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知道城主的性格,就凭他敢软禁三王子,他是不会放弃城主身份的。
若是自己是他会等,等着这些人离开,只要三王子毫发无伤,三王子没有兵权,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或者联合外部,那些其他部族,一步步夺回德玛,然后把三王子交给他们,作为报答。
若是联合外部,对林舒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她还要借三王子的手,拿到达赖。
“你现在最重要是安抚人心,不管是阿曼的人还是孜亚的人,现在群龙无首,你迅速安抚才是上上策。”林舒看着努尔。
林舒之所以选择努尔,只是因为他最适合,他不仅仅是有野心,也有善心。
努尔的过往她也是调查过的,原本他是很有可能选择赌博或者花楼,可他都没有选择。
努尔的父亲曾经是一个赌徒,欠了许多钱把他和弟弟,抵账给了赌坊,母亲卖给了花楼,最后从花楼之上一跃而下。
父亲最后因为依旧赌博,最后被赌坊的人活活打死。
所以努尔讨厌赌坊,讨厌花楼,甚至讨厌德玛。
若是德玛交在他的手里,必然不会在有赌坊和花楼。
律法会更加的严明,德玛交给努尔,林舒是放心的,只是希望他不变初心。
努尔点了点头:“我能问一下问什么是我吗?”
林舒笑了:“因为你有一颗善心。”
林舒的手拍在努尔的肩膀之上:“放心,我会帮你把德玛变得很好,商铺会越来越多,土地也会种上粮食,只希望你不忘初心。”
哈扎选的人已经在路上了,陈管事挑选的人,也应该快到了。
“为什么帮我?”努尔不明白,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别人。
林舒的手撑着下巴:“或许是因为我只是留给自己一片净土吧!以后老了或许我就住在这里。”
努尔笑了,这也是他和弟弟从小的梦。
“那我们击掌为誓!”努尔看着林舒,林舒只是笑了笑。
伸出了手掌,两人击了三次掌,却也为德玛日后的带来了一片祥和。
林舒缓缓起身:“你要是安抚好了,通知我,这几日我要好好在德玛玩一玩。”
努尔点了点头,离开林舒的房间。
顾炎烈就在门口站着,看着努尔的离开,直接进了房间:“安排好了?”
“好了,这几天咱们好好玩玩。”林舒笑道 。
这几日努尔确实在收拢阿曼和孜亚的手下,林舒和顾炎烈却在德玛城之中乎或者城外,策马奔腾,有时候躺在草地上,让阳光照着自己,暖洋洋的。
有时候躲在茅屋之中,坐听雨声,闲云野鹤,悠然自得,若是能这样过一生,似乎很不错。
夜晚两人躺在屋顶看着天上的月亮,一颗流星划过,顾炎烈被林舒拉着许愿。
这几日都是顾炎烈做饭,林舒只是在一旁指挥。
当然顾炎烈也不会落下医术,偶尔也带着林舒进山,他教林舒识别药材,烤野兔,烤野鸡.......
两人不亦乐乎的过着平静且幸福的生活。
不多几日,努尔的传来了消息,城中一切都安排好了。
当晚林舒和顾炎烈坐在院中,看着自己亲手种下的药材。
不舍这些日子。
“舒儿,我们找人看院子,若是有时间,我们回来看看。”顾炎烈有些不舍。
“好,我也舍不得我的那些花儿。”
“我好像不顾一切的,只和你住在这里,我当大夫,赚钱养家。”顾炎烈思绪飘远似乎沉寂在幻想之中。
林舒点了点头:“嗯,可是当大夫可能养不起我。”
“那你养我,反正我胃不好,吃软也是可以的。”顾炎烈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林舒。
“好。”
第二日,两人回了德玛城。
带着众人,骑马离开。
努尔含泪相送,他不明白,为什么林舒几人在还没有找到城主就要离开。
周泽有些不想走,林舒威胁着,若是想找到三王子,最好按照自己说的,否则自己留下,自己找。
林舒的样子不像只是说说,周泽只能无奈的和林舒几人一起离开。
几日之后,城主发现林舒几人真的离开了,还有些不可思议,三王子就不要了?
还是说他们本来就想着除掉三王子,毕竟王子众多,若是被其他王子收买。
既然三王子能被算计的来到德玛,那就说明有人是想要三王子的命。
这样想林舒几人被收买,提前离开,也是能说的通。
城主让人尝试的去接触阿曼和孜亚的人,想要通过这些人,重新拿到德玛城的控制权。
林舒走之前就交代过努尔,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做,等就好了。
所以当下面的人上报,努尔城主的消息,努尔却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简简单单的等着。
城主感觉一切太过顺利,可想到努尔本来就是几人之中,最没有计谋,最软弱的一个。
也就放下心来,可是三王子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开始觉得三王子能威胁到,林舒几人,可这几个离开,明显是说三王子没有用。
三王子的待遇,也就没有那么好了,加上地下的食物本来就不是特别多,从以前的一日三顿,变成了一日一顿,三王子眼见消瘦。
城主做事情还是比较缜密的,经历了半个月,等到德玛的一年一度的祭祖。
因为城主的消失,祭祖的重任就落在了努尔的身上。
毕竟是努尔第一次做成城主祭祖,所以对祭祖的十分的上心,不管大小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城主大人,也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祭祖之日终于到来,德玛的广场站满了人。
努尔也换上了十分隆重的祭祖服饰,随着祭祖的鼓,缓缓敲起。
萨满在广场上偏偏起舞,众人纷纷跪在地上,手心向上,嘴里念着达赖的古语。
祈求风调雨顺,各自的安宁。
努尔缓缓上场,手中拿着一面鼓,“咚咚咚。”三下敲鼓声。
众人缓缓抬起头,只见努尔把鼓放在了手下的手中,端起酒杯,朝着祭坛走了过去。
“且慢,本大人还在,你以什么身份,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