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转向哥哥们,声泪俱下地乞求:“哥哥们,求求你们为我和妈妈求情吧,我愿意留在家里做保姆,只求爸爸不要再生妈妈的气了。”
苏寒本想站出来为母亲和妹妹求情,却被老五苏白一把拉住。别看苏白平时沉默寡言,埋头于书房创作,其实他心思缜密,是兄弟中最为聪慧的一个。他深知此刻的局势,父亲的怒火不是轻易能平息的
苏海被苏柔这副小白花模样彻底激怒,反手给了她两巴掌:“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还有,三年前你从二楼摔下的事,到底是不是苏软软干的?”这句话一出,整个苏家都为之震动。尤其是老大苏羽,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苏软软并未将苏柔推下楼,但苦于没有证据,一直无法还苏软软清白。
此刻的苏家,气氛凝重而复杂。每个人心中都翻涌着不同的情绪:愤怒、失望、同情、疑惑……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源自于那份突如其来的亲子鉴定报告。它像一把锋利的刀,割断了往日的温情与和谐,让这个家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苏柔闻言,脸色骤变,心中猛地一颤,三年前那桩事如同阴云般再次笼罩心头。她确实曾设计陷害苏软软,只为能名正言顺地成为苏家的掌上明珠。
那日,二楼之上,仅有她、苏软软,以及不远处苏软软的未婚夫邵阳。为了栽赃嫁祸,她不惜以身犯险,从二楼翻滚而下,右腿因此骨折,更借邵阳之口,将罪名扣在了苏软软的头上。谁会为了诬陷他人,而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境?
但如今,三年已过,苏海竟旧事重提,他究竟意欲何为?苏柔暗自思量,只要自己矢口否认,谁又能证明什么?
于是,她强作委屈,眼眶微红,轻声道:“父亲,此事三年前已有定论,确是苏软软推我下楼,她因嫉妒父母对我宠爱有加,才下此毒手。父亲缘何又要提起?”
苏海立于高处,目光如炬,冷冷俯视着苏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时至今日,你仍坚持此说?那好,你敢以你亲生母亲的性命起誓吗?若你敢,我便信你。”
苏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一旁的柳迎春,她的母亲,自然知晓一切真相。三年前,她亲眼目睹苏柔自导自演的那一幕,却选择了沉默,只因那是她的骨肉。
苏柔紧咬下唇,双手紧握成拳,终是伸出两根手指,颤声道:“我苏柔在此立誓,三年前确是苏软软将我推下楼,若有虚言,愿我母亲柳迎春遭受天谴,如此可满意,父亲?”
言罢,苏柔抬头望向苏海,却未留意到柳迎春那复杂的神色。柳迎春满心震惊,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女儿竟会如此决绝,用她的生命来作为赌注。然而,此时她亦不能拆穿,只因那份深沉的母爱,让她选择了沉默。
苏海面无表情,心中却已翻江倒海。他方才之言,不过是为了试探苏柔,毕竟证据尚缺,仅凭怀疑难以定罪。他让苏柔以母之名起誓,本以为她会寻找其他方式自证清白,却未料她竟能说出如此狠毒之语。这份冷酷,让他对苏柔彻底寒心。
他深知柳迎春对苏柔的溺爱,那是一种近乎盲目的宠爱。若换成旁人,或许不会如此极端,但苏柔却直接以母之命为誓,这种决绝与无情,让他不禁担忧,若是对待一个毫无血缘之人,她又将如何?
“苏柔,我未曾想到,你竟会为了自证清白,不惜以你母亲的性命为赌注,更说出如此狠毒之语。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女儿,也不必再唤我父亲,这个称呼,我担当不起。或许有一天,你还会用我的性命来发誓,对吗?”苏海的声音冷冽而决绝,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击打着苏柔的心。
苏柔闻言,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早已落入苏海的圈套之中。她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抿紧的唇瓣几乎要渗出血来。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被苏海打断。
他已然不耐,直接唤来管家,命其将柳迎春与苏柔的所有物品打包带走,除了换洗衣物,家中任何金银首饰都不得带走。苏海声称,这些皆是苏家的财产,既非苏家之人,便无资格享有。
管家平日里对柳迎春与苏柔亦无好感,二人骄奢成性,给府中添了不少麻烦。每日清晨,必食燕窝,且要求用进口矿泉水浸泡,这矿泉水还需是当日从国外空运而来,放置家中一小时后方可用于炖煮燕窝。
稍有不慎,便对下人恶语相向,甚至逼迫厨师下跪道歉,扬言其永远只能是下人,无法与他们这等贵族相提并论。苏家上下,对二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见柳迎春与苏柔被逐出苏家,府中众人无不心中暗喜,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们深知,从此以后再也不必忍受那二人的无理取闹与苛刻要求。而苏柔与柳迎春,则带着满腔的愤恨与不甘。
柳迎春和苏柔就这么被赶出了苏家,柳迎春紧紧握着拳头,眼中满是愤恨。她怎么也想不到,苏海竟然如此绝情!
而站在一旁的苏柔则是皱起了眉头,心中满是懊恼。原本她还想着借助柳迎春的关系留在苏家,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可现在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这时,柳迎春突然抓住苏柔的手,安慰道:“柔儿,别担心,妈妈不会让你受苦的。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你的亲生父亲,相信他一定会给我们母女提供衣食无忧的生活。”说着,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走到一边,对着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最后又回到苏柔身边。
“柔儿,你的亲生父亲很快就会来接我们了,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他了。”
苏柔一脸茫然地看着柳迎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因为柳迎春从未跟她说过。甚至连她的身世,都是今天才得知的。不过亲生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会是一个很穷的人吧?自己可不想住在乡下呀。苏柔嘴上期待的可以见到自己的父亲,可是内心便产生了,其他的想法,如果自己的父亲真的是一个农村人,自己会想方设法的离开的,她可不想吃一点的苦。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一辆劳斯莱斯缓缓驶近。车停稳后,一名中年人从车里走了出来。他看上去大约四十五岁,身材高大,面容慈祥,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自信。
中年人一下车,目光立刻落在柳迎春身上。柳迎春看到他,眼泪夺眶而出,激动地扑进中年人的怀抱,哭诉道:“你怎么才来呀?我被苏海那个废物赶出家门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绝情,完全不顾我们多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