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视了一眼苏父苏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缓缓开口:“苏海、柳迎春,这份‘礼物’,你们还满意吗?”言罢,她从容接过主持人手中的遥控器,屏幕上再次变换,四份亲子鉴定报告赫然在目,每一份都承载着不可言喻的重量。
报告显示,苏软软与苏海、苏母的dNA匹配率微乎其微,几近于无;而苏柔与苏父的匹配率同样低得惊人,但与苏母的匹配率却高达99%,确凿无疑地证明了她们之间的亲子关系。
苏软软手持话筒,声音虽轻却坚定有力:“今天,我正式向在座的各位宣布,我将彻底告别苏家。”说着,她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断绝关系书,毫不留情地掷向苏父苏母,动作决绝而果敢。
“还有一事,”她继续说道,“我必须将我的户口迁出,从此与苏家再无瓜葛。”
然而,苏母却如发疯般抓住苏软软的衣袖,歇斯底里地咆哮:“我养了你二十二年,你说走就走?我绝不同意!你的户口在我们苏家,只要我不点头,你休想强行迁走!”她的形象尽失,仿佛一位绝望的泼妇,在众人面前肆意撒泼。
苏海则在一旁呆若木鸡,眼神空洞无神。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他未曾料到,自己的妻子竟如此狠毒,不仅背叛了婚姻,还为了争夺爱女的宠爱,不惜编织谎言,甚至企图伤害无辜。他更未料到,那个他曾视为掌上明珠的孩子,竟是他人的血脉。这一切的真相,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在苏羽的搀扶下,苏海踉跄着来到柳迎春面前。面对妻子的得意与嚣张,他怒不可遏:“柳迎春!你凭什么这样对软软?她从小到大,从未得到过你的关爱。你眼里只有苏柔,连她穿的衣服都是苏柔不要的。现在你却在这里指责她不孝?你有什么资格!”
此刻苏软软也冷笑起来,冷笑中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愤怒:“柳迎春,我自问无愧于心。你的冷漠与偏心,我早已习以为常。但今天,我要告诉你,我苏软软,不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傀儡!”
苏母依旧不甘示弱,一旁的苏柔连忙上前,轻抚着苏母的肩膀,脸上浮现出楚楚可怜之色,仿佛遭受了极大的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哽咽道:“妈,原来您真的是我的亲生母亲啊。妈妈……”
说着,苏柔依偎在苏母怀中,痛苦地抽泣起来。苏母见状,情绪再次激昂,她直视着站在对面的苏软软,怒不可遏地吼道:“亲生的就是不一样,养女终归是养女,养了个白眼狼!苏软软,我告诉你,我绝不会让你把户口迁走,别以为有了江家的撑腰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别忘了,你不过是江家养的一条狗,哪天犯了错,他们随时会把你扫地出门!”“今天,我在这么多宾客面前再次声明,我坚决反对你把户口迁走,除非我死了!”苏母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对着苏软软厉声斥责。
站在一旁的苏海,望着自己妻子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柳迎春,这位受过高等教育、留学归来的女子,怎能在如此场合下说出这番话?
他暗自思量,这些话在家中说说尚可,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失态。苏海又瞥见柳迎春对苏软软的紧追不舍,心中更是烦躁不已。今日之事已足够丢脸,幸而未曾邀请媒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对着几个儿子严厉地喊道:“老四、老五、老六、老七,快把你们母亲带走,她喝醉了,需要休息。”几个儿子连忙使眼色示意,老四,作为曾经的律师,一眼便读懂了父亲的意思,迅速与兄弟们合力将母亲带离了现场。
苏海的目光再次落在苏软软身上,内心如翻江倒海般复杂。对于苏软软,苏家确实有所亏欠。自她出生以来,他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从未尽过一丝责任,她的生活起居全靠保姆照料。此刻,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苏软软,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软软见状,冷笑一声,道:“苏海,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是想说你们苏家对不起我吗?还有,关于三年前我是否将苏柔推下二楼的事,我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从未推过她。一旦我找到确凿证据,定会让那些诬陷我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言罢,苏软软便欲转身离去,她在这里多待一秒都觉得难以忍受。
然而,就在这时,苏柔再次上演了一出苦情戏。她故作柔弱,眼泪汪汪地对着苏软软说道:“姐姐,为何又要提起三年前的事呢?明明是你将我推下楼的,人证物证俱全。而且,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为何还要紧抓着不放呢?”
“姐姐,我知道你并非妈妈的亲生女儿,心里或许对妈妈有诸多不满。但妈妈毕竟养育了你二十多年啊,俗话说得好,生恩不如养恩大。她是你这么多年的养母,你刚才那样对她,真的对吗?”
苏软软本已决定离开,却被苏柔这番话激得怒火中烧。她转身怒视苏柔,冷声道:“苏柔,你又算什么东西?竟敢跑到我面前来说教。在古代,你这种身份连庶出都算不上,竟敢在此指手画脚!”
苏柔闻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随即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紧咬下唇,泪水簌簌而下,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说道:“姐姐,公道自在人心。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啊。今天这么多人在场,你就不怕落下个不孝的罪名吗?”
苏软软几乎被苏柔的演技逗笑,心中暗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曾看在苏海的面子上对苏柔一再忍让,但今日之事让她彻底失去了耐心。
苏软软猛然上前,狠狠地扇了苏柔两巴掌,直将她打倒在地。随后,她拿起桌上的红酒杯,毫不留情地将酒液倒在了苏柔的头上。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苏柔,怒斥道:“苏柔,我本不想与你计较,你却自己找上门来受辱。你说我不孝?我何时不孝了?你若真想知道答案,就去问问你那个婚内出轨的妈妈吧!她若能动动脑子,我建议她多吃点核桃补补脑!”说完这番话后,苏软软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会场,留下满场的惊愕与议论。
台下坐着一个男子,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狡黠的笑容。他心中暗自感叹:“这苏软软没想到居然如此勇猛,竟敢趁着她的养父过 60 大寿之际,将此事捅出来,并让这么多人都知道了,简直是将苏家的脸面踩在了脚下。”
他不禁对苏软软心生佩服,赞叹道:“好手段!不愧是我江禾的妹妹,不仅有胆量,还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