话,一时间气氛有一些古怪。
独孤凌冷笑一声:“你们一个盛元国皇帝,一个云狼国皇帝。
又有谁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呢?
只不过,若是你们谁再为了自己的私欲,将人儿拖入战火。
那我独孤凌便与他不死不休!”
说着将游龙剑一把甩出,撞碎了门边一个两人高的瓷瓶。
游龙剑透过瓷瓶,重重地插在地上,发出摄人的嗡鸣声。
皇甫凌傲脸色冷肃,看向独孤凌道:“乱世若至,北荒怕是也难独善其身。”
独孤凌肆意地笑道:“哈哈,北荒也好,冥王阁也罢。
皆已经送给情儿,情儿若是想要,天下一切我都为之夺来。
情儿若是不要,莫说北荒,便是天下,又于我何干?!”
在场所有男人,皇甫凌傲,白子澈,白子煜,甚至是一直没有插话的玉无尘和宁安安。
又有哪一个不是如此呢。
天下之大,唯情儿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