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溪从迷迷糊糊中醒来,一睁眼,发现自己这里的装扮很陌生,她又眯起眼睛过了一遍脑子里的记忆。
对了,她来找爸爸妈妈了。
岑溪这才爬起来观察着房间,这个房间有三张床,最靠近门口那张已经没有人了,她睡在中间,右边的宁若雪夹着被子,小腿露出一大截,还在呼呼大睡。
岑溪也没吵醒她,揉着脑袋下了床。
拐角处就是卫生间,她低着头走进去,猝不及防撞到了一堵软软的墙,被撞的后退几步,又被一双有点凉的手拉了回来。
小家伙茫然抬头,正好对上季宴临清明的目光,他摸了摸岑溪的额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呜,是你没看到我。”小家伙嘟囔着嘴,仰头看着季宴临。
她这才发现,某人已经快比她高出一个头了。
“好,是我的问题,我没看见溪溪,那需要我帮溪溪洗漱吗?”
小家伙眼眶蓄着泪,给季宴临看的心都软了。
“嗯。”岑溪重重点头,“那就罚阿宴给我梳头发!”
宁若雪刚睡醒,就看到了这一幕,她叹了口气,“好了,一大早的,不用吃早餐了。”
三人收拾好准备出去找大人时,被告知几个大人都不在,饭桌上只有耷拉着脑袋都岑言和优雅吃早餐的钱络晖。
吃完后,岑溪就给岑言使了个眼色,她柔声道:“钱叔叔,你可以去干你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在房间玩。”
钱络晖挑眉,知道他们的意思,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管他。
房间门关上,岑言就一屁股坐到了床尾,半撑着身体问:“这么快就开始行动吗?”
宁若雪正从包里掏着牌,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万一要是漏掉什么重要信息,哭都没地方哭。”
在确定了他们的方向后,宁若雪在两人手心都放了一颗星星,然后用隐身牌将他们隐身。
“记住啊,星星能指引方向。溪溪,你的手表不会响,所以时间差不多时我会给你的手表发信息。”
“嗯,知道啦。”岑溪点点头,扬了扬手表。
但是想起来宁若雪应该看不到自己,就又放下了手。
钱络晖坐在外面刷着手机,似乎没注意房间的门开了半扇,他哼着小曲,半阖着眼睛。
门又关了回去,钱络晖表情不变,手上迅速切屏,回到聊天框。
【钱络晖:他们出去了。】
【阿澈:好。】
钱络晖撇撇嘴,都认识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冷漠,唉。
此刻正是上午,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汽车呼啸声不断,季宴临牵着岑溪,顺着手心亮光的指引往前走。
不知道拐过了多少个弯,他们来到了一座荒凉的烂尾楼。
在太阳底下过久的活动让岑溪的小脸晒的红扑扑的,她问:“是这里吗?”
“嗯,应该是,我们进去看看。”季宴临感觉到里面有一丝溢出的鬼气夹杂着金钱的味道,想来他们的老巢就是这里了。
两人贴着墙角悄咪咪走了进去,刚进去就听到阵说话声。
“黑老大,你知道陨护法在哪里吗?”
两人不动声色地退到了一根承重柱后,静静观察着来人。
黑无常停下了脚步,“他在四楼。”
岑溪和季宴临往前挪了几步,小心翼翼地与黑无常擦肩而过。
“哦哦,”一个满身金黄色盔甲,眼睛瞪的快要突出来,长着两只长而尖的红角男人转身往楼上走。
两人对视一眼。
岑溪:这是什么东西?
季宴临皱了皱眉,在她手心悄悄写下两个字:貔貅。
貔貅是千年前诞生的神兽,但由于长时间与金钱打交道,导致他变得凶猛,失去理智,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敛财的怪物。
金钱使人发疯……
后来他不长眼睛,去魔界捣乱,被季宴临捏巴捏巴扔进了地狱。
那时候岑溪已经死了几千年,所以她不认识貔貅,也不知道后来的事。
岑溪搓了搓手指:钱?
季宴临点头。
岑溪比了一个ok的手势,指了指貔貅,又指了指黑无常,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
你去跟着貔貅,我去跟着黑无常,一个小时后我们在这里集合。
季宴临点点头。
宁若雪的隐士牌可以持续一天,所以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探索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