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利亚德的实验室之前,时熠让谢承戍照看傅十和在医疗仓治疗的傅九。如今谢承戍在,傅九和傅十却不见了。
戚司城的询问让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谢承戍。尤其是宋和野,他的目光异常锐利。
宋和野作为星际最优的信号塔服务商,生产的服务器专供各大世家。由于太过担心时熠在鲸落星的安危,他偷偷开启了所有服务器的后门,实时抓取时熠的名字。
时熠作为百年难遇的亚人治愈师,本身就是
“我记得我刚到天空之城的时候你就主动找上了我。”
他审视着谢承戍,“我来是临时决定,你是怎么知道我来的?”
“是傅九告诉我的。”面对宋和野,谢承戍不敢有任何隐瞒,“时熠和戚司城离开了没多久,傅九就醒了。想到他们兄弟俩好久不见,我就去了隔城里闲逛让他们俩单独聊天。”
“这期间我一直在借着姚以琛的势力在打探时熠的消息,因为我向你保证会保护他的安全,所以他们进了黄泉路失联后,我心里非常不安。”
“两天前傅九找到我,说你来天空之城了,问我能不能将他介绍给你。”谢承戍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解释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人没个正形,听说你的资产颇丰,就费了心机想要和你结交…”
“我怕他对你图谋不轨,所以拒绝了…”谢承戍的声音越说越小,他不知道这个理由能不能让宋和野接受,但他也没撒谎…
至少,不引见他给宋和野,这个原因占一大半。
宋和野眉头皱了皱,“后来呢?”
“后来我就套了他的话,知道了你飞船的位置,便找了过来…”
“他是怎么知道宋和野飞船位置的?”在一旁听着的戚司城直指要害,“之前他和宋和野见过,也知道他的位置。凭着小熠和宋和野之间的关系,他根本不需要人引荐,宋和野就会搭理他。”
宋和野听到戚司城叫时熠的称呼有点不满。小熠是他可以叫的?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理智的宋和野瞪了戚司城一眼,随即看向僵住的谢承戍,“你应该问过他为什么会有我的位置吧?”
谢承戍点了点头,毕竟事关宋和野,再小的事他也没放过,“傅九说是上次你离开的飞船信号被他记录下了,每当你的飞船离他的距离在50千米范围内,他都能知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他把你的信号清除了,他感知不到你飞船的信号。”
“他骗你的。”宋和野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这次我来这里,和上次坐的飞船不管是型号还是制造商都不是同一家。为了不暴露自己,飞船用的操作系统都是向鲸落星本地居民买的。也就是说,就算他记录下上次我做的飞船信号的波段也没有用。”
谢承戍听着眉头渐渐拧了起来,毕竟是一起潜入鲸落星,他以为彼此都是可以值得信赖的队友,没想到…
“黑了黄金塔中控系统,带走时熠的很有可能是他。”戚司城判断道,“全星际没有几个亚人有那么高超的黑客技术…”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宋和野想不通,“他知道我的位置,肯定也知道我会做什么,那他为什么还会抢先一步带走时熠?”
“或许他的目的和我们不同,”戚司城沉思了片刻,又看向谢承戍,“傅十呢?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傅九说他身体状况非常不好,已经进入休眠仓休眠了。”谢承戍应道,“就在姚以琛提供的公寓里。”
毕竟是时熠特意叮嘱过需要照看的人,当听说他进了休眠仓,他还特意去查证了一番。
“那就去找他。”戚司城当机立断道,“只要他在手上,就不怕傅九会对小熠做什么。”
只是,当他们赶到谢承戍提及的公寓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甚至看不到半点放置过休眠仓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
谢承戍惊呆了,公寓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即便被打扫得干净透亮,却没有半点人气。
谢承戍急的不行,他委屈的看向宋和野,“我真的没有撒谎。”
“没说你撒谎。”宋和野脸色阴沉,侧头询问戚司城,“你怎么看?”
戚司城的脸色也难看得可怕,“有预谋,且对我们和小熠没有善意。”
宋和野咬了咬后牙槽,糟心道,“可以怀疑的人?”
戚司城摇了摇头,“鲸落星的势力太过庞杂,我拿不准。”
空气瞬间凝固,两人都没在说话。
而一旁没有被宋和野怀疑的谢承戍慌乱的心也安定了下来,思维和智商也渐渐回归。他认真的回想着和傅九相见的细节,“说来,我和傅九见面时,在他的身上闻到过一种精神力粘合剂的味道。”
“精神力粘合剂?”两人同时看了过来。
“对,就是精神海快崩溃时,治愈师涂在脑门进行辅助治疗的那种。”谢承戍皱着眉头道,“不过他身上沾上的粘合剂应该非常劣质。”
越是高档的粘合剂味道越好闻,而傅九身上的沾上的应该是劣质的,不然谢承戍也不会一下子辨认出来。
戚司城在光脑上搜索着劣质精神力粘合剂的用途,大家基本上都在讨论它作为辅助治疗精神海崩溃的膏体,到底有没有用。
没查到什么信息的他正准备关闭搜寻页面时,突然看到一篇挂在网上说人抄袭的论文。
论文里有劣质精神力粘合剂的词语,所以被检索了出来。
戚司城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发现这是一篇精神海转移实验报告。
戚司城很快提取了关键字眼:克隆人,更换精神海,劣质精神力粘合剂刺激。
瞬时间,戚司城有了方向,“从医药公司和精神体克隆人科研室找,尤其是柳家。”
想到那个消散的光团,戚司城手指蜷了蜷,“我们的动作都快一点,小熠他的情况可能不太好,甚至有可能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