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怀疑林尘的判断,有些事情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想往最坏的方面想。
林尘又道。
“对了,三叔,阿姨那边安排好了吗?”
陈忠远点点头,低声说道。
“都已经过去了,这个你不用担心了。”
对于陈忠远来说,沈静雅的背景一直是个问题,不管有多少问题,林尘都没有再问。
林尘走后,陈忠远就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林尘下了楼,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大院,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早上。
昨晚我回来太晚了,林尘回到家已经是1点30多了,让他没想到的是,严结成还在等他!
我想说,严结成也是一个很棒的人。
上次林尘晚上出去的时候,他就在门口等着,免得林尘叫门。
这就是所谓的勤奋。
没想到,这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从林尘出发到回来,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他还在等!
光有这种毅力和坚韧,如果用在学习和工作中,一定会大有前途。
可惜这家伙把自己的天赋都用在了邪恶的地方。
林尘原本打算趁着门关着,把车停在门口,自己翻墙进去,这些可以省去麻烦。
我谢过严结成,就直接回后院脱衣服睡觉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幸好今天是周日,不用半夜去上班。
林尘并没有急着起身,他吸了口气,在房间里寻找小五,准备抚摸猫,但并没有看到小五的踪影。
林尘也不在意,想着昨晚的事,不知道王大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抓到彭亮了吗?
可惜我手边没有电话,无处可问,我在床上咕咕叫了一会儿。
我觉得有点饿了,就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吃点东西。
今天下午我要去燕达见朱婷的老师。
出于基本礼貌,不能吃像炸猪肝这样的食物,这种食物气味浓烈,而且含有大蒜。
正当林尘思考吃什么的时候,秦怀茹和秦静茹姐妹已经抵达新买的院子。
原本两人出来新华书店是为了买一些夜校的参考书,钱科长联系的吴科长老师准备了一些旧教材,但不太全面。
如果没有,你实际上可以通过上课来凑合,毕竟只是晚自习而已。
但两姐妹现在已经有很多钱了。
秦怀茹加上林尘给的十块钱,还有工会副主席的津贴,每个月就有四十块钱。
秦静茹虽然挣得很少,但花的也很少。
每个月十五块钱,攒下五块钱明年装修家里的房子,剩下的十块钱和聋哑老太太住在一起。每个月连五块钱的伙食费都花不出去。
他们两个人的收入,相比在书店花5毛钱、8毛钱买书来说,一点压力都没有。
于是早上,吃完饭,我们就一起出去了。
今天是秦静茹骑着自行车牵着秦怀茹。
秦静茹原本会骑自行车,但是她没有自行车,也从来没有骑过,所以有些陌生。
骑上自行车,没过多久,我的肌肉记忆就被唤醒了。
不幸的是,那天是周日,路上人很多,所以我不能骑得太快。
到书店买完书后,时间还早,秦怀茹提议去参观一下新买的院子。
秦静茹也没有多想,林尘说要买一个院子的时候,并没有向秦怀茹隐瞒。
两人沿着地安门大街向西走,到了什刹海体校再向北走。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原来的金家大院。
秦静茹先是在正院门口停下,示意道。
“姐姐,这就是正门,加上左右院落,后面还有花园,总共有十多亩!”
秦怀茹眼睛有些发直。
这根本不是一个庭院,说是昔日的宫殿也不为过!
咕噜咕噜的,秦怀茹咽了口口水,这才回过神来,她嘴角抽搐。
“静茹,你说这个、这个、那个,都是……都是我们家的?”
秦静茹笑道。
“都,都!”
说完,她有些郁闷地撅起嘴。
“可惜的是,主院和西十字院都被租出去了,变成了一个大院,现在东十字院就只剩下一个了。”
说完,他就带着秦怀茹向东门走去。
“咔嚓,咔嚓。”
打开门上的大锁。
两人正要进去,正院里走了过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远远地喊道。
“喂,同志,两个女同志。”
秦怀茹和秦静茹扭头看去,大叔走过来,笑着说道。
“我姓方,是那边的二叔。”
秦怀茹和秦静茹都礼貌地叫了一声“方叔叔”。
方叔笑道。
“你们两个叫我什么?这两天没见过老金吗?”
秦静茹说道。
“方叔叔你好,我姓秦,在轧钢厂上班,你叫我小秦就可以了。
我姑姑老家有事,姑父姑姑过来看看,并让我留在这里看看房子。”
方叔叔“哦”了一声。
看到秦静茹和秦怀茹这两个工作出身正经的小姑娘,我就没有任何怀疑了。
临走时,他吩咐两人,有什么事就直接去正院打个招呼。
可见金大松一家人气很高,应该经常请人来笼络人心。
秦静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林尘提前教过她。
院子易手了,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宣传,对于院内住户来说,租金不需要一一收取。
每月的房费由单位财务部门直接划拨,然后从居民工资中扣除,这也是金大松当年的高明之处。
当我把收到的钱送给别人时,我总是感到不高兴。
作为房东,老金的家庭背景并不好,如果每个月都跟人要钱,可能会被人背后骂!
让雇主代你支付可以产生心理缓冲,防止人们产生如此大的反对意见,林尘也无意改变。
无论如何,收取的租金数额是由房管所统一规定的。
林尘就算是房东,也没有权利随意加价,更没有权利驱逐房客。
方叔走后,秦怀茹夫妇就进了院子,里面很安静,也很开阔。
虽然只是一个十字院子,但比秦怀茹他们现在住的四合院还要大。
而且,走廊、窗柱都保留着原来的朱红色底色。
抗战胜利后,金家整修过一次,到现在也不过十几年了。
与现在林尘他们居住的院落不同,在成为大院之前,这里就已经破败不堪,三十四十年都没有修缮过。
之前,光是听秦静茹的话,我就觉得酸酸的。
现在看到这么大的院子,秦怀茹心里更加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