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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偏偏一语乱人心 > 第195章 母妃的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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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斐在说这话时,完全是一副领命叙述的表情。

非常之大声,亦非常古板正经。

倒是月玖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有些别扭,她拿余光瞥了一眼身侧的玄榕,就见他眸光淡淡的,也看不出高兴或是生气。

但转念一想,她与木炎之间本就毫无干系,唯一的那点儿情义也在知晓真相时,各向己安了。随后,她默默牵起了玄榕的手,越过这个话题,重又看向成斐。

而玄榕只是垂眸扫了一眼二人十指交缠的手,淡淡一笑。

“月玖还有件难事,想同将军说。”

“姑娘请说。”

月玖道:“实不相瞒,昔年我族人灭亡,皆是黎丘一手操控。如今,他卷土重来,我实在担心他那番疯魔会继续伤害到无辜之人。所以,我想让将军的成风营协助我们,待黎丘下次现身时,联手将他歼灭。”

闻言,成斐向来严肃的面容上,眉头轻拧:“这便是月玖姑娘所说的难事?”

月玖点了点头,原以为见成斐神色不好,还担心他会不应,没成想成斐不但毫不犹豫地应下了,还说了一番让人动容的话。

“多年前在孟安时,是姑娘的独具慧眼,让我等追随了王上。若是没有姑娘,说不准我们成风营早便为了那一腔不值得的赤诚热血,化为亡魂枯骨了。”

“将军您谬赞了。当年,我不过是为了让您不杀我和木炎,想出来的一个应对计策!要说成风营能有今日昌荣,多是源于您心中有情有义。”

久不言语的玄榕也随之看向成斐附声:“玖儿说的不错!正是因为成斐将军从不在意那些名利殊荣,才可以在从前那般污浊的局势中依旧持心守正,洞明立场。”

成斐本意是想抒发心中谢意,却未曾想绕了一圈,自己竟成了那个被夸赞之人,以至于他那张久经战场,风残霜露后的脸,在他们二人的言语中蓦地涨红起来。

这嗓音嘛自然也比以往软了几分:“大殿下和姑娘有事吩咐便是,此行本将带了数百名兵力,且都是灵力一等一的高手!二位若是觉着人手不够,成斐可以禀明王上,将孟安的兵力都调过来。”

玄榕和月玖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冲着成斐道:“多谢将军。”

因为顾忌守在此处,黎丘必然不会只身前来冒险,于是,他们便在离古神巫山五里之内的一片郊林中行军驻扎。

有了成风营的相助,月玖压在心口的石头虽还未能落地,但却可以稍稍缓口气了。

夜幕低垂,繁星盈天。

本应是一个极为美好的夜晚,而玄榕却孤身坐在桌案旁,拿指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灵刃,那温和清朗的面色上浸满着厚重的心事。

自出生起,他从未有机会接触到有关于他母妃的任何物件,所以“母妃”这个称谓于玄榕而言,只是活在口中的一个念想,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站在原地,孤身去仰望天上的远星。

亦是他无论怎样冥想,绞尽脑汁,也无法拼凑到的一份完整记忆。是啊!一个从未拥有过的人,如何能去真正感触。

可偏偏手中这把从他人手中夺来的灵刃,是由他母妃精元炼化。

这把灵刃不同于玄榕送与月玖的那把灵剑,是只属于他母妃自己所用,可玄榕至今未能弄清,为何这把灵刃会出现在黎丘手中。

既不是用作定情信物赠与,那为何黎丘可以随意操控这把灵刃,明明与其交手时,他所用术法诡谲,亦不是洛泽一族的法术。

种种谜团压得玄榕眉心一蹙,想到黎丘为了让自己母妃复生,无端戕害了如此多的性命,这些荒诞不经,令人发指的恶行,直搅的玄榕心中无法安宁。

彼时,月玖走进了营帐。

见玄榕盯着手中灵刃,一副神不思蜀的模样,连自己站在他身旁一会子了都未曾察觉的到,不由担心的看向他问:“还在想白天黎丘说过的话?”

待听到月玖的声音后,玄榕才慢慢从那些冗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他轻轻握住月玖的手,将她拉到身前坐下。

月玖瞥了眼玄榕手中的灵刃,皱眉道:“我倒是觉着这刀是黎丘偷来的,他那般一个奸恶之人,无恶不作,想要得到一把灵刃而已,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灵刃在玄榕手中,周身泛着冷芒,月玖好奇地伸手在刀刃上小心地点触了一下。

而下一瞬,自灵刃而起的凌寒之意便顺着月玖的指腹蔓延全身,直通四肢百骸,激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玄榕察觉到她的这番轻微异样,忙拉过月玖的手翻看了两下,关心的问:“没事吧?”

“没事。不过,你感觉不到灵刃上的寒凉之意吗?”

玄榕轻摇了下头。

月玖拿手搓了搓自己的双臂,盯着那灵刃思酌了片刻后看向玄榕。

“玄榕,我记得你送我修月灵剑时说过,你说我的那把灵剑是以我心元纯洌的精血和你的精元炼化而成。所以,这剑身上的极寒之气只可伤他人,却于剑主而言没有丝毫伤害,对吗?”

玄榕轻嗯一声,他心中知道月玖话中疑虑,随即开口解释:“母妃的这把灵刃和我送于你的不同,这是她化为己用的,而我之所以能够操控它,不被它所伤,应当是因为我身怀母妃之血脉。”

玄榕迟凝一瞬看向手中灵刃又道:“在你没来之前,我一直在想,这把灵刃为何会在黎丘手上,即便如你方才所猜想,这灵刃是他从母妃身边偷来的,可他却绝对是无法自如操控的。”

月玖闻言,眉心一蹙,心中不由认同玄榕的观点。

片刻后,她眸光一亮,忽是想到什么,看向玄榕道:“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黎丘知道自己操控不了这把灵刃,但他却不惜承受反噬之苦,亦要将这把灵刃据为己有!?”

见玄榕神情讶然地看向自己,月玖忙对他解释:“今日与黎丘缠斗中,我无意扫见他的右手上疮痍一片,此时想来,那些应当是冻疮,且是经年累月下未能愈合又再添的溃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