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赎金的人会放走吗？”曾启又问。
“当然不能放走了，我这里是猪仔的终结站。如果不能增值，那就卖血卖器官，我会合理利用的。”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曲绍臣一脸轻松道。
颔首，曾启没有多说什么，这里是缅北，没有仁慈一说，在你幻想出国挣钱时，你就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解决尼来将军，我就要帮周报洗掉罪名了，后面我开口索要的人你必须放了，如果不在你这里，想办法找到他们。”曾启给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是自然，老弟这点要求不算什么，等拿下尼来将军，我就是缅北晋升最快的军阀，届时谁都要给点面子的。”曲绍臣诚恳道。
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曲绍臣眼中曾启就是他的武器供应商，是能够助他拿下地盘的存在。
“报子，在老曲身边混多学点经验，要是发现好苗子及时跟我说，我想带几个回华夏当小跟班。”曾启这番话既是对周报说的，也是对曲绍臣说的。
周报最先反应过来，拍着胸脯说：
“启哥你放心好了，我眼光贼好，我再给你挑几个老肩巨猾的女人，能当助理还能暖床。”
听闻，曲绍臣插科打诨道：“老弟，女人我比报子擅长，只要来一针，以后你说什么她都听你的。”
周报附和大笑：“还是我臣哥有经验。”
摇摇头，曾启选择安静地吃饭，比起两个流氓头子，自己还是纯洁了点。
老曾说得对啊，不曾清贫难做人，不经世事永天真。
我还是太年轻了。
晚饭过后，曾启拿到了曲绍臣的权限卡，可以在这栋大楼随意进出的卡。
曲绍臣私下将曾启的头像用群聊的方式发给了所有手下，让他们见面称呼要改改了，别有眼不识泰山。
经过战争摧残的园区，许多地方需要人员抢修，平日里业绩不好的人员就有的累了。
负责看护的打手立了规矩，男的每人一次搬运五十斤重物，女的每次搬运三十斤重物。
下午两点，也是最热的时候开始忙做，一直到晚上七点。
这期间谁都不能偷懒，要是偷奸耍滑一分钟，按照2000块一分钟赔偿，没有上限。
也就是说，你没有了上厕所喝水的机会，想去喝水上厕所就给你记账，谁让你业绩不好。
如果你敢狡辩，第一顿毒打能把你屁股肉打掉。
女方有姿色的就简单多了，应召女的职位很合适，从不从都得从，一针毒品后，你就不是你了。
这是缅北控制女人的常规操作。
“启哥！”
“启哥！”
……
行走在办公楼里，平日里凶神恶煞的持枪安保人员，今日格外礼貌。
这让忙于办公的人员忍不住看向了新来的年轻人。
他五官端正，戴着黑框眼镜，年纪轻轻握着一柄拐杖，平添了几分神秘沉稳的气质。
他是谁？
新来的领导？
埋头工作的人群满是狐疑之色。
原地止步，曾启手里的拐杖抬起，向一旁的安保人员示意：
“帮我把那个黑板搬过来。”
听闻，持枪的安保人员先是一愣，接着小跑过去将黑板抱了过来。
“我出一道奥数题在这里，要是有人答出来了，我带他回华夏。”
曾启的想法很简单，他需要人才当副手。
考虑到题目有点难，曾启打算扩大人群，三楼到顶楼，只要能答出来，就可以来见他。
让他失望的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尝试的人很多，解答出来的没有一个。
就在他满怀失望时，一个他怎么都没想到的人答出来了。
女主播。
一个从柬埔寨被来回贩卖了七次的女主播。
21楼沉浸式酒店里，鼻青脸肿的女主播被牵了过来，脖子上有个项圈。
“你们都出去！”
挥手劝退安保人员。
曾启开始打量女主播，发现这是一个素颜挺能打的年轻女子。
年龄介于25岁之间。
被少年紧盯，她有些不自在，半垂着脑袋，眼神躲闪，身体微微发抖。
“把题目再做一遍我看看。”
拿起一张手稿，曾启递给了对方。
接过手稿，女方环视四周，她在找笔。
就在她迷茫时，一支笔递到她面前。
接过笔，女主播打算站立手写解答。
她心里清楚，这里的恶人不喜欢擅作主张的人。
没有他们的允许，就是上厕所都得忍着，在这里呼吸都得收费。
“坐着写！”
似乎看出了对方的紧张不安，曾启指着座椅说道。
女主播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目光畏惧，踉跄着身子朝座椅走去。
缅北卫生条件差，这里的人经常喂她喝生水。
腹泻折磨得她死去活来，整个人憔悴虚脱。
就因为去厕所频率多，被怀疑偷懒，一天三顿打。
“给！”
解答用了十分钟，一张写满清秀字迹的手稿交到了曾启手中。
此时的女主播非常乖巧，双手垂在身前，像个受过训练的空姐。
她心里清楚，要想得到怜悯，就必须百般顺从，她见过太多的女人，因为性格刚烈，被注射了毒品。
她能被转卖七次跟她的智慧有关，她某些方面特别顺从，就是吩咐什么就做什么，绝不反抗。
某些方面不顺从，怎么做都做不好。
把自己弄成有态度但是没能力的局面。
让她诈骗，她口头喊得比谁都响，业绩最低，挨打最多。
让她卖身，她口头响亮，前戏很足，关键时刻就拉肚子，把客人吓跑了一堆。
老板威胁她，再敢耍小心眼就给你注射毒品，她说自己一那个就紧张，忍不住就想自由飞翔，真不是故意的。
老板不信，打算亲自验证。
于是她又挨揍了……
最后老板懒得跟她废话了，转手卖给了其他人，就这样来来回回被转卖了七次。
最后曲绍臣的园区将她买下，这里也是她最后的终点。
因为这里有着配套齐全的器官贩卖流程。
猪仔的价值会在这里最大化利用。
任何不听话的猪仔，都将在这里终结命数。
“很不错，解答得很好！”将手稿放在书桌上，曾启对眼前的女人总算有了点兴趣。
“嗯。”垂着头，女人只是低声嗯了一下，表现得不卑不亢。
“叫什么名字？”曾启扶着拐杖，打算出门。
“小猪仔！”女人弱弱道。
“我问你本名。”曾启皱了皱眉。
“孙青语。”女人小声回答。
“钥匙给你，今晚这里归你住了，明天我再来找你。”将房卡往床上一扔，少年拄着奥哥离去。
“啊…”女人惊呼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望着迈步离开的少年，她神色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