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转瞬即逝。
小曾启信守了承诺,在爹妈不可思议的眼神里,完美做好了每一件事。
“这还是我儿子吗?”曾觅山与媳妇频频交换眼神。
“都怪你,现在好了,转学的事你说怎么办吧?”卧室里,曾觅山开始了发难。
儿子为了能和小伙伴朝夕相处地玩,这是铁了心的架势了。
当初就不该答应的,呼呼两个大嘴巴子比什么都好使。
严父出孝子,这可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
媳妇白了他一眼,表情认真道:“你没发觉儿子乖了以后,我们每天轻松了不少吗?”
听媳妇这么一说,曾觅山确实有恍如做梦的错觉。
换做以前儿子起床全靠尿意,说破天雷打不动,只能把他拽起来。
更可气的是穿衣穿鞋还给你捣蛋,一点都不配合。
现在多好,两人轻松了一个周,感觉每天的睡眠质量得到了充分的保障。
“老曾,你儿子以前快睡觉了就开始喊饿了,他好像连这个臭毛病也改了。”媳妇带着意外收获说道。
“你不说我都忘了,怎么感觉臭小子一下子就长大了,看来小亥这孩子还是有功劳的。”
媳妇哼了一声,不满道:“你儿子以前吃饭摇头晃脑吧唧嘴就是跟你学的,拉完臭臭还一脸得意地让老娘去擦,这个周老娘算是解脱了。”
“早晚刷牙也不用监督了,感觉这一个周时间过得好快。”卧室里,曾觅山搂着媳妇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猛地坐起身,媳妇灵光乍现。
“什么办法?”
“转校就转校,我觉得小亥这孩子不错,咱们干脆把小亥接城里上学,这样儿子就不用转学了。”
嗯???曾觅山眸子先是一亮,有种被媳妇骚操作惊醒的触动。
儿子目前上的是市重点小学,小亥读的是村改小学,教育水平完全不一样的,这也是曾觅山为什么不同意儿子转校了。
“你的提议非常好,要是小亥这孩子来城里读书,我是没意见的。”曾觅山立刻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那我明天去跟小亥爸妈说吧。”媳妇趁热打铁道。
“总得师出有名吧。”曾觅山提醒了一句。
捏着下巴沉思片刻,媳妇眸子一闪,轻柔温婉道:“就说你觉得两个孩子挺投缘,想收小亥当义子。”
“嗯,我看行。小亥这孩子我看着也不错,心地善良,礼貌待人,是个好孩子。”
顿了顿,曾觅山斜睨老婆一眼道:“夏倩义同志,咱儿子白长楚亥一岁,反而不如小亥懂事,你这个当妈的负有直接责任。”
嗯???媳妇睁大了卡姿兰大眼睛,柳眉倒竖。
“tuituitui,少往我身上推卸,面对疾风吧!”啐了老曾一脸唾沫,两个成年人开始一路打进被窝里。
招招致命,少儿不宜。
……
隔日!
有了媳妇提前通气,一家三口去了乡下登门拜访,曾觅山顺理成章收了楚亥当义子。
双方阶层不同,却因为彼此的儿子走到了一块,不是亲戚胜似亲戚。
逢年过节,双方都是大包小包互相串门,好不热闹。
这份亲情一直维持到了今时今日,两个小伙伴也是从小学一路走到高二。
两人的关系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
哐!哐!哐!
从篮球场返回,曾启敲响了自家大门,明明有门铃他却不按。
他的理由是,按门铃还要透过猫眼查看是谁,敲门多简单,光听声音就知道谁回来了。
因为只有一家人才这么没礼数!
对此楚亥是非常认可的,有一回楚亥进小区就吃过亏。
“不好意思,高档小区,电动车不能入内!”保安对楚亥说道。
“我是这小区的。”楚亥说。
“不!你不是我们小区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小区业主?”
恰在这时,又一个骑电车的出现,迎着门缝就钻了进去。
保安着急道:“哎!电车不能…”
“滚!!!!”
“看到没,这才是我们小区的业主。”保安对楚亥说。
呃…楚亥当时内心里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过,当场服气。
深刻体会到做人的确不能太有礼数。
开门的是曾启的母亲夏倩义,今年三十六岁,保养得当,看着就像二十八九,是风韵极佳的美妇。
跟母亲站在一起,不知道还以为是姐弟俩。
对此曾启是很佩服老爹的,找了一个比自己小九岁的老婆,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臊枯燥乏味的日子,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狗生巅峰…不,人生巅峰。曾启在心底连忙纠正。
“干妈。”楚亥抢先表明了礼数。
微笑颔首,夏倩义招呼道:“都洗洗手吃饭吧。”
饭桌上,六菜一汤,三荤三素,是曾家的家常便饭。
三荤:黄鱼烧年糕、韭菜炒虾仁、手抓羊肉。
三素:双菇烩、清炒菜心、菠菜拌芝麻。
一汤:山药芙蓉汤。
曾觅山和夏倩义都是高收入人群,两人忙于事业,家里特意请了位保姆,方便照顾两个儿子。
看了眼亲儿子,夏倩义埋怨道:“你爸出国这几天一个电话也没往家里打。”
撇了撇嘴,曾启替母亲鸣不平:“老曾太不像话了,吃完饭我给他打电话。”
敲了敲自己的手表,夏倩义美目圆睁,带着几分薄怒说:“一点我还要去公司开紧急会议,你现在就给他打!”
面对母亲的要求,曾启只好摸出手机,按响语音助手道:
“小艺?小艺?”
“我在!”
“打给Father。”
嘟嘟嘟……电话提示正在努力连线。
因为时差缘故,这个点联约帝国已经是深夜了。
嘟嘟嘟……
电话那头提示无人应答,请稍后再拨。
迎着母亲灼灼的目光,眼镜少年放下的手环又拿了起来,再次拨响了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干妈,国外的时差不一样,是不是干爸睡着了。”放下手中筷子,楚亥宽慰道。
眉头紧锁,夏倩义神色有些紧张道:“昨天晚上我分三个时段给他打过,也是没有任何回应。”
伸手扶了扶眼镜,曾启与母亲对视一眼,老曾最怕老婆了,不可能不接电话。
别看泼才老贼在大学里叱咤风云,回了家一样是怂包。因为接电话过晚的事,没少被问责过。
身子往后靠了靠,曾启灵光一现道:“妈,你没给埃尔维斯打电话吗?”
听到埃尔维斯这个名字,夏倩义同志首先就是柳眉倒竖,一脸嫌弃。
她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不悦道:“埃尔维斯先是不接电话,等我换号打通后,说了声Sorry就挂断了。”
“妈,埃尔维斯经常和老爸沉浸在实验室,也许……诶,妈你说什么?”曾启怀疑自己听错了。
几个意思啊?一声Sorry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