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变态自恋狂:在哪?】
下午五点半,池砚舟发了条微信给时清允。
时清允此时正陪池老爷子在后花园的亭台里对弈,刚落下一枚黑棋子,突然手机响了一下。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信息,而后快速打了两个字回过去。
【tloml:在家。】
【毒舌变态自恋狂:哪个家?】
【tloml:池家。】
【毒舌变态自恋狂:你自己回去了?】
【tloml:不然呢?】
【tloml:等你来接我吗?】
【毒舌变态自恋狂:我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处理完就回去。】
【tloml:哦。】
时清允心里暗道:你爱回不回。
“小允,到你了。”
池老爷子下完白棋子后,见时清允迟迟没动静,便开口提醒她。
时清允放下手机,看向棋盘,思忖一番,从棋奁里拿起一颗黑棋子。
“砚舟给你发微信了?”池老爷子漫不经心地问。
“嗯,他发微信问我在哪儿。”
时清允一边回答池老爷子,一边将手中的黑棋子落到相应的位置。
池老爷子掀眸,看了她一眼,欣慰地笑了笑:“看来,他现在学会关心你了。”
时清允唇角轻扯,眼底划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情绪。
他这哪叫关心,不过是想在他们面前表演一出夫妻相处和谐的戏码罢了。
“他今早还给了我一张黑卡,让我想花就花,想买就买。”
“既然他这么说,那你就使劲花,别给他省钱。”
时清允笑了笑,说:“放心,我肯定不给他省。”
池老爷子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那块石头总算落了一半。
随后,他言近意远道:“其实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但只要参透这其中的奥秘,双方用心经营,那就一定能长远地走下去。”
时清允为了让他安心,点头回道:“爷爷,我知道了,我们会努力磨合的。”
“嗯,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爷爷希望你跟砚舟往后能好好地在一起。”
末了,池老爷子又上补一句。
“爷爷可还等着抱重孙呢!”
时清允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爷爷~”
“爷爷就这么一说,什么时候要孩子,还是你跟砚舟两人决定。”池老爷子跟她解释,“爷爷可没有要逼你们的意思。”
时清允微微一笑,不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应该回什么话,干脆什么都不说。
她转移话题:“爷爷,您再不认真一点,可就要输给我了。”
“哈哈哈,没事没事。”池老爷子摆了摆手,端起石桌上的茶杯,“爷爷输给你,那是心服口服。”
时清允嗤笑了声,说道:“爷爷,您这么让着我,会让我觉得很没有成就感的。”
池老爷子喝了口茶,盖上杯盖,放下杯子,“好,那爷爷就跟你来真的。”
“对嘛,这样才有意思。”
时清允毫不畏惧,甚至还表现得有点小兴奋。
客厅
孟君樾揽着池舒禾的腰从门外进来,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妈。”
池母见他们俩回来,立马站起身,向他们展示自己身上的旗袍。
“君樾、小舒,我这身旗袍好看吗?”
孟君樾点头,“好看。”
池舒禾放下手提包,走上前,仔细观赏,“妈,您这身旗袍……怎么看着有点像是清缕阁的文老师做的。”
“好眼力,我这身旗袍就是出自清缕阁的文老师之手。”
池舒禾有些惊讶,“文老师不是说不帮别人做旗袍了吗?”
池母那张保养得极好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轻快地说:“这得问小允,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文老师帮我做旗袍的,问她她也不告诉我。”
“看来,还是小允有办法。”
“那是。”
池舒禾左顾右盼,没瞧见时清允的身影,便问:“对了,小允呢?”
“跟你爷爷在后花园的亭台里下棋呢。”池母回。
话音刚落,池砚舟双手插着兜,缓缓走进来。
“妈、姐、姐夫。”他嗓音低沉清冽,逐一跟客厅里的人打招呼。
孟君樾转眸看他,轻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池舒禾也一样。
池母见池砚舟回来,又开始在他面前展示身上的旗袍,问:“砚舟,我这身旗袍好看吗?”
池砚舟神色平淡地扫视了一眼,点头应道:“好看,很适合您。”
“小允送的。”池母自穿上这身旗袍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你看人家小允,多贴心,特意找清缕阁的文老师给我做的。”
“她人呢?”池砚舟顺着问了句。
池母又重复了一遍:“小允在后花园的亭台里跟你爷爷下棋呢。”
池砚舟点了点头,而后抬腿向着后花园走去。
他走到后花园,视线落在远处亭台里那抹俏丽迷人的背影上。
时清允不再是上午那身打扮,而是换了条米白色长裙,头发扎成低马尾,显得乖巧温和。
总而言之,相比上午那条绿色连衣裙要顺眼。
池砚舟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长腿直跨,通过长长的连廊,来到亭台。
“爷爷。”他声音淡凉,但语气充满尊敬。
池老爷子颔了颔首,转而给管家递了个眼神,寻思着给他们夫妻俩腾地方。
他快速想了一个理由,说:“砚舟你来得正好,你来替我把这棋局给破了,我得去解手。”
时清允撇了撇嘴,直接戳穿他:“爷爷,您这一走开,是不是就不回来跟我下棋了?”
“下次下次。”池老爷子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让出座位,“你们好好下,等开饭了我再让人来叫你们。”
说完,老爷子背着双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管家拿上老爷子的茶杯,也跟着走了。
一瞬间,亭台里就剩他们夫妻二人。
“池总怎么不坐?”时清允抬眸,眼神充满挑衅,“怕了?”
池砚舟勾唇轻笑,抬手扶了扶眼镜,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在她对面坐下。
“确实怕了。”
他修长的指尖从棋奁里夹起一颗白棋子,缓缓落到棋盘上,将黑棋子包围住。
时清允眉心轻蹙。
池砚舟将被包围了的黑棋子,一颗一颗从棋盘上取下。
他抬眸望向她,接着刚刚的话继续往下说:“怕一会儿池太太输了,会跟我闹脾气。”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时清允不服输,“而且,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嗯,乐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