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璃清清嗓子：“首先，我觉得这次是好消息！”
容墨眼里笑意浓郁，配合的点点头：“嗯，怎么说？”
“阿墨昨天不是说哥哥可能是替代了胥清渡这个人？”
“然后我又…基本可以确定是前世的小倒霉蛋狐狸，但前世哥哥没有出现，胥清渡还是胥清渡，现在呢，多了小蓝花，多了凤凰，还多了顾戚！”
“之前一直以为是我们的重生加上有意识的阻拦了许轻婉才造成了现在的蝴蝶效应，但是！”江璃咬重音节，还用力拍拍身下的大腿，强调着接下来的重点。
“蝴蝶效应？”容墨又听到一个新词，举手虚心向这个板着小脸异常认真的小江老师请教。
这般类似恭维的态度果然让江璃尾巴翘的更高。
“只是一个比喻，就是改变一个小条件，就对整件事的结果造成很大变化，对，很像之前那个江湖骗子说的因果！”
小江老师耐心解答，激动的一只手握拳锤向另一只手：“之前我觉得我穿书，阿墨重生是因，导致的一系列变化是果！然后人为干预许轻婉的修仙路，就是扰乱原剧情也是因，只不过结果未知，不过照比前世已经变化很大了。”
容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认真听讲。
江璃正要继续往下说，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哦跑偏了跑偏了，这个也不是重点，重点是……”
等留足了悬念，这才继续道：“重点是现在我发现不是这样的，或者说这不是事情的全貌。”
“你看，阿墨重生可以确定是哥哥的原因，就是说阿墨重生不是最初的因，哥哥才是！”
“另外我的失忆也有很大疑点，那同理，不老阁阁主的改变，重复的保护任务，小蓝花和凤凰会不会也和哥哥有关。”
“我的意思是……”
“宝贝的意思是我的重生和阿璃经历的所谓穿书，还有之后产生的一系列变化是因也是果，而最初成就这一切的这个因很可能是哥哥通过某种方式达成的。”
“回答正确，小容同学！”学会抢答了嘛，很不错，江璃面朝他伸出白净的手心击了个掌。
“哥哥前世虽然一直没出现过，但他对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几乎了如指掌，甚至我们不知道的他也有了解。”
顿了顿，江璃又不情不愿地补充道：“……又对我谨慎的过了头！”
提到这个江璃就气的牙根痒痒，等哥哥变回狐狸，他一定要咬他尾巴！
不过此刻他还是很专业的分析着：
“最重要的是哥哥现在说有办法解决系统，不肯再让我们做什么，但想想，最开始我们去阻止许轻婉进清虚宗的时候，哥哥也没拦着呀。”
“不止如此，还隐晦的帮了我们几次，我们当时讨论得出的结论是哥哥因为某种原因不能亲自动手，总不能那时开始就只是为了诓我们吧！”
“所以我推测在前世和现在所有事之间都有一个很复杂的递进的因果关系，哥哥前世一定因为某种不可抗力才没能阻止系统作恶，所以他通过某种方式筹备了一个重生的计划。”
“就是我说的最初的因。”
江璃拿了一张纸，铺在容墨身上用笔涂涂画画，边讲边举起来给容墨看。用来辅助理解。
“阿墨你看，这个圆圈就是最初的因，圆圈后面的几个分支就是果，我画了小方块用来表示。”
“这其中一个很重要的果就是促成了我们带着前世记忆的相遇，这个涂黑表示。”
“而之后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在前世记忆的催动和现实因素影响下，也就是最初的因和他造成的果一起作用，得到的果再和之前的一起作用，再得到其他的果，循环往复。”
江璃在其中几个小方块后画了箭头指向黑方块，又在后面连出一条长线，画了好几个小方块，再指向后面那一长串方块说道：
“如果哥哥足够了解我们，很容易就推测得出事情的发展。而到门派大比之前，大方向都在哥哥的掌控内，他只要时不时调整一下就可以。”
“但越往后，前面最开始的果用处就越少，因为它已经推进了事情发展的进度，我猜这就是哥哥现在不需要我们再帮忙的原因，因为在哥哥的计划里，现在的进展已经不需要我们这个最初的果了。”
江璃用力点点那个黑方块，好像要把纸戳漏掉一样。
容墨及时包裹住他的手指：“按照宝贝说的我们已经发挥了自己的作用，这确实是好消息。”
江璃十指钻进容墨的指缝：“还没说完，除了可控的果以外，还有一些哥哥也没想到的，比如我和阿墨在一起，小蓝花的出现这些。”
“我们就不用说了，小蓝花作为意料之外的变数，将事情发展推向了全新的方向。”
江璃用另一只手在最后画了一个大问号：“从哥哥的态度来看，这个应该是比原定计划最终结果要更好，所以哥哥很有可能在之后的计划里改变了策略，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这才提前让我们回了魔界。”
“不然系统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脱离许轻婉，如果只是为了脱离，完全可以等许轻婉自然死亡，定是觉得受到威胁了。”
容墨听到这沉默一瞬，不过很快就调整好表情：“这都是阿璃自己想出来的吗？很厉害。”
江璃眼睛亮晶晶：“你也觉得是，对吧？”
“嗯，崽崽这么说倒是给我启发了，系统这种非常规的东西都会受到限制，那重生这种必然也会，阿璃失忆或许就跟这个有关。”
“唔，还真的有可能，就像哥哥用胥清渡的壳子也是受限的，所以才要绕这么一大圈计划，不过，阿墨似乎没有被限制什么诶？”
江璃歪头打量着容墨，似乎思考了好一会儿，肯定道：“真的没有。”
“或许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受限的，我们算是因果里的一环，只要其中一个人有限制就足够影响结果了。”
“也对。”江璃趴在容墨身上，说了这么多有点口干舌燥的。
容墨适时地递上一杯水，等他咕嘟咕嘟喝完，才轻声道：“我刚刚突然有一个猜测，不过可能跟阿璃说的有一点偏差。”
江璃有点疑惑地看他：“你说说。”
“我觉得即便没有小蓝花，哥哥的原计划也不会让我们参与最后解决系统的问题。”
“那不是一样嘛，我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啊，只是因为小蓝花的出现提前了而已。”
“嗯，不过我猜测的是，哥哥坚持一个人去解决系统也许跟他能让我们重生的原因有关。”
江璃有点懵，嘴大张着只发出了个单音节：“啊？”
“我和阿璃重生都是在自己的身体里，我们昨天分析自然是觉得哥哥也是重生在自己的身体里，后来才替代了胥清渡入了清虚宗的门，但有没有可能哥哥只是重生在了胥清渡身体里？”
“！”江璃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