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墙角听了大半小时,天不知不觉已经暗了下来。
岑溪挥了挥手,指挥着判官落下。
判官:“主人你终于心疼我啦!”
岑溪:“你想多了,只是需要的信息都得到了而已。”
判官:“呜呜呜哭唧唧!”
两人重新回到藏书馆将门关好,把里面青铜灯托里的油灯点了起来,坐回了白天那个位置。
岑溪将那副塔罗牌放到两人中间,盘腿撑着下巴,“好难。”
季宴临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很快就结束了。”
岑溪整理了一下刚刚听来的信息,季宴临则起身去寻找关于命运之轮的书。
她自言自语道:“那个二王子已经跟二公主狼狈为奸了,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吞没静幽之国。”
那个二王子说服二公主的原因也算有些离谱,他说迷失魔国两个王子,大王子注定要继承迷失魔国,而二王子啥也没有,然后大王子就承诺,只要老二去静幽骗一个公主结婚(反正静幽全是公主),再夺取静幽之国,那他也能当国王。
岑溪听完表示无语。
头一次听到把吞没别人国家说的这么合情合理的。
“那雪雪应该就是这一天觉醒成为塔罗牌之神,已知除命运之轮外的牌都觉醒了,所以在静幽被侵略之前,他们要找出命运之轮回归的方法。”
岑溪正想着,上方忽然被阴影笼罩,接着传来低沉的声音。
“找到了。”
他在岑溪身旁坐下,将书放在两人中间,指着那一段话念了出来。
“命运之轮是转机,是新的开始,命运之轮不会轻易选择信徒,一旦它出现时,那就是命运流转,日月颠倒的那一天。”
岑溪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季宴临抿着唇沉默不语。
(写到这,兔兔也沉默不语了呜呜呜)
“雪雪说,上一次命运之轮出现时,也是战争,命运之轮审判了有罪的士兵,给予了平民以操控塔罗牌,从而使他们拥有了自保能力。”
岑溪双眼放空,静静吐出这段话。
季宴临补充道:“但是她死的那次命运之轮没有出现,那就代表那次不算战争。”
“没有流血和死亡……也不能称为战争。”岑溪喃喃道,她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该不会那场战争,只死了雪雪吧。”
“不是没有可能。”季宴临眸色暗了暗,“三天后见分晓。”
三天后,是刚才偷墙角听到的攻打时间,由于二公主卖国卖的毫不犹豫,二王子心情大好,扬言已经安排好了,三天后就能攻城。
到时候二王子会找机会先回去,而那天二公主就负责打开城门。
之后……剩下的就没她什么事了。
岑溪泄了气,只剩三天时间,他们还能做什么?
“溪溪,你在想什么。”
季宴临的手抚在她额头,他声音低沉,成熟的嗓音带着沙哑。
岑溪忽然晃了神,额头冰凉的感觉让她一瞬间心跳加速。
抬头,两人刹那间对视。
她有时候都忘记了,现在的季宴临是一个成年人,昏暗灯光下他清冷漠然的脸像是被蒙上一层纱,但岑溪却能清楚地看到他紧蹙的眉头,和那双含着漫天星辰,温柔凝视着自己的眼。
“溪溪?”
“嗯?”岑溪回神之后立马别开视线,将他的手推开,“怎么了?”
“呵呵,”季宴临也不介意,沉沉一笑,“溪溪刚才在想什么,或许我可以解答你。”
“我……”岑溪还在考虑要不要抬头,自己的下巴却被强制抬起,出于本能,她就要挣开季宴临的手。
“别动,眼睫毛。”
骨节分明的手如蜻蜓点水般触碰了一下她的脸,季宴临开口:“溪溪在想该怎么办?”
“嗯。”岑溪闷闷点头,“我不是个合格的朋友,我甚至都不知道雪雪是怎么死的。”
“她,没有想让你自责。”
“可是这是事实。”岑溪反驳,“塔罗牌看我的眼神,带着怨恨。”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雪雪要找回命运之轮很可能就是因为她。
“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帮她,只是,我还需要证实一下我的想法。”
“什么?”岑溪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