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杰成借了车,心里却有些不高兴。
回到房间,正在看书的三叔见他这样,推了推眼镜,说道:“我刚才听到林尘说话了,怎么,他没有把车借给你?”
严结成茫然地摇摇头,他摇摇头,坐下来,有气无力地答道:“借了!”
“借的?”
三叔奇怪地看着大儿子:“我要你多少钱?”
言结成这才回过神来。
张嘴想跟三叔说话,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低声说道:“我没有要钱。”
三叔小贱人眼睛一眯,呵呵呵道:“我又没要钱,你受苦了,给谁看脸啊!”
严结成听了这话,就没了说话的兴趣,索性站起身来,回了自己的小屋。
进屋,关上门,脱鞋,睡觉
余丽正坐在床上缝补童装。
看到严结成回来,他立即问道:“你借车了吗?”
言结成点点头,靠在被子上,突然问道:“小离,你觉得呢我们这样算算吧,你去了真的能过上好日子吗?”
于璃愣住了,奇怪地看着自己的男人。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颜劫。
于丽放下针线,表情十分严肃地问道:“你为什么歇斯底里?如果我们家不这样打算,到月底我们都吃不上饭了。怎么办?不然我们还能这样生活吗?”
于丽的家庭本来并不富裕。
她的父母虽然没有三叔那么算计,但每天也都在算计。
严解方之所以这么说,引起了余里的反应这么大,就是怕严解成突然突发奇想,做出一些毁了他家财产的事情。
一开始就是她的父亲,结果却是满地都是羽毛,财产也损失了不少。
严解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苦笑道:“我突然想到,林尘并没有打算,一天这样一天那样,他怎么能过去呢?更好吗?”
听了严解放的话,于丽撇了撇嘴,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图谋?只是他们图谋的不是五毛十毛的蝇头小利而已,别的不说。”
“就老蒋在家找工作的时候,你知道他能挣多少钱吗?那可是一千块啊!怎么就不能低于两百、三百呢……”
于莉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只能胡乱猜测。
严结成也点头同意。
余里又道:“这就是我们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有多少啊!”
严结成叹了口气,颇感命运不公,却被余里拍了拍。
啪的一声,很痛。
“喂你在做什么?”严结成忍不住叫道。
于里瞪了一眼:“严杰成,我告诉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林尘能赚到那种钱,是靠他的本事!他有一个叔叔,是市里的领导,你有一个吗?”
严结成一脸苦涩的说道:“哎我在想什么?每天……”
说完,他干脆起身下床穿鞋。
余里大喝道:“你干什么!”
严结成淡淡道:“出去抽根烟吧。”
余里撅起嘴,嘟哝道:“烟!总有一天你就知道了,打他!打死他……”
另一边,林尘空着手进入了中院。
院子里,棒庚、小军、小党正在拿着皮筋跳舞。
看到林尘,邦干的表情有些奇怪,但还是主动叫了一声“林淑儿”。
可就在这时,朱傻突然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冲他喊道:“哥,你今晚来了,我猪头还没吃完呢!”
林尘道:“柱子哥,今天不行了,楼姐今晚就叫我过来。”
朱傻子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说我们下次再做。
这就是为什么林尘只谈娄小娥,不谈徐大茂。
如果刚才林尘说了一些许大毛的事情,杀猪肯定会逼赖赖说一些奇怪的话。
但他却不能对楼小娥说什么。
其实,楼小娥在院里的名声还是不错的。
除了她的家庭条件不错,传闻出身不好,结婚好几年没有孩子之外,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尤其是楼小娥,是一个非常大方的人。
当其他女人甚至男人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吵、争吵时,她却从不为这些事情打架、争吵。
有时候,她甚至愿意吃点亏。
为此,院里一些八卦的女人甚至在背后骂她“傻阿子”。
那些别人认为很重要的事情,楼小娥根本不关心。
既然不喜欢,又何必去争取呢?
说到认真,她一点也不含糊。
看了看时间,才四点多。
不用急着去,在家躺着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
虽然出去了一天,没有做太多的体力劳动,但是走了很多路,我还是感觉很累。
林尘原本想睡个午觉。
但回到家,靠在罗汉床上,我又睡不着了。
我翻来覆去,很快就到了五点。
他索性不再拖延,站起身来发号施令。
拿出白天收到的一份送给华夏的特别礼物,从里面拿出两盒放在口袋里,当作上门礼物。
白天见到李副局长的时候,林尘随手扔了一个出去。
那是李副局长的重量。
而且,还是特殊供应的香烟,对于李副局长和徐大茂来说,意味着完全不同的事情。
对于李副局长来说,所谓的特种卷烟和普通卷烟几乎没有区别。
即使没有林尘,他也能得到它们。
但徐大茂不同。
如果没有林尘,他可能永远都抽不到同样的烟了。
所以,给徐大茂拿两盒就够了,但拿太多就不算是好事了。
林尘本来是想带小舞一起去吃顿饭的。
结果直到我离开都没有看到这家伙回来,也不知道他去哪儿玩了。
自从大年三十的半夜开始,小舞就显得比以前开朗活泼了,大概是因为受到了报复吧。
林尘干脆不予理睬。
推开门,直奔对面徐大毛家。
这时,许大毛家的厨房里传来了炸油的声音。
徐大毛挽起双臂,卷起袖子,在里面忙碌起来。
楼小娥靠在厨房门上,笑眯眯地看着这热闹的场面。
今年是她结婚以来最幸福的一年。
不仅徐家挺起了腰板,徐大茂在父母这边也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她势利的亲戚听说徐大茂要晋升副科长,和现任李副局长关系很好。
虽然每个人都没有说什么,但是对待别人的态度却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
虽然之前楼家也曾错过过。
解放前,一个轧钢厂的副科长在他们眼里算不了什么,整个轧钢厂就是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