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说,李福海安心了不少,至少不会担心皇上等会吃了闷瘪再向他发怒。
“那老奴就先行告退,明日一早再来伺候皇上早朝。”李福海终于悠哉的离开了。
皇上推开殿门,殿里漆黑一片,他轻步朝着寝殿走去。
忽然感觉身后有个人影,还未等他转身,一只手已经勾到了他的颈处。
“猜猜臣妾是谁?”盛云舒浅声问道。
皇上微微一笑,顺手将盛云舒拉到了面前,将她按在了殿墙前。
“朕还以为你已经睡了呢。”
盛云舒微微抬头,漆黑的夜里,两个人谁也看不出谁的脸庞。
“臣妾是睡下了,可是皇上派人通传,臣妾难道还能不迎驾吗?”
皇上见她的话里有责怪,也有一点点的醋意,身子就更靠近了。
“怎么了,你是在生朕的气吗?”
盛云舒低声哼道:“原来皇上还想到臣妾是否生气,祺婕妤那里多好,又新鲜又香气,不知道比臣妾这里好上多少倍呢。”
“想必今日在醉秋殿用晚的时候,祺婕妤一定给皇后表现了许多吧,怎么就没有把皇上的心留住呢?”
皇上见她一句接一句不停的说着,向她继续靠近,直到贴着额头,“舒儿说完了吗?”
“没有,臣妾还要说......”
这时,皇上轻然覆上她的唇,抵在殿墙前亲吻着。
床榻上,皇上轻轻问道:“今日在梅园的时候,你明知道朕不想陪祺婕妤折梅花,你为何不替朕说句话,还径直走了?”
“朕还以为你不在乎朕了呢......”
盛云舒侧转过身,眼神微瞪,“皇上还说呢,既然皇上不情愿,为何不自己当面拒绝,臣妾才不想当那个恶人呢。”
“再说了,人家祺婕妤刚刚入宫第一日,若是我就这样做了,以后还不知道前朝大臣如何向皇上请奏责罚臣妾呢。”
如今两个人的关系早已不同往日,盛云舒的许多话也可以直接说出来,皇上也不会生气。
皇上一听,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但是听到前朝大臣敢请奏责罚盛云舒,他有点不乐意了。
“朕看他们谁敢,后宫乃是朕的家事,他们若是插手,那就是逾越,朕有权处置他们!”
盛云舒缓声道:“可是祺婕妤毕竟是前朝大臣举荐入宫的,若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们肯定是会插手的。”
“朕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举荐祺婕妤入宫已经是朕给他们最大的体面了,若是还继续掺和,那就是不识好歹了。”皇上沉声道。
盛云舒听后,嫣然一笑,“其实皇上还是给足了祺婕妤面子,她刚入宫第一晚,皇上就在醉秋殿陪着她用晚膳,相较于后宫的妃嫔来说,是很大的恩典了。”
瞧瞧后宫的那些妃嫔,有谁在入宫第一晚,就能立马见到皇上的,包括盛云舒在内,也是许久以后才得已见到龙颜,祺婕妤还是很幸运的。
皇上扬手抬起盛云舒的下巴,柔声不已,“所以那就是朕的底线了,可以一起用晚膳,但不能一起过夜,不然的话,朕的舒儿该怎么办呢。”
盛云舒微嗔道:“臣妾可不会一直守着皇上,也不会过问皇上每晚留宿在哪里,又宠幸了谁,臣妾只愿管好自己长乐宫的一亩三分地,任她们争啊抢啊,都跟臣妾没关系。”
她这么一说,皇上挠起了她的痒痒,“好啊,朕真是费力不讨好了,敢把朕当成“无所谓”,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外面雪天冻地,寝殿里暖香四溢,女人的温柔乡,总是最美的。
直到天亮,皇上轻轻起身,生怕惊醒了盛云舒。
看着她熟睡的脸庞,皇上很是心满意足,又是充满活力的一天。
只是他向后捶了捶腰身,感觉到有一些乏累,看来要多吃些补品了。
在皇上去上早朝之后,盛云舒也缓缓醒来,准备梳妆一番到凤泽宫向皇后请安。
刚刚走出长乐宫,冷风就扑面而来,宫门口则停着辇轿。
青桃在旁向盛云舒禀道:“娘娘,这是皇上一早吩咐内务府送来的辇轿,说是到了冬日,雪天路滑,娘娘也该有一抬辇轿了。”
盛云舒望着崭新又华丽的辇轿,喃喃道:“也就是说,本宫以后也可以乘坐自己的辇轿了。”
以后她再多么受宠,也都是乘坐皇上的辇轿,现如今自己也有了辇轿,那就是身份尊贵的象征。
盛云舒本不在乎这些,但它们都是自己往上走的铺垫,必不可少。
皇上选在祺婕妤刚刚入宫,就赏赐自己一抬辇轿,其中用意自然不必多说,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无可替代。
一路上,各宫妃嫔看到盛云舒乘着辇轿,纷纷让路停下向她行礼。
经过容贵人和媚常在的时候,她们笑脸盈盈,“嫔妾给贵妃娘娘问安。”
盛云舒看到是她们,便让辇轿停下,“本宫也与你们一起走走。”
她这么一下来,倒让容贵人和媚常在有些无所适从。
“贵妃娘娘,您这样屈尊与嫔妾同行,旁人看了会说闲话吧?”媚常在有些不自在。
想着她们两个表面上,一个是皇后身边的人,一个是慧妃身边的人,若是这样与盛云舒走在一起,岂不是暴露了?
容贵人忙拉了一下媚常在,小声道:“以后咱们不用装着了,喜欢谁就向着谁吧。”
媚常在一听,笑得自然多了,“那嫔妾就放心了。”
“你们难道还怕本宫不成?”盛云舒打趣道。
媚常在轻然一笑,摇头道:“当然不是,贵妃娘娘有所不知,嫔妾盼着这一天,不知道盼了多久呢。”
能够正大光明的站到自己的这一队,是她一直期盼的事情,至少这样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哪一日被慧妃发现,到时候自己会很惨。
盛云舒见她们笑得很开心,不禁叹道:“前段时间也是为难你们了,以后你们就只管做好自己,人这一生太过短暂,总是为别人活着该多没意思。”
往前走着,兰嫔早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瞧着这么华丽的辇轿,原来是贵妃娘娘。”兰嫔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