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准备怎么办?我可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休息。
从来没赶过那么远的路。这一次我的骨头架都快散了!”
王爷点点头,可那群黑衣人先是牵过河南川的那辆马车,给他们带路,又让另外一个马车停下来。
“这辆马车比较宽敞,何公子和咱家公子一块坐进去吧,聊着聊着就到地方了!”
说话的黑衣人自己就坐到河南川和王爷即将坐的那辆马车上赶车,
而河南川的那辆马车母女三人却由另外一个黑衣人坐上了赶车的位置。
“为了方便两家公子,我们把院子买在一块儿,串门儿也比较方便。”
何南川再也笑不出来了,这群会武术的人是盯上他了。系统干嘛设置这个人呢?
系统的大屏幕上快速的把这人的真实身份显现出来。河南川都快笑晕了,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在这一群人过来买房子买下人的时候就已经拿着令牌去桃花县县令的县衙坐了坐。
“桃花县县令,你看这令牌,你认得不?”
县令虽然官不大,但他舅舅却在京城做着五品官,他很清楚皇宫里面有一个爱游山玩水的王爷,那虽不是很受宠,但身份却不一般。
当的黑衣人拿出令牌,还有他的气势时,他就知道有贵人要来桃花县了。
“这是我们买下的两个院子的位置,当然院子还没有交手,我们即将去买一些下人,公子的好友,
也会住在旁边的院子,你最好让你的衙役把这县情周边的狗杂碎,那些地皮流氓清干净,
要是得罪了公子的贵客,你这个县令还有没有机会做,我就不知道了!”
县令擦了一把冷汗,笑了笑,寒暄了几句就送走了拿令牌的人,快速的组织县衙所有能用得上的人,
让他们通知桃花县以及底下所有镇所有村的人,
地痞流氓都给我睁睁眼,这两个院子的人,谁敢得罪就提头来见!
很清楚底下的镇子和村儿可能一年也来不了县城一次,
万一哪个不长眼的给他捅了娄子,他这个买来的县令可不就坐到头了吗?
换一个新地方,河南川看着一派宁静悠然的乡间小道,整个人都心旷神怡。
那些人给他买的院子,离县城繁华街没有太远,走路也不过一刻钟,呵,
却有点儿大户人家的气派,连门口的牌匾都挂上了,一个写着何府,一个写的龙云府。
何南川简单的和人告别后,就带着孩子老婆回到了自家的何府院内。
“见过老爷,夫人,小姐们!”
也是三进的大院子,但只是买了两个厨娘,一个绣娘,三个丫头和三个小厮。
“我们住一个院子,然后女人们住一个院儿,男人们住个院儿,至于前院儿下人房,就先留着吧,以后可能有其他用途。”
何南川说完后就是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我们住的那个院子,你带着孩子到那边那房子住,我累了,我想休息休息,晚饭不用喊我了!”
巧月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空气人物。河南川说什么就是什么,领着两个孩子就去了他手指的院子。
“老爷,我去厨房给你端点热水,随便擦抹一下身子,然后泡泡脚再睡吧!”
说完另外两个丫头也去厨房端水,一个伺候巧月,另外一个伺候两个女孩,
也帮他们简单的擦抹一下身子,换了几套干净衣物就离开了。
以为端的只是洗脚水,二话不说就把脚伸进了里头端来的盆子,
丫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仔细的帮他搓揉着脚。
在另外两个厨娘,一个绣娘的帮助下,一个大大的木的洗澡盆也被装满了水,
丫头示意河南川在那个换衣台的遮挡下进去洗洗身子。
两个小厮一直都在厨房卖力的烧着柴滚着水,不知道这一家四口要用多少水。
当然,下人房里住着两个会拳脚功夫的人,也是王爷的手下,他们是听命于王爷来到这里保护河南川一家四口。
从河南川出现到河南川泡澡,他们从来没有惊过任何反应。
“我都脱衣服了,你还站这里干什么?出去吧!”
何南川冲着给他洗脚的丫头说出这番话,丫头低着头跪了下来,并没打算离开。
“我的意思你可以出去忙你的活了,或者没什么事干,
休息休息,用不着看我洗澡,男人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何南川的话,让那耳朵尖的两个黑衣人都想笑了,这是装傻还是真不懂啊?
三个丫头本来就是帮他生儿子的,他这倒好,直接让人家出去?!
“老爷,我们三个被买来的时候,那买我们的人就交代了,我们除了当丫头最大的任务就是为你延绵子嗣,
当然就算身养了,那也是很夫人的孩子,不能说是我们的,我们是没有妾室或通房丫头的名分。”
河南川此时已经泡在水桶里,搁着那屏风对外面的人说。
“你们还小,我和夫人有两个孩子就够了,再说我们离开的地方,我们已经去人牙市场买了三个儿子,
本打算三个孩子留一个乖巧的当儿子,另外两个就当我们的养老女婿,
所以说你们还是嫁一个能爱你们、疼你们、把你们当掌心宝的男人,而不是跟着我,明白吗?”
说完,女孩就开始抹眼泪。
“你说的这些不属于我们的命,我们连自己的家人都嫌弃,
都被卖在人牙市场,其他的人还能把我们当人吗?”
这时黑衣人听到这里,觉得也是他们不也是小小的被卖,
被王爷的人选中,从小就苦学武功,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你看你应该这样想,他们买了三个丫头,三个小厮,你们六个人年龄都差不多,
如果他们有那个心思,你这一夫一妻的多好,非要找我们这种男人,有点臭钱,
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三妻四妾的,好像女人如衣服,想怎么地就怎么地,
其实你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如果没有富贵,那还不如地痞流氓呢?!”
丫头笑了两声,她被老爷的话都逗笑了,如果真的是地痞流氓,怎么可能买下那么大的院子,买那么多的下人呢?
“老爷,你真谦虚,你看你夫人为你生了两个丫头,换成我们农家汉子,早就娶妾室了,
就算没钱的,也会和别的村的寡妇不清不楚,总之是嫌弃只会生女孩的媳妇。”
听了她的话,河南川被她的思路逗笑了。
“你把我换下来的衣服拿去洗了吧,别在这里胡思乱想了,人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什么都听别人的。”
听完这些女孩就走进屏风快速的把河南川换下来的衣物全抱在怀里,打算离开。
再次抬头的河南川一看,连底裤都给他拿走了,这如何是好?
“先别走你,你怎么把我底裤都拿走了?那贴身的东西,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你你怎么可以洗呢?”
女孩以为姥爷害怕自己洗完了没有衣服尴尬,干笑着补充。
“放心吧,我把衣服抱出去绣娘她们就明白了,她会进来给你换一身里里外外的干净衣服,
小姐和夫人那边也一样,你们这几天没来,我们比你们早来十天,
那人都交代过了,绣娘和我们这几天一直在赶制你们的衣服。”
听这的话,河南川伸了伸舌头,惊讶的开口。
“你说我们赶了十三天的路,而那群买你们的人,十天前就来到这里,
把你们和院子置办下来,在这里让你们赶制衣服等着我们?!”
丫头“嗯”了一声,准备离开。
河南川,又开始自言自语。
“这群人也够可怜的,主子一句话跑断腿呀,三天跨越几个县,这简直是日夜兼程嘛,
这些人的身体也太夸张了,快赶上超人了!”
“应该没事吧,老爷,他们已经在咱们前院下人房住了好几天了,
这些日子我们除了赶制衣服做饭,就是给他们送送饭,他们应该歇过来了!”
他“嗖”的一下站了起来,隔着屏风再次问丫头。
“咱们前院下人房住了几个,他们的人不会是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吧?!”
主人的话,让丫头吓得再次跪下来。
“老爷,那些人不是你安排的吗?只有两个人,下人,
哪敢监视主人的一举一动。你这是打算发卖他们吗?”
转眼间河南川自嘲的笑了笑,这院子和下人都是人家花的钱,人家就是监视他又能怎样?
“没什么事,你出去洗衣服吧,顺便帮我把床铺好,我洗完澡换一身衣服就休息了!”
何南川话说完,丫头缓缓的从地上站起来,再次开口问。
“那你睡觉的时候需要有人帮你捏胳膊、捏腿、捶背吗?”
河南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虽然当了那么多事的主人,他可没有如此这般折磨下人,
总觉得当个主子有人给做做饭,缝缝衣服就行了,没必要太压迫人。
“哦,我没那个习惯,你洗完衣服如果没什么事做,
两个小小姐如果也没有睡觉,你们三个丫头就陪她们玩玩吧,
她们小孩子精力旺盛,没人陪着玩也挺无聊!”
丫头一下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主人的安排,是那么的轻松,以往买卖下人的主家,
那恨不得人家睡觉的时间都没有,都要干各种样的活,可这个主人仿佛眼里看不到任何活计。
“哦,我快要困死了,你出去吧,我好累,想休息了……”
女人点点头,不再吭声,抱着衣服悄悄的关上了门。
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秀娘也抱着干净的衣服进来了,两个人交换了衣物,
丫头再次进来,一件一件挂到了屏风上就离开了。
“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不给老爷捶背、捶腿、按摩吗?”
绣娘好奇的问出声。
“我问了老爷的意见了,可老爷说他太困了,不需要,也没这习惯。”
绣娘点点头,一脸疑惑,再次看上丫头的脸时,觉得定然是老爷没看上她。
丫头从绣娘手里接过河南川的换洗衣物,那阵汗味熏得直上头,可她也不敢有任何反驳。
“那你去洗衣服吧,我还要做几身老爷、夫人、小姐们的夜里休息的衣物,那里衣里裤还要多做几套。”
丫头点点头,顺手掂起一个木盆,直接走向离井口最近的地方,
小厮也快速的过来帮忙打水,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洗起了衣物。
另外两个丫头早就在井边坐着,跟那两个小厮也在说说笑笑。
“夫人和小小姐的衣物还是干净一些,听说这一路上是老爷自己赶马车,衣服汗味儿会浓些,很正常。”
给河南川洗衣服的丫鬟支楞着耳朵听,这两个丫头知道的事儿,她根本不知道。
“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姥爷说了,如果咱们忙完没什么事,两个小小姐如果也没休息的话,
让我们陪着她们到处转转,说小孩子精力旺盛,让她们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
帮两小小姐洗衣服的那个丫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夫人已经搂着两个小小姐睡了,怕是吃饭前不会醒了,
我看她们一脸困意,我给夫人搓脚的时候她都在打瞌睡。”
几个人又搓了会儿衣服,再次开口。
“说他们赶了好几个县,才来到这里,路上都熬了十几天,你说坐马车十几天,
这谁受得了啊?更何况两个小小姐看上去才三四岁的样子。”
三个小厮并不开口,就那样仔细的听着三个丫头相互你一句我一句的唠叨。
最不爱说话的小厮蹲不住了,快速站起来打了声招呼。
“我再去厨房端上一盆水,喂老爷的马,老爷马车上的马拉着老爷们走了那么远的路,应该很辛苦。”
这话一出口,那两个小厮连理都不想理他,本来想着自己是先来的,小厮以后那么大的院子,
恐怕还会买下人,没想到这货自降身份,竟然想着去照顾那匹马。
院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再加上系统的各种问候,河南川实在睡不了了。
悄悄的从自己的屋子走了出来,去偷看那个陪着自己逛了十多天的马车。
一个半大的孩子,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边用水沾着抹布给马擦身子,一边小心翼翼的帮马擦着马脖子,周边磨破的皮。
“你看你这都磨破了,疼不疼啊?我也不懂医。这马上天冷了,伤会不会好啊?”
听孩子的话,河南川断定他也是穷苦人家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