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不赢嘛。
姜姒微微一笑，道：“赢不了一点儿。”
这倒不是她决定的。
是她看完了阐截两教弟子到目前为止的表现，而作出的结果推断。
这一群莽夫！
多宝他们，尤其莽，猜了个“师尊的三尸之一”，就直接上去打，有时间在那猜会是哪个尸，也不想着再好好思考一下整个局。
他们但凡往她这儿想一下呢？
这比试可全是她操纵的，就不猜一下她有没有可能参与进去吗？
广成子他们呢，一开始怂得一批，犹犹豫豫的，中期倒是跟醍醐灌顶一样，一下子想通了许多条件，但偏偏给想歪了。
他们光想着她的自我尸或者恶尸会扮成他们要对战的人，怎么就不再思考一下那另一个人的身份呢？
但凡多想一点！
都不至于让姜姒给出一个双方赢不了一点儿的推断。
她就说她一直忘了点什么，原来是忘了把这群师弟师妹的脑子敲打灵光点，就只顾着教他们思想道德去了，看来接下来得给他们益智益智了。
“嘶，这么着啊 ... ... ”通天跟元始此时特别默契，他们双双在心里头为这群蠢弟子点了一排蜡烛。
你说说，惹谁不好，非惹姜姒。
元始都不准备计较自己这一群徒弟怪蠢的事情了，反正有十分可靠的师侄在，那群弟子肯定有人管教的。
天尊现在已经默认把自己的弟子交给最信任的师侄玩儿了，教主更是如此。
这兄弟俩吧，你说他们不靠谱吧，他们对姜姒来说是挺靠谱的，但要说他们靠谱吧，底下其他弟子又都得哭给你看。
只能说，到底是只有一个例外啊。
作为唯一例外的姜姒享受偏爱享受得十分坦荡，毕竟她跟师父师伯向来都是双向奔赴，严格说起来跟师弟师妹们也是双向奔赴的。
只是这其中的方式不一样了些而已。
她又没往死里折腾师弟师妹们。
自认自己是个好师姐的姜姒观察着阐截两教亲传弟子们的表现，默默拿出了个打分表，准备封神结束后把他们都送天庭打工去。
不过他们这种打工都是自由身，跟上了封神榜的终身制还是不同的。
而封神榜上的名额早已被她填完，除了一些自愿报名的截教弟子，大多都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人族有志之士。
说到底，天庭是为三界众生服务的，与其找太多身后一大堆靠山、想吩咐点事儿都要纠结的下属，倒不如从人族筛几个有能力的，真正能全心全意干活的人来。
这是当初姜姒与昊天、瑶池商量过后作出的决定，他们当时讨论了许多因素，才决定从人族择贤才上榜的。
如今人族才是洪荒的气运种族，说一句三界他们独占一界甚至都不为过，因此天庭许多事务其实都与人族挂钩，选几个人才上来办实事，对天庭与人族，都是绝对有利无害的。
所以在姜姒手上的封神榜，有不少神位上填的都是人族，或是命数尽了的，或是命数未断的，反正谁有功，她就填谁。
不管对方原先是哪里的人，是什么身份，反正她纯看功劳。
被她填上封神榜的人还不知道泼天的富贵已经降临，而正在沉浸式打师尊的阐截两教亲传弟子们，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就算毕业了，也得被送去打工。
更何况，他们还可能压根毕不了业。
领域之内
不管是红时空，还是白时空，两教弟子都已经麻木了。
他们都已经快给人换身衣服了，怎么还打不败对方啊？！
截教弟子看着对面已经红衣变白衣的自家师尊，陷入沉思，久久不能回神：“这难道不是师尊的三尸，是哪个老不、呸！死不了的妖孽？”
阐教弟子看着对面白衣换红衣的人，面面相觑，迷茫开口：“难道我们猜错了，这其实不是大师姐的自我尸或者恶尸？”
“还是说，大师姐就是这么抗揍？怎么也打不倒？”
两教弟子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姜妩跟姜姗也在自闭。
她们抱头深思，到底是哪一步做错了呢？
按照本尊的想象，难道不应该是在看到红衣人身上出现白纹，白衣人身上出现红纹的时候，阐截两教弟子就开始怀疑事情不对劲，然后仔细一想发现他们的对手从来没开口说过话，最后抽丝剥茧一步步找到真相的吗？
哪怕是找不着真相，也能问啊！
她们这么大一人型解答器在这儿杵着呢！
可是！
谁能想到这群莽夫啥也不去想，就喜滋滋地觉得那是即将获胜的征兆，最后生生给人换了身衣裳。
然后彻底别想通关了。
看着两个时空融合，阐截两教弟子碰了头，一起蹲在角落思考人生的姜妩跟姜姗默默看着对方，也想思考人生了。
“本尊聪明一世，唯独在她这群师弟师妹们身上滑铁卢。”姜妩先出声感叹，她可没忘记本尊是怎么忽悠瘸姜子牙的。
她本来以为姜子牙这小子够难带了，结果倒好，这一群家伙，比姜子牙那货还不如。
姜姗也想叹气，她说：“我倒是理解本尊，公豹着实聪明，本尊可能是被公豹激起了自信心，觉得她的师弟师妹们都很聪明，谁知道 ... ... ”
聪明肯定是不缺的，但心眼肯定是缺的。
对本尊相关的事情那叫一个深信不疑，这么多年都没见长点记性，一看就该回炉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