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经找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女儿的生死,那种感觉虽然难熬,却也成了他活下去的动力。
“找,我只希望我有生之年,能找到她,让我看看她,看看她过的好不好,她认不认我,这个父亲都可以。”姜怀有些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
顾炎烈笑了笑:“既然找,那我这儿有个东西,不知道定国公是否认得。”
顾炎烈伸手从怀中,拿出那块羊脂白玉,后面有一个玉字。
还用茶水,浇在了白玉之上,玉佩立马变成了粉色。
姜怀大惊,这个玉佩是玉颜公主心爱之物。
伸手颤颤巍巍的拿起玉佩,翻到背面一看,确实有一个玉字。
“这,这,这......是哪来的?”姜怀的手有些颤抖,玉颜公主的脖子上,玉佩不见了,想来是玉颜把玉佩给了自己的女儿。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姜怀有些失态,拿着玉佩,泪如雨下。
顾炎烈看着姜怀:“我未婚妻的。”
“未婚妻?没有听说过顾大人,有未婚妻。”姜怀有些不可思议,可玉佩在手中像是珍宝一般。
“李将军的女儿,李青就是我的未婚妻。”顾炎烈一字一句,砸在姜怀的心上。
“漠北李家?”姜怀有些不可思议,可转念一想,若是玉颜公主想要把孩子,送回达赖,必须路过漠北。
顾炎烈笑着点了点头。
“她过的好吗?她是不是身边不好?”姜怀紧张的问道。
“很好,李将军一家都对她很好,她的身体健康,性格有些固执。”顾炎烈说起林舒眉眼之间的笑容,难以隐藏。
“她,她,她......”姜怀有些不知道该问些什么,眼泪止不住的留。
顾炎烈有些不忍:“据见过玉颜公主的人,说她和玉颜公主长得很像,一眼就能看出是玉颜公主的女儿。”
“她在哪?我要见她。我明日就去漠北。”说完,姜怀准备离开。
“她在达赖的哈沙。”顾炎烈赶忙说出林舒所在的位置。
姜怀更加担心:“她不是李将军的女儿,她跑到达赖干什么,有没有危险?
“那是她的事情,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有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她也不回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顾炎烈慢慢的安慰着姜怀。
姜怀却在包间之中,转了转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不行,我还是得去一趟达赖。”姜怀依然不放心,他要去找自己的女儿。
“你去?不怕扰乱李青的计划?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她会来上京城,李家也会来上京城。”顾炎烈斩钉截铁的说道。
“万一李青在记恨你,怎么办?她特别独立,有自己的想法。”
姜怀慌乱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想到玉颜公主,以前就是特别有想法,特别聪明,自己的事情都能安排的很好。
这么说女儿不仅是样貌像玉颜公主,性格也像,姜怀笑了,笑得很开心,好像几十年都没有这么笑过。
他的女儿,他和玉颜公主的女儿,找到了,找到了。
一会儿又哭了,几十年了女儿有了父亲,不是她,他能不能认回父亲,他可听说李家就这一个女儿,能还给自己?
不行,必须还,凭什么不还,那明明是自己的女儿,不还也得还,就算搭上他这条命,也得还给他。
翁祖这几日,算是在达赖露了脸,达赖这潭水,表面上平静,实质上已经暗潮涌动。
林舒听到上京城的消息,没有想到顾炎烈,竟然要把长宁郡主嫁给沈成文,不过长宁郡主本来就是不省心的主,让他给沈成文和文素心添堵,好像还不错。
这几日林舒也在慢慢融合三王子和翁祖的关系。
林舒这几日天天去翁祖的宅院,说是帮三王子拉拢翁祖,实质上两个人是在查翁家。
翁家并不富有,在达赖城有些生意,翁祖的人偷偷的混入了翁家的商铺。
每天记录的情况来看,翁家的收入确实不多,生活应该过的十分的拮据。
林舒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茶水,翁祖学着林舒摆弄着茶具,动作有些生疏,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林舒送来的茶具。
“你说翁达会嫉妒你什么?”林舒随意的开口。
“嫡长子的身份。”翁祖也是轻松的回答。
两个人轻松的相处,就像是两个老朋友,自在轻松。
林舒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不对,你说一个没有钱的人,就守着一个空壳子,还要装点自己表面的风光。”林舒挑了挑眉,让翁祖好好想想。
“钱?”翁祖有些纳闷,翁家几代重臣,家产很多,他们怎么能过的这么拮据?
“对。那你现在最多的是什么?”林舒笑着。
“钱,他嫉妒我有钱?翁家按道理应该不缺钱。”翁祖也不明白,硕大的家业就被翁达搞得这么穷。
“你说过你父亲和太子关系密切,可你父亲死了,翁达怎么能靠上太子那颗大树?别说能力,他的能力不用我说。”
“他只是一个庶子,怎么就能当翁家的当家人,你的那些叔叔伯伯怎么会同意,证明他身后有人,那人一定是太子。”
“太子想要自己的军队,那他最缺的是什么?你好好琢磨琢磨。”林舒喝着面前的茶水,确实有进步,这茶泡的赶上春雨了。
“你意思是,他们把翁家的钱,给了太子?”翁祖一脸不可思议。
林舒一脸享受的喝着茶水:“对,否则就翁达那脑子,怕是入不了太子的眼。”
“上位之人,最喜欢的就是别人的软肋,翁达身后应该还有人,那人很聪明。”
“翁家功高盖主,有兵权。别忘了,若是有一个不听话的当家人,怕翁家早就被太子灭了。”林舒敲了敲桌子,示意翁祖再倒一杯。
翁祖赶忙倒了一杯茶水。
“还得是你,脑袋真好。”翁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你也得把软列递给太子,还有三王子,这样他们会觉得你飞的在高,线绳子永远在自己的手里。”
“那我需要把我的软肋,交到你手里吗?”翁祖睁大眼睛盯着林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