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还沉浸在这段不愉快的事情当中时,
周边的马车围上来许多穿着便衣,骑着高头大马的人。
“老陛下,娘娘,我们已经通知人,
我们的人陆陆续续的都会凑过来保护你们,一路上京城。”
两个人倒是无所谓,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阵仗,
倒是河南川那便宜奶奶和爹娘非常不适应,
觉得这定是儿子考上了什么大官,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自发的来保护他们?
马车还没行驶,多远就路过一条热闹的巷子,
那里有许多卖吃卖喝的,还有一些饭店旅店。
“大家下来整顿一下吧,前面的饭店是咱们熟人开的,咱们先随便吃一点吧!”
这样的话,让肖月感到难堪,她做了很多饼子,
怕路上会饿着。现在看来,那些东西用不上了。
倒是河南川乐滋滋的走到她身边,
“你做的那些饼子留给他们吃吧,别放坏了。”
肖月,这一下学聪明了,不敢多说话,只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那泪眼婆娑的样子,让人觉得很是慌张。
河南川羞于往下想,愤怒的同时还觉得初几许屈辱之感,他刚才应该阻止她挨打的。
“爹爹,你喝这汤,这是肉汤,喝了大补对你身体应该会很好。”
肖月身边的几个孩子,殷勤的走过来,冲着何南川送吃的送喝的。
那另外的几个妾室气的呲牙咧嘴,还是人家聪明,
找了几个会拍马屁的,不像他们孩子不是刚会走路,就是还在怀里抱着摇。
“还是肖姐姐聪明,直接找人家现成的,不光会说会笑,还会逗公子开心。”
女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河南川狠狠地瞪了一眼。
“是我不好,说多了不该说的话,请公子原谅。”
何南川什么都没说,只是摆了摆手。
看着众多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提醒着自己,
我可不是随便的人,要随便的话,
心仪倾慕我的人很多,我可不喜欢露水姻缘,
我要看重自己的承诺,绝对不会搭理那些对他示好的女子。
脑袋瓜子还在想着这些,旁边已经走过来一个水蛇腰的女子,一走三晃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公子,余喜娘见过公子!”
女人话音刚落,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就站在她身后跪了下来,冲着何南川磕头。
“这是干什么?冲我磕头干嘛?我又不认识你们?!”
女人惊慌的用手帕捂住了嘴。
“不是公子派人通知我们,让我们来茶馆等你吗?
不是说让我陪你一块儿进京吗?
你还说了喜儿还小,以后你会当亲生的儿子对待。”
河南川迟疑了一下,不用想,
就是系统的安排,他真想呲牙咧嘴变成野兽咬他一顿。
系统厚颜无耻的在大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大大的对号。
“你的意思你这一路上是要陪着我,给我排解寂寞吗?”
何南川的话还没有得到回复,四岁的孩子吃着手指含糊不清的问着。
“娘亲,喜儿,现在可以叫他爹爹了吗?”
一听到有人要喊他爹爹,河南川那个屁股如坐针毡,
真不知道该如何表演,才能让周边的这些女人对她不另眼相看。
这些女人像是被施了魔法,根本无所谓,正在品茶吃点心,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何南川眸光沉沉,神情羞怒,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此时,他真是既尴尬又别扭,只得强作镇定,不清不楚的笑了一声。
“喜儿要喊我爹爹?!”
四岁的孩子仿佛什么都不懂,仿佛在记忆中,
他见过这个男人毫不客气的爬到了河南川的身上。
“爹爹,上次来给我的糖葫芦特别好吃,
还有那个点心,我以后还可以吃到吗?”
这些话无疑是告诉所有人,何南川不止一次的去过他们家,找过他们。
何南川本来是想站起来冲众人解释什么,没想到那个余喜的娘先站起来说了。
“喜儿,你胡说什么呢?在们今天不是第一次见你爹爹吗?”
小孩愣了一下,立马配合的点头。
娘俩的眼神互动,所有人除非是瞎了才看不懂。
要是河南川便宜娘走到前,冲着小孩左看看右看看,
似乎在判断这孩子到底是那寡妇,前面那个死鬼的还是自己儿子的?
本以为那寡妇会说点什么,谁知道孩子看到老太婆的举止,
立马解开衣衫,让她看自己肚皮上刻的一个何字。
“娘说这是我生下来怕我丢才给我刻的,
我么跟我的姓不一样啊,我不是叫余喜吗?”
小孩天真的话,可把老太婆给逗乐了。
“老太婆,我啥字不认识,自己当家的和儿子的姓,
我还是认得,这就是我们何家的种。”
说完不由分说的就把孩子抱到了他和老头以及她的婆婆公公的跟前。
河南川真的是气愤至极,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换来的只是那几个女人轻飘飘的一个鄙夷眼神,倒没有人敢说什么。
一个老家伙,这个抱一下,那个抱一下,很快,孩子脸上浮着两团红晕。
“你们对我太好了,平时我那喊爷爷奶奶的不是打我就是骂我,还说我是野种。”
老太婆一听这话气的直拍板凳。
“放他娘的狗臭屁,他们全家都是野种。”
看完还自作主张的让那些穿着紧凑衣物配着刀的人去收拾这小孩的爷爷奶奶。
这些人当然不会对这些人客气,在他们觉得像公子这么优秀的人,
会有人送上门都是正常的,不管怎么虐待那所谓的女人,
只要伤害了他们的小公子,小公主,那就是死路一条。
何南川紧紧的盯着那个被称之为寡妇的人,还有那孩子闪烁其词的形容。
而女人尽量真诚的迎合着他的目光。
“少爷,午饭我们在下一个县城吃,现在可以赶路了吗?”
这样的话,让河南川像得救一般快速的点头配合。
“是的是的,我们都吃好喝好了,赶快上马车赶路吧!”
正因为这样急促的回答,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多了一辆马车,自然坐的是那寡妇娘俩。
几个骑着马快速回来的人,嘴角挂着一丝危险的冷笑,那些心虚的人眼里显得有些压迫之感。
“以后公子哪怕像当朝的皇帝,有3000个外室在外面,
我们也不能有任何表情或言语。那几个回来的人就是最后的下场。”
那女人相互递了表情,对他们而言就是再糊涂,
再考虑不周,也不能诋毁公子,或者对他带回来的人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让他不撤了我们的身份,他爱带谁带谁,我们一切都当情有可原,也不要生气。”
杜家的三个女人老大开口说的这话。
何南川以为系统的安排,这寡妇会趁机做些什么?
没想到她进了马车,只是很好心的牵起被角往他身上盖了盖,
随后往后一缩,再次离开了马车。
系统再次在大屏幕上显示了那辆马车女子在车上照顾儿子的场景,
仿佛和河南川只是一个意外,儿子才是她的所有。
“说实话,那孩子是谁的?”
无所谓,伸了个懒腰,冲着他说,“当然是你伏在他身体上的这个人了。”
本还想故作镇定,可听到这话时,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才开口问。
“叫我如何是好,为她负责吗?还是贴心的像她照顾孩子那样照顾她?”
系统笑着摇头。
“她不傻,虽然是寡妇,但她也看得出来,
你已经家事成群,她不可能要求你做什么,养着就是了。”
河南川无法想象这个穷秀才花着家里的钱,还在外面诱拐他人的妻子。
女人把孩子哄睡着,擦了擦额边渗出的细汗,长长的舒了口气。
“姐儿,只要你爹爹认你,我们就能把你养大,
光靠娘亲,你怕是吃饱都难,
娘亲也没办法才带你离开你那恶毒的爷爷奶奶,否则的话,他们会把你打死的。”
女人再次掀开孩子的衣衫,
那一道道小柳条打出来的痕迹,让河南川看的眼睛乱跳。
“这是畜牲,竟然在孩子身上留下这样的印记,真是恐怖。”
的话还没说完,跟在他后面的暗卫们还有保护他们的那些凶恶之人就已经开口了。
“公子放心好了,那孩子身上的伤和胳膊上的我们都看到了,
那一对老东西还有她的便宜儿子,女儿容不下这孩子,
我们不可能容得下他人杀光了,房子也烧了,告诉县令不得查。”
此时,河南川才意识到,刚才那些人为何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敢情他们先一步就知道孩子身上的伤。
想到孩子身上的伤,河南川握着自己的手腕,
都狠狠的下手捏了,可当听到这些暗卫的回答,
甩了甩被捏疼的手腕,垂头丧气的继续坐在马车上,想着什么?
表面看着神态自若,面色平静,其实他早就想到了那孩子挨打的场景。
才四岁的孩子,就这般下手,这两个怕是也没少做恶事。
“回公子,不止两个,孩子的姑姑和叔叔也参与过打骂,我们问过隔壁邻居了。”
马车还在慢慢的行走时,一个官轿落了下来,
一个胖嘟嘟的油腻大叔快速走向前,跪下来向河南川请罪。
“都是属下无知,属下没管好底下的贱民,
伤了公子的小公子,这是上好的药材,请公子收好。”
听到这话,老太婆也慌慌张张的下了马车,
钻进了那抱着孩子女人的马车,仔细打量孩子身上的伤。
不敢在马车内大声吵吵,害怕把孩子吵醒,伤势更痛。
“这样的畜牲就应该灭他九族,
跟他沾亲带故的都不能火,竟然如此伤害我家孩儿。”
坐在马车里的老陛下和娘娘无奈的摇摇头。
“建立生气是必然的,我们已经让我们的人解决了,
事后的你就说是他们自家人失了火,伤了人,草草结案就可不用再殃及其他人了。”
看着说话并没有露脸,只是用手拿出一个令牌的女人。
县令的两鬓流出虚汗,真不敢相信这些贱民竟然惹怒了京城里的大富贵人家,
这简直是给他砸石头,给他找不痛快。
“属下定会把事情办得完美。您上路吧,我这就回去把这事情给结了。”
话刚说,准备磕头的时候,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回,县太老爷有一个六岁的孩子哭着在那一个废墟里头要找娘。”
河南川听到这里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低头喝了一口茶。
县令抬头看着轿子,想让他们有所指示,到底是抓进牢里,还是让他们解决!
“那个孩子不能伤害!”
余喜娘下了马车,冲着县令说了这番话。
“那孩子也是公子的亲生儿子,
公子一次喝醉错把我小姑子当成了我接下来的你们应该明白了吧?”
说是县令带来的衙役,就连跟在一旁,刚才放火杀人的也都不淡定了。
杜家的姐妹更是坐在马车里,气的咬牙切齿,攥紧拳头。
一会儿就多出两个儿子,换谁谁不生气?
“可那小崽子知道他的外公外婆和爹娘叔叔都被杀了,会不会不认你们呀?”
县令担忧的问询,他可害怕这些孩子说出了不该说的话,牵连了他。
“他们都给我让开,我要找我爹爹!”
一个童声大声吆喝起来。
“刚才是我爹爹说他就在这里,
让我来找他,还让我躲过,要杀野爹娘和爷爷奶奶的那帮杀手。”
但川无奈极了,他实在不知道系统那么无聊,
既然给他安排了一套又一套的地雷炸弹。
但孩子却麻利地敲响了河南川的马车。
“爹爹,我是虎儿,你怎么不认我了?”
河南川尴尬的咳了咳,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神色。
“你不恨我派人杀了你母亲吗?”
孩子快速的摇着头,他根本就不想承认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
“她不光对喜儿下手,你看我身上也有伤,她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
河南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放下茶盏,淡淡地说。
“既然你也不喜欢这个地方,那就跟喜儿还有她娘坐那个马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