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张小琴一直以为她催眠了张华兵,让他以为她是亲戚,她是怎么认识张华兵的?
但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她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好像她和张华兵应该是认识的,就像张华兵“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他的远房表妹一样。
直到这一刻,张小琴才反应过来。
仔细想想,她根本不记得第一次见到张华兵是什么时候,更可怕的是,她根本不记得自己跟谁学的催眠术。
张小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生怕林尘不相信,不停地咒骂。
林尘听后,感觉不可思议。
抛开张华兵的事不谈,他连催眠术是跟谁学的都忘了,张小琴的催眠术不可能是在娘胎里就能学会的吧!
林尘和王大成对视一眼。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张小琴没有撒谎,那么能做到这一切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教她催眠术的师父。
她的师父才是真正的“x”先生!”
林尘忍不住咬牙。
事实上,他之前就想过,张小琴可能就是“x”先生的保险,就像金明娟之于罗先生一样。
张小琴一旦被触动,就相当于惊动了“x”先生,只是林尘一直以为这种“保险”是在物质层面,没想到却是在精神层面。
那个“x”先生直接用催眠的方式,将自己的存在从张小琴的记忆中抹去了。
估计张华兵等人也有类似的情况。
不过,他一定是对张华兵大意了,没想到,张华兵竟然有写日记的习惯,在抹去记忆之前,他不小心写了下来。
林尘虽然不懂催眠,但他大概可以想象,催眠抹去记忆一定很复杂,不可能像张小琴遇到钟俊达时那样,用手电筒照一下。
毕竟两人的目的不同,一是选择性抹除记忆,二是只是击晕敌人。
那种复杂的催眠应该有很多限制,不能随时使用,这就留下了漏洞。
对比之前张华兵的固执态度,林尘终于明白了,并不是张华兵的决心很大,而是他实在无法解释。
林尘又看了张小琴一眼,知道继续审问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
他简单地给王大成打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王大成问怎么办?”
出了审讯室,林尘一边走一边点燃了一支烟。
“来到专案组的这段时间,我对香烟的渴望不知不觉就更强烈了。”
林尘喝了一口,低声道。
“唯有魔法,才能战胜魔法。”
王大成没听清楚,有些困惑,林尘决定给楚红俊打电话。
虽然“x”先生很厉害,但他并不是华夏唯一一个能催眠的人,林尘不信,以国家的力量,他找不到比他更强大的催眠师了。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先确认一个问题。
此时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专案组的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
林尘回来的时候,专案组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大家都很兴奋,没有一个人打哈欠。
今晚,四人陆续被捕,它还包括试图破坏“629工程”的罪魁祸首的采购清单。
谢部长许诺的三等集体功绩肯定是确定的,估计个人也会得到相应的奖励,是林尘给他们带来了这一切。
看到林尘进来,众人立刻热情的围了过来,却发现林尘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喜悦。
众人都不眼瞎,心都沉了下去,此案是否还有其他变数。
林尘来不及理会他们的情绪,直接拍了拍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刚才审讯的时候,大家问钟俊达先生有没有再次进医院。”
今晚有很多人被捕,除了林尘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参与了审讯。
他们专案组的最初目的是调查“秦姐”和“秦先生”,如今琴姐已经被确认就是张小琴,剩下的“x”先生不可能无动于衷。
于是,每个审讯小组都提到了“x”先生,结果正如所料,没有人能认出“x”先生是谁。
其中包括曾经担任军区京城站高级管理人员的罗先生。
“如果其他人不知道的话,“x”先生还可以原谅,但罗先生说他不知道,这绝对不符合常理。”
最后确认之后,林尘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距离天亮只剩下几个小时了。
再说了,这件事虽然重要,但并不紧急,就算他立即召唤,楚红俊也无法召唤出催眠大师。
与其吵架,不如等到天亮,林尘索性找了个地方眯了会儿。
等到第二天早上,拨通了楚红俊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一辆军绿色212吉普车停在专案组楼下,后座上,谢部长和楚红俊从左向右推开了车门。
林尘和王灿军早已等候多时,立即前去迎接。
首先,他是一名副手,有谢部长在,他自然要克制自己的锋芒。
其次,林尘和楚红俊都不是外人,有些话没必要当众说。
林尘笑着说。
“这都是由于组里的领导和同志们的辛勤努力,我们取得了一些成绩。”
“赢了不要骄傲,输了也不要灰心。”
谢部长笑道,又怕拍拍林尘的手臂,就和王灿军握手,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不管我说不说,谢部长的心情确实很好。
事实上,解散专案组并移交案件,谢部长并不乐意。
“俗话说,屁股决定头,不管谢部长是哪里人,现在他都是部门的一把手,逼他交出案子,不代表他的下属无能吗?”
“古话说,兵若怒敌,将则窝里怒。”
“如果他的部下都是白痴,那他还算什么大臣?”
不过,有些话谢部长也不能说,更不能拒绝,他只能捏着鼻子承认。
没想到,距离过年只剩几天了,林尘竟然给他释放了一颗卫星,带领专案组破案。
没什么可说的,不交案,案子破了怎么交,这可是给他很大面子的,难怪他不高兴。
但我高兴,不能耽误正事,他跟楚红俊出去,并不是来这里夸奖林尘的。
说实话,林尘还没有这个体重。
话音刚落,吉普车的副驾驶座上就下来了一名戴着近视眼镜、身穿灰色中山装、手臂上套着深蓝色袖子的中年男子。
男人刚下车,林尘就注意到了他,并不是说这个男人的身高异常。
相反,这个人的相貌非常平庸,不好看也不丑,他是那种扔到街上就会立刻消失在人群中的人。
他们并不是以前见过,那种似曾相识更多的是一种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