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上下打量一番顾轻舟,不屑地冷哼一声:
“我一派胡言?哈哈!你们两人专门来这里,不会也是想赚这十枚灵石吧?
虽然这十枚灵石对于你们杂役弟子来说是一笔天降横财,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杂役弟子还想进药园?你们是下棋的时候把棋子吃了吗?脑子里都是炮!”
其他人虽然觉得他说得有些过分了,但也不是毫无道理。
那药园的园主闻言眉头微皱,对王泽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听到这人这么看不起他们,顾轻舟还没等说话,燕白先不能忍了。
“药园规定了杂役弟子不可应征吗?
难道我们来这里还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
我看你就是瞎蒙的,被顾轻舟戳穿恼羞成怒了!”
燕白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疯狂犯人!
当即就一针见血的戳穿了对方的心思。
王泽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恨恨地一甩袖子:
“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既然你说我一派胡言,那一定是精通此道了,那你就说说这寒烟草的习性与作用!”
顾轻舟一撇嘴:“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哼我看你是不知道吧?也是一个杂役弟子能有什么见识?我敢打赌你要是说的出来,我当场给你十枚灵石!”
王泽一脸不屑。
“成交!”
他话音刚落,顾轻舟就立即接口。
王泽得逞一笑,这小子果然中了他的激将法。
“可以,既然是赌约咱们可得事先说好,你若是说对了,我给你十枚灵石,若是说不对,你可要同样给我十枚灵石!”
他之前故意激顾轻舟就是为了这个,他不认为从外门弟子手中抢来的那些灵石,这两人能保得住,恐怕在他们手里待不了几天。
既然如此,还不如他以赌约之名赢过来一些,也就是这里人多眼杂,长老还在,否则……
两人达成了赌约,顾轻舟徐徐开口。
“这寒烟草虽名为寒烟,但却需在炎热的环境中才能存活,且只有日间才能生长。
天亮后就需每隔一个时辰浇一次灵液或雨水,每次浇灌之时,都会因周围环境炎热,而冒出丝丝缕缕的白雾,故此得名寒烟草!”
他的话说完,其他人都愣了,这玩意这么玄乎?
顾轻舟来之前也是做了些准备的,他去藏书阁买了几本灵草典籍。
研究之下发现这里的灵草,与他之前所在的世界几乎一样,不过只有一些低级灵草,且品质较之他之前所在的世界要差上不少。
前世他的丹术也很不错,对再低级的灵草都能做到如数家珍一般。
王泽撇了撇嘴,冷哼一声:“哼,你以为你乱说一通就可以蒙混过关么?简直胡……”
“他说的完全正确!”掌管药园的刘长老对顾轻舟的话给予了肯定,“没想到一名杂役弟子,尚能有如此见识!”
刘长老捋着胡须,看着顾轻舟暗自点头。
刘长老的话令在场的众弟子都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置信,他们这些人就算对药道一途不算精通,但多少有些了解,否则也不敢来这里应征。
他们就连听都没听过的灵草,这小子竟然能够脱口而出?
燕白也很惊讶,他没想到顾轻舟还真知道啊!
细细回想之前的事情,他才恍然大悟,顾轻舟一开始就是奔着应征药童来的。
刚刚与顾轻舟打赌的王泽此时更是不敢置信,他感觉情势有些不妙,一甩袖子单手附后。
“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你在洋洋得意什么?我身为外门弟子,不屑与你这等人为伍!”
说罢,王泽便转身欲走。
“且慢,咱们得赌约还没兑现呢,就想走么?”
顾轻舟当然不会让他蒙混过关,开口叫住王泽。
王泽此时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这个杂役弟子竟然还真敢管自己要赌注?
他双眼死死盯住顾轻舟:“你这是在玩火?”
其他人也没想到,顾轻舟还真敢开口要灵石。
他刚刚得罪了吴临,已经够他受了,此时再得罪王泽,这小子莫不是不想在宗门待了?
顾轻舟却是不以为意:“我是不是在玩火就不用你操心了,现在你只需兑现赌注!”
这世上能赖他账的人,还没出生呢!
“你……”王泽怒指顾轻舟,周身灵气涌动,就要发作。
就在此时,一旁药园的刘长老皱眉看着王泽:“你叫什么名字?是何人门下弟子?”
听到刘长老问话,王泽立即躬身答道:“弟子王泽,乃是外门弟子,目前并未被任何长老收入门下!”
王泽还没蠢到家,他可不认为如今这境况之下,刘长老询问自己的姓名会是什么好事,但长老问话,他又不敢不答,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刘长老看也没看他:“愿赌服输,既然你自己立下的赌约,如今理应遵守约定。”
“是!弟子只是与他开个玩笑!”
王泽怨毒地看了顾轻舟一眼,抬手扔出十枚灵石到顾轻舟怀里。
之后便不再理会顾轻舟,对着刘长老施了一礼:“长老若无其他吩咐,弟子就告退了!”
原本想着进入药园赚点灵石,结果灵石没赚到不说,自己还搭了十枚灵石,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