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林尘三人对视一眼,纷纷散去。
这一顿饭,林尘花了将近十五块钱。
一盘羊肉60毛钱,20盘12元,随后又上了两道素菜解解疲劳。
但相比之下,王大成的几瓶酒其实更贵一些。
普通茅台酒七八块钱一瓶,我一共喝了六瓶,四十多元,但王大成却心甘情愿地花钱。
不说远了,就说林尘这次抓到的张鹏程,就是送给他的,在王大成的履历中,绝对是亮眼的一笔。
距离这次聚会,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半个多月。
四月下旬,天气逐渐转暖,人们终于可以彻底脱掉棉衣了。
当天晚上,林尘下班回到家,日子越来越长,下班回家天还亮着。
最近一段时间,林尘和朱婷的关系越来越稳定,虽然他们还没有谈婚论嫁,但他们正在一步步进步。
上周,朱婷开始在一所公立学校学习两个月,之后将被调到区里工作,和林尘的关系到时候就会正式公布,避免两人在一起成为上下级。
这期间,院子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同样在上周,三叔正式成为了他们学校的后勤总监。
这个消息在外面或许微不足道,但在院子里,却是一个重磅炸弹,直接打破了院子里原本的平衡,尤其是二叔和三叔的排名。
原来,刘海忠是轧钢厂的七级锻造师,他官位高,俸禄高,稳稳领先于三叔。
但现在,三叔却成了学校的后勤主任,他虽然是一个芝麻大的小官,但也是一个领导,管着两个老太太。
即使有每月2.5元的工作津贴,三叔的工资仍然比刘海忠每月73.5元低很多,但领导地位一直是刘海忠的执念。
现在三叔当上了领导,而他堂堂的二叔却还是个工人,真是伤肺了。
刘海忠每天都趾高气扬,好像大家都欠他钱一样。
林尘骑着“曲树”自行车到了院子门口,他单腿下了马鞍,迈着单腿往前跑,正好在门口停了下来。
“哎……林哥,你下班了!”
严杰狂刚刚放学,从对面过来,他看到林尘,连忙打招呼。
这小子很滑,点头弯腰,比他弟弟还要能干。
林尘微笑着点了点头,拎着自行车往里面走去。
一到前院,就看到三叔坐在门口,一脸高兴地拿起一条鱼。
这条鱼很大,有两公斤重,以三叔的钓鱼水平,根本不可能钓到他。
再说了,今天不是周日,他也没时间去钓鱼。
再说了,这么大的鱼,三叔也不能花钱买。
林尘嘿嘿一笑,道。
“嘿嘿!严主任,今天咱们改善一下生活,钓到这么大的鱼吧!”
三叔抬起头,看到了林尘,忙摆手说道。
“小林下班了!别对我无礼,我叫什么导演!我一会儿就回家吃饭了,有酒有鱼,我们喝两杯吧。”
林尘推辞道。
“今天不行了,明天的会议还要写材料,我不敢喝酒,下次再说吧。”
这是三叔说的,没有必要去乞求什么,林尘答应就好,不答应就算了。
自从当了后勤师傅之后,三叔虽然还是挺抠门的,但是已经比以前好了很多了。
一到,严解放夫妇就把房子买了下来,正式搬走了。
现在因为余里怀着孩子不方便,所以她付了饭钱回来吃饭。
其次,当我晋升为物流总监时,我的工资增加了两块钱多,其他福利也增加了很多。
这使得三叔家的经济状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国家虽易变,其本性却难变。
但一些不人道的事情,比如使用手电筒、骑自行车,终于不用付钱了,也让家变得更加人性化。
唯一不和谐的就是严解放。
自从上次勒索林尘失败后,严解放在单位遭遇了严重的犯罪。
每天从早到晚,只要上班就没有时间休息。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瘦了好几斤,头发蓬乱,眼神呆滞,眼下还有两个黑眼圈。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严杰狂见到林尘的时候,表现得那么乖巧、热情的原因。
这个男孩从他的大哥和二哥身上吸取了教训。
大哥跪舔林尘,住进了两间宽敞的房子。
二哥跟林尘作对,结果……没什么好说的。
林尘推着小车走了进去,刚过了悬花门,就听见中院里两个老太太在互相骂骂咧咧。
其中一个是秦怀茹的婆婆张家,另一个是个矮小、陌生的小脚老太太。
说是老太太,其实年纪并不大,当她在街上骂人的时候,她非常生气。
林尘见状,不由停了下来。
这时,中院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热闹,林尘听了一会儿,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个小脚老太太不是这家医院的人,陪她的还有一个头上缠着纱布的半大男孩。
张家先生身后,邦庚拎着一颗喂鸡用的白菜,给他撑起了一条腿。
邦庚可能在学校里和那个大孩子打架了。
最近邦哥和傻柱正在练武,攻击不轻不重,所以互相殴打。
那边孩子的奶奶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她带着孩子来寻求正义,谁知道遇见贾、张并不是一件好事。
双方可谓是遇到了对手,也遇到了人才。
一个人的舌头绽放出莲花,一个人的嘴里吐出芬芳,输赢没有区别。
林尘在一旁看着,睁开了眼睛。
穿越前后,他还是第一次目睹这种当街骂人的场景。
正当他饶有兴致地笑的时候,腰部却被旁边的人一拍。
林尘痛苦地扭头看去,却是秦怀茹瞪了他一眼,将自行车推到了他身边,生气地小声说道。“就看你好玩儿吧!要是我们家出了什么事,你就高兴极了。”
林尘呵呵一笑。
“没想到贾姨说话这么尖刻,可惜没有女人会说相声。”
“不对啊……”
秦怀茹白了他一眼,然后推了车,围观热闹的众人纷纷散开。
“各位,借我一下吧。”
众人见她回来,立即分开让她进去,就像看戏一样。
秦怀茹在这段时间里有了很大的进步,她刚才并没有急着进去,其实她也和林尘一样听了一会,我几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先喊了一声“妈妈……”,拦住了张家。
如果她想放下,就算喊十声,张家也不一定会注意。
但现在的秦怀茹,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吴夏阿蒙了,轧钢厂里,她是一个和厂长、厂长有说有笑的人物。
张家立即闭嘴,随后秦怀茹看着小脚丫的老太太,笑道。
“阿姨,您稍等一下,我们有话要说。”
小脚老太太看了秦怀茹一眼,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