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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下意识摸了摸旁边不出意外的冰凉一片,想必时也是眯了一会儿就去公司了。

“你醒了?”

突如其来的女生把唐衿吓了一跳,她朝声源处看去,只见林舒然在飘窗旁坐着撸猫,也不知道待了多久了。

“你怎么来了?”唐衿坐起身。

林舒然轻咳一声,她当然是来道歉的,她头十二点就到了,想着带唐衿去吃个饭,没想到这丫头这么能睡,她足足的在这里等了快三个小时。

拿出了准备好的猫咪零食和猫咪玩具,她一脸谄媚的凑到唐衿身边:“这不是来看看我干儿子嘛。”

唐衿翻了个白眼,说一点也不生气肯定是假的,但她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也不想揪着不放,轻哼一声,故意道:“就这点诚意?”

“当然不是啦!”说着林舒然就从包包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献宝一样拿到了唐衿面前。

“你想要的,送你了。”

唐衿原本还兴致缺缺表情一瞬间就开心了起来,她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盒子里的手镯:“小舅妈,你说你来都来了,带礼物干嘛,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至于。”

这只手镯是不是什么国际牌子,是一个国外的小众品牌,虽然是小众品牌,但却有无数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要,不为别的,因为这品牌的设计师一个款式就只做一件,全部都是限量款,而且造型也别致新奇。

这只手镯由闪耀的钻石和光滑的白金制成,钻石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如同星星点亮漆黑的夜空,它不似平常的手镯钻石是直接镶嵌上去的,而是用了特殊的工艺使颗颗钻石镂空在镯身上。

林舒然勾了勾唇,幸亏衿衿不记仇,不然她非得和唐昭分手。

把心爱的手镯带上,唐衿再也忍不住了,她拉着林舒然的手眼睛里散发着八卦的光芒:“快点交代交代你和唐昭的事!”

哈哈哈哈,想不到她还有一天能吃唐昭的瓜。

说起这个林舒然难得的红了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滚滚吃的圆润的肚子,“其实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喝多了,嗯…就睡一起了,然后互相感觉还不错就咳咳你懂的,再后来可能是睡出感情了吧,就在一起了。”

唐衿啧啧称奇,她怎么不知道唐昭还会喝多,他不是千杯不醉吗?

她可没忘记去年除夕唐昭和她外公喝东北烧刀子以七比一的战绩完胜她外公的光辉事迹。

不过看样子舒舒是不知道。

但是她也没过多掺合,人家俩如果没在一起的话她可以助助攻,现在都在一起了这盲盒还是等舒舒自己开吧。

“对了,你昨晚没睡好,睡到现在?”

唐衿没神经的点了点头,“对啊,你也知道最近时氏的事,时也忙的脚不沾地,昨天都后半夜回来的,回来后又带我去看他爸妈了。”

可能是真的缺觉,她睡到现在还感觉没睡醒。

林舒然表情有点僵硬:“你俩大半夜去了墓园?”

唐衿挠了挠头,解释道:“气氛到那里了。”

行吧,她无法评价这两个神经病,“走吧,去吃饭。”

唐衿起身去了卫生间,关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叫上成林。”

“你怎么自己不叫?”

“我把他拉黑了。”

林舒然:“……”

中午饭这个时间吃有点晚了,所以三人直接去了成林家的私房菜馆。

两人到时成林已经坐在里面了。

见唐衿进来,他猛的站起身一脸的气愤:“我说你和时也怎么回事,不拿我当朋友了是吧,一个两个的都拉黑。”

还有事求他,所以唐衿难得的没有怼他。

一口气发泄完,成林这才痛快了,他抓起桌子上的白开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杯。

杯子放回桌子上,唐衿非常有眼力见儿的给他蓄满了,还殷勤的给他夹了一块肉。

成林被这套操作吓得水差点吐出来,他连忙说道:

“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借我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成林脸色一变,满脸惊恐的看着唐衿:“大小姐,你这样你家时总知道吗?”

唐衿:……

林舒然也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揉了揉眉心,无奈的说道:“我是找他们揍人。”

成林这才松了口气,不是要造人就行,他答应了下来,当场就打出了一个电话:“对了,揍成什么样啊,揍死可不行。”

唐衿笑的明媚,说出来的话却毫无温度:“剩口气就行。”

“行。”

当天晚上时启东就被人从美女的床上拉下来套着麻袋揍了一顿,揍完还被扔到了郊区的臭水沟里。

成林怕他嘎了,回去的时候还让人打了120。

*

救护车上,时启东疼的眼泪鼻涕直流。

“要不帮您报警吧?”医生问道。

“不用……我是自己摔得。”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现在光着屁股身上还带着美女妹妹种的草莓,他家母老虎看到他就死定了。

见时启东这样说,医生也没坚持,低头忍着恶臭继续帮他处理伤口。

*

听到时启东被人胖揍一顿进了icu的消息,时也扯了扯唇,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看来他的女朋友真的有在帮他报仇啊。

“时总,当年的证据找齐了。”张铭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过来。

时也嗯了一声,“送去吧。”

这些东西从他成年了就开始查,查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头绪,直到今年时启东又开始出来作妖,他在暗处的人蠢蠢欲动起来,才露出了一点马脚。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么多年,他终于是可以亲手把时启东送进监狱了。

“时启东在哪里?”时也问。

“在人民医院。”

人民医院。

时也推开了病房的门,看到了躺在逼病床上疼的哎呀呼叫的时启东。

“你这小杂种还敢来,你是不是忘了前几年你是怎么在老子手底下像条狗一样讨生活的?”

“没忘,所以才特意来看看大伯。”时也轻声道。

他父亲惦记着和时启东的兄弟情谊,所以这么多年时也也一直没动过他,只是隔三差五就让人收拾他一顿而已,也就是把他以前受的都让他受了一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