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迎春面若寒霜,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显然是男性的,苏柔虽不明对方身份,却也无意深究,毕竟今日之仇,自有母亲为她讨回。此刻,她只需静候苏软软的遭遇揭晓。
果不其然,柳迎春再次施展旧日伎俩,暗中安排人手对苏软软的车进行破坏。然而,这次苏软软已有所准备,她迅速捕获了那名企图破坏她车辆的不速之客。
苏软软面色严峻,质问对方:“你行事之前,可曾打听过我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我已全程录像,若我此刻报警,你我将面临何种后果,你可曾想过?有我苏家在此地,你岂能轻易逃脱?”
男子闻言,惊恐万分,他未曾料到会当场被苏软软识破。他连忙跪倒在地,乞求宽恕:“苏总,是我有眼无珠,受那女子蛊惑,才会做出这等蠢事。只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我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苏软软微微点头,回应道:“好,但视频证据仍在我手,你需时刻谨记自己的把柄。暂且留你一命,日后若有需要,你须随传随到。”男子连连点头,随即匆匆离去。
苏软软原以为那男子会逃之夭夭,却未曾料到次日便传来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柳迎春在驾车途中遭遇严重车祸,车毁人亡。进一步调查发现,其车内亦被人动了手脚,但行车记录仪及车内视频的存储介质却已不翼而飞。
苏柔原本打算借助母亲的力量向苏软软复仇,却未曾料到,仅仅一日之隔,她的母亲便骤然离世。此时,苏家的成员纷纷赶来,尽管苏海与柳迎春已离婚多时,但他未曾料到,离婚仅一个多月后,前妻竟遭遇如此不幸。
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悲痛,苏海心中五味杂陈,尽管对柳迎春怀有怨恨,但她毕竟为自己生下了七个儿子,这份血脉相连的情感让他无法对柳迎春的后事置之不理。
今日,七个儿子齐聚一堂,包括那些曾被苏海逐出家门的两个儿子,也回到了这个充满哀伤的地方。毕竟,柳迎春是他们共同的母亲,这份亲情在生死面前显得尤为珍贵。苏海眼眶泛红,心中既有对柳迎春的恨意,也有对她曾经的爱意。
他无法否认,自己曾深深爱过这个女人,否则也不会与她携手步入婚姻的殿堂,让她在家中安享宁静,而自己则在外独自打拼。然而,当得知柳迎春的所作所为后,他愤怒难当,无法原谅。
但如今,柳迎春的离世却如此突然,且与他的车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不禁让他心生疑虑:究竟是谁,想要置他于死地?
葬礼上,苏家的七个儿子无不流露出悲痛之情,苏柔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她失去了最后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这份痛苦让她几乎崩溃。
然而,就在苏家众人沉浸在悲痛之中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闯入了他们的视线——苏软软,她身着一袭鲜艳的大红衣裳,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苏家的灵堂。
在场的众人无不愕然,他们知道苏软软与苏家的恩怨纠葛,更清楚她曾在苏海六十大寿时公开宣布与苏家断绝关系。
然而,如今她却在苏家的丧事上穿着如此醒目的红色出现,这无疑是对苏家的极大挑衅。
苏柔见状,第一个冲上前去想要教训苏软软,她怒不可遏地喊道:“你怎么敢这样?这可是母亲的灵堂!就算你再不是苏家的人,也不能如此无礼!”
苏软软却毫不畏惧,她一脚将苏柔踹倒在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欺压自己的女人:“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来欺负你们的。你们办丧事又如何?谁说我不能穿红衣服来?我和你们苏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和冷漠,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苏海见状,气得浑身发抖。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在前妻的葬礼上如此放肆无礼,更无法忍受她对自己的指责和侮辱。他指着苏软软怒斥道:“你……你怎么能这样?柳迎春就算对不起你,但她已经去世了!你就不能放下仇恨吗?在她的丧礼上穿红衣服,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苏软软却冷笑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过分?苏海,你觉得这就算过分了?那你可曾想过你曾经是如何对待我的?打骂、侮辱……这些我都一一记在心里。现在她的葬礼我为什么不能穿红?我就是来看她的笑话的!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不!你们苏家欠我的债,我会一笔一笔地讨回来!”
她的目光如刀般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特别是苏柔:“尤其是你苏柔别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博取同情。你今天哭得这么伤心不过是因为你的靠山倒了而已。没有了柳迎春在背后支持你、保护你你就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但从今天起你们苏家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苏软软继续说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绝和恨意“其实苏海我根本就不想伤害柳迎春但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出车祸吗?因为她找人想在我的车上动手脚结果被我的人发现了。”
“我放过了那个人但没想到他居然转头在柳迎春的车上做了手脚。这真是可笑至极啊!柳迎春之前就想让她弟弟在我的车里动手脚结果失败了没想到她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居然还敢再次伤害我!”
随着苏软软的揭露一个惊人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原来柳迎春的死亡并非偶然而是她自食恶果的结果。在场的有苏家的人,还有本市其他有权有势的人。听到苏软软说的这些话,都在小声议论没想到柳迎春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苏海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身旁的苏家人也都紧闭双唇,沉默不语。唯有苏柔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苏软软,紧攥的双拳透露出她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苏软软轻蔑地瞥了苏柔一眼,随后将目光转向苏海,嘲讽道:“苏老爷子,您一向最看重血统纯正,可这贱女人并非你们苏家血脉,难道说,您竟然有拾荒癖好不成?”
“我......”苏海气得满脸通红,但却半个字也说不出。
一旁的苏柔更是被气得浑身发抖,半天才憋出一句:“苏软软,你个贱人!你别以为如今有江家给你撑腰,就了不起了!告诉你,这天底下还轮不到江家作主,他们上头还有季家呢!我可是母亲的亲生女,我的父亲是唐山,而唐山的现任妻子正是季晴,我也可以尊称季晴一声姑姑。所以,你最好少招惹我,否则季家一旦出手,定会让你从整个海城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