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门外这些场景转给河南川看,河南川奇的咬紧牙关,他不知道他这一次的原生又犯了什么错,
想想自己那一世四个买来的女婿,后面成为儿子一样对他尽孝。
他发呆的时候两个小女孩竟然帮她梳洗起头发,看着像杂乱枯草一样的头发,
自己都惨不忍睹,孩子认真的梳着竟然不嫌弃他身上的老人味。
“爷爷,爹爹说了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你躺着休息吧,
我和妹妹要去门口拾柴火,娘亲回来煮野菜粥喝。”
何南川看着眼前这两姐妹,一个十岁一个八岁,想想也挺可怜自己这一世的养子45岁,
他只养他了四年,而都到半截入土的年龄,才娶了一个被休的女人,那女人虽然才27,
却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也许就是他的善良感动女然这养子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何南川不想再面对这糟心的事儿,干脆头一扭就这么睡下了,对他而言,一切都没有睡觉重要。
他刚刚睡去的时候,扭头看到了系统中为他攒下的这个朝代的文钱。对了,
还是那签到的文钱,一天签三次,一次15文,他现在这里已经存了八两银子了。
看自己还有八两银子,粮食就先不拿出来了,看看这一家子对他是真是假再说吧,
毕竟他这个身份可容不得他多次测试,七老八十在古代那都称得上寿星了。
“你们怎么出来拾柴了?你们爷爷一个人在家能行吗?”
小女孩并没跑远,只在家附近的嗯,路上拾了一些干柴就被挖野菜回来的娘亲碰到了。
“哎呀,好像累了,已经睡下了,我们也给他说,我们就在不远处,有事儿喊我们。”
女人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背上的筐子里并没有太多野菜,但对她来说,相公的爹就是她的爹。
回去后先看了看河南川的屋子,透过窗户看见憨憨入睡的老爹就放心了,带着两个女孩先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大丫头,这天都快黑了,你爹怎么还不回来呀?”
女人话音刚落,就听到一群闹哄哄的声音,冲着她这边喊了出来。
“何庆家的,快来看看你男人,他在山上从坡上摔下来,腿都快露骨头了。”
几人慌慌张张的弄了一个七扭八歪的树枝和藤蔓编的临时担架抬着那腿上受伤的男人回来了。
女娃看着受伤的爹爹,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人们也在七嘴八舌的说,当然也包括他那几个好儿子,
女儿都在讨论,就是他爹活的年龄太大,住谁家给谁家带灾,
这不连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只养了四年的养子,也被他牵累了。
“这么重的伤,可不能耽误咱们连夜就坐村里的牛车去我表姐那里吧,
她在县上有空闲的住处,我还可以在那边找点儿浆洗衣物的活计。”
男人很拼命的摇头,他知道自己这样媳妇又要帮忙找别的活,那他们的爹是没人伺候了,
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或者把两个女娃扔在这里照顾他吧,他扭头根本就不顾及自己的腿伤。
“为了方便照顾爹和我,就把我放到爹那个屋子吧,支个小床都可以睡。”
吵闹声惊动了河南川,他想想也真是搞笑,怎么就突然受伤了呢?这是阴谋还是巧合?
“何庆,我就说你脑子有病,为什么要把这老头接过来,他想死就让他死呗,
这把年龄了还浪费什么粮食,你干脆把他送到山里,让他自食其力吧!”
几个自己的亲生儿女,就这样说着,旁人都不敢说的话。
“何大宝,你们几个留点口德吧,那可是你亲爹,他只要还有一口气,我断不会做那畜生所为之事!”
听着那男人生气的话,几个人就像看外人家的笑话一样,开心的嗯嗯唧唧。
“相公,你听我的,这房子也是简单盖的,咱一家几口人带上老爹一块儿去我那姐妹家。”
女人哭诉的说着这话,他对男人而言,爹爹这大把年龄定然受不住这一路奔波,他不敢同意,
但看着自己的腿伤,觉得女人拖着两个孩子也不可能好好的照顾他们,狠心之下做出了选择。
“小花为了父亲,我要做出负你的事情,父亲病了我也伤了,不能连累你和两个女娃,不行你自己去找你表姐。”
女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双手男人开始哭诉。
“难道你要负我吗?当初我被休娘家不认婆家赶撵,是你收留了我,我才有了今天,
我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难道这点困难都扛不过吗?
听我的,我们雇上牛车去镇上,去县里去我表姐那里,她定然有办法的。”
男人双拳砸卧在地,“我哪里还有钱去雇牛车呀?”
谁知道村里跟他一样有打猎本事的人,已经帮他雇好了牛车,
那个可怜人叫大牛的娘亲去世了,继母不让进门。
“庆哥,你不用怕,还有我呢,我陪你一块儿,路上我帮着照顾你阿爹。”
听着这家好兄弟的话,以及已经赶来的村里牛车,只能无奈点头,
简单的收拾点儿东西,就坐上牛车,一路上一直看着自己的爹爹。
“爹爹,你可不能有事啊,这一路奔波,你要受罪了,儿子把被子给你垫厚一点,让你也好受一些。”
何南川无奈极了,看着这个腿上还在流血的汉子,都半百的年龄,
还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仿佛快死快活的是他一样。
“庆家小子,我这牛车只能赶到镇子上,后面你们就要找别的车往县里去了,听说你家小花的表姐那可是在县里啊!”
赶牛车的大爷说这话,小花也愣住了,她记得表姐嫁在镇里,在给人当姨娘,
怎么又去了县里?难道有变化?她只不过半年没跟表姐联系。
“丫头,你是不知道前几天我赶车听你表姐的娘亲说的,他们拖家带口的都去县里了,
你表姐被你那镇上的表姐夫赌输了,送给了县里的一家富贵公子,听说婚事办的还挺热闹。”
小花擦着眼泪,这搬到了县里,具体的位置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晃晃悠悠的到了镇上赶牛车的老头,帮着两个人拿着车上的一点简单的细软行李,两个汉子帮着把两人的担架抬了下来。
“看着都快天黑了,这你们今晚该如何是好啊?”
老头也跟着唉声叹气起来,不应该那么着急的,本以为大到了镇子上问题就可以解决,没想到人家早就去了县里。
“大爷,我们先在这里等等,看看她表姐还有没有其他亲戚,我们还是先借住一晚吧!”
小花不知道为什么,快到镇子上的时候,她那闭着眼睛的老公爹突然就睁大了眼睛,
对着她相公耳语几句,这到了镇子上,她相公就来了这句话,让一车人都觉得无语。
“小花以前也在镇子上待过,应该认识不少人,
你相公的腿可不能再耽误了,看这一路上流了那么多血,还挺心疼人的。”
赶车老头打完招呼就调转牛头,再次回村,他说的没错,天都快黑了,
一家人看着慢慢走远的牛车,整个人都寒心了,这该如何是好?
“何庆啊,我这还有八两银子,你找个客栈,咱们今晚先将就着,明天再说吧,
看看附近有没有药馆,先把你的腿止血了,要不明天你得晕倒。”
何南川说完这话,把手上的八两银子给了何庆,
何庆的眼睛也红润了,只因是个汉子,最终眼泪也没流下来。
“何老爹,你这钱不都被你那家三小子一个丫头刮完了吗?怎么贴身还藏了八两银子?”
大牛觉得自己问的唐突,毕竟他与何庆不一样,立马低着头,
红着脸,抓耳挠腮,不知道该如何抢救,这突然的话语。
“我的儿女自己心里还能不作数吗?我早早的就存下这笔钱,就害怕有一天他们负了我。”
话刚说完,何庆就转头看向自己的爹爹。
“爹爹,就不怕我拿了这钱把你撇下,不要你了?!”
何南川笑出了猪叫声。
“你能把我从村里弄到镇上,还能把我扔到客栈不成?!”
提到这话,河南川一本正经的摸了摸自己那几根山羊胡子。
“扔到客栈里,人家也会报官一张破席,把我埋到乱烂岗坟,
也不至于在村里像那几个孩子一样,还没断气,就把我背到荒山岗。”
这时连何大牛都开始摇头叹气,自己家那么穷,爹娘也不至于。
“大牛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娘去世那么多年,
你爹和你那继母也不说给你娶个媳妇,让你荒废了那么多年青春。”
说完,他那便宜儿媳刘小花还斜眼看向河南川,嘴上没说,
仿佛眼神在告诉他,自己的儿子娶亲也不过半年。
“小花,你也不用看我,我也是个糊涂的,当初有了自己孩子就不再管阿庆,
让他在村里当吃百家饭的小叫花子几十年,他能认我也是老天给我一次赎过的机会。”
何庆听到爹爹如此说这样的话,心里难受极了。是啊,当年他也不过六七岁,
就独自在村里要东家吃西家,如果不是几家好心的婶婶,他也难活到这把年龄。
“爹爹,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你也不用太自责,毕竟很多事也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一下多了那么多孩子会放弃,不属于自己的孩子也很正常。”
这么多年,何庆是气过自己这个爹爹的,因为打猎卖猎物跟镇上和县里的人打招呼次数多了,
就懂了一些不为人知的道理,他觉得换谁可能都会放弃,不是自己有血缘孩子的那一个。
“你这孩子就是傻呀,但凡有大宝,他们一点聪明,也不至于管我这糟老头子,把自己一大家子为难成这样。”
这些话系统都在他的意识空间中笑出了猪叫声,这河南川可真搞笑,
怕是扮演的所有角色也不及他眼前的儿子年龄大吧!
“爹爹,前面有一个客栈,虽然小了点,应该便宜,我们还要省钱去县里呢?!”
只要了两间房,她们娘仨一间房,他们爷仨一间房。
“庆啊,你跟你媳妇或者大牛先去找个医馆,把自己的腿疗治一下吧!”
客栈刚安排好,两个孩子就闹瞌睡,饭都没吃,只是咬了几口,随手带的野菜饼子。
“爹,那两个孩子,你看着我们去了就回来!”
何南川巴不得把所有人打发走,要不然他怎么查空间里的东西呢?
空间里除了签到给的那些文钱,还有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蔬菜粮食,这对他来说才是暂时比较重要的。
几个人去医馆连抓药带敷伤,足足去了一个时辰才回来。
何南川和系统达成协议,让系统搞了一个工具人出来,说是他早些年在合庆之前认识的一个孩子,
那孩子后面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接走,也就断了来往不过前些日子那孩子去看过他。
“爹爹,我们回来了,你还好吧?”
正因为要问这句话,看到了爹爹身边有一个给爹爹喂水的陌生男子,年龄与自己相仿。
“大庆过来,这是你哥,何江是我在领养你之前领养的孩子,他后面有了他亲生父母的追寻,
也就不再跟我了,这才有了你留在咱何家的日子。”
何庆警觉的冲着对方点点头,毕竟爹爹已经说了,是许久没有来往的人,他不觉得这人会对爹爹多好。
“爹爹因为年事已大,他们又有伤赶路,辛苦不如今夜,你与儿子住一间吧,
我就在你们隔壁的旁边那间那个房屋还大点儿,有两张床。”
何南川刚想答应就被何大庆给拒绝了。
“我也清楚你许久不见,爹爹有许多贴己的话想说,可爹爹年事已高,
从村里赶到镇上,一路颠簸,怕是力不从心,说不了太多话。”
听到何庆这样说,工具人灵机一动,
笑着说:“那不如让你和那位大兄弟住我这间,我和爹爹住一间吧!”
何庆满脸愁容,他觉得这人如此这般,揪着爹爹不放,难不成有其他心思?
“庆啊?你哥既然这样说了,那你和大牛就住他这一间,他今天就陪着爹爹住这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