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躺在审讯室内的床上，奄奄一息。
王耀祖出手没有留情，若是打贾东旭，这两下就把贾东旭给打死了，夜莺能扛下来，可见他的身体素质超出常人。
见又有人进来了，夜莺眼皮都不眨一下的说：“别问我，我啥都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会说！”
“有能耐就给爷爷一个痛快，没能耐就折磨爷爷，爷爷要是嗯一声，都不是英雄好汉！”
身为一个顶级特工，夜莺还是有职业操守的，虽说他忠于的组织和大陆没法比，但这并不影响他效忠。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杀身成仁，为国尽忠了。
在临死前能和兵王交手，也算是了却了人生中的一大遗憾。
啪啪啪~
王耀祖重重拍了拍手，审讯室内全都是王耀祖的巴掌印的回音。
见来人竟然鼓起了掌声，夜莺愣了一下，他缓缓睁开眼睛，废了一点儿力气，缓缓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见来人是王耀祖，夜莺苦笑道：“怎么，你还负责审讯么？”
王耀祖摇头道：“不，我不负责审讯，我就是来看看你！”
“我很好奇，现在人们吃得饱，穿得暖，安居乐业，生活也比以前有盼头，你们为什么要搞破坏呢？”
“抗美援朝胜利后，我们算是在全世界露脸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过来搞间谍活动？”
“难道你的一生，就是给别人当枪使？”
“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你直接说，你若是立功了，也有机会融入新社会，成为我们的一员！”
夜莺顿了顿，笑道：‘王耀祖，我承认我技不如人，我认了！’
“你休想从我的口中套出一丁点儿的情报，至于你感兴趣的那些，我无可奉告！”
“至于成为你们，我不感兴趣！”
夜莺开口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任凭王耀祖怎么说，就是不接招。
只要我不接招，你就奈何不了我，你就是对着空气在打王八拳。
见夜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王耀祖下意识的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让你自己体面的，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既然你自己不体面，那就让我来帮你体面吧。
王耀祖在心里默念：启动道德绑架！
【叮~道德绑架启动，目前可使用次数：9。】
王耀祖清了清嗓子，板着脸说：“夜莺，你回想一下自己这一生，你杀死了多少无辜人？破坏了多少无辜的家庭？”
“他们又是谁的儿子，又是谁的父母？又是谁的丈夫？”
“你害的人家破人亡，你难道就没有一丁点儿的愧疚么？”
“你为了别人的一己之私，潜入城内搞间谍活动，破坏我们的美好生活，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问你你们的情报，你一点儿都不肯透露，你的同事都能说，你为什么不能说？”
听到王耀祖的话后，夜莺的心里，没来由的很不是滋味儿，一股酸楚涌上心头，蔓延到鼻尖儿，不知为何，竟然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
仔细想想，他以前确实是犯下了不小的罪孽，杀了不少人。
若是这些人都活着，会为社会做出多少有用的贡献，会造福多少人？
我不能再错下去了，我要将功赎罪，我要把组织的秘密都说出去！
这个念头涌向心头后，夜莺的心里咯噔一下：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这么想？不对，王耀祖这人不对，这人懂邪术。
我八岁杀人，我手里的刀冰冷无比，怜悯这种东西在我这里就不存在！
见夜莺脸上的微表情很丰富，王耀祖知道是系统见效了，道德天尊易中海都扛不住的道德绑架，在夜莺这边儿竟然卡壳了？
王耀祖乘胜追击道：“夜莺，你的同志都在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为什么你不改过自新？”
“别人都能做，为什么你做不了？”
“我请你融入新社会，改过自新吧！把情报说出来！”
王耀祖最后一句话基本上是吼出来的，听到王耀祖的话后，夜莺的心里咯噔一下。
下一刻，他不受控制的把情报脱口而出：“我改过自新，我招供，我也融入新社会！”
“东城区的四季餐馆是我们的一个据点，西城区的乐视茶馆也是我们的据点，我们的联络方式是......”
夜莺在心怀愧疚之下，将所有的情报全都说出来了，王耀祖在一旁将所有的东西都记录了下来。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夜莺说出了十二个特务据点，还有和特务有来往的人。
这些人中有工人，有体制内的，有商人，有无业游民，还有乞丐.....彼此关联的人数高达上千人，其密密麻麻的关系网，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所有的情报都说完后，夜莺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子，看向王耀祖，问：‘我这样的人，真的能赎罪么？’
王耀祖点头道：“能！”
夜莺咧嘴笑了，下一刻，一口掺杂着内脏碎块儿的鲜血从夜莺的嘴里喷了出来，吐完血后，夜莺的精气神明显下降了一大截，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见状，王耀祖急忙上前。
“站住！”夜莺大吼：“别过来！”
“我这一生杀了太多太多人了，我对不起他们，这条命算是我还给他们的。”
“谢谢你的宽恕，这些情报算是为我这罪恶的一生画上一个句号吧！”
“我也好想，融入这个新社会啊，呵呵呵！”
话音刚落，夜莺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彻底的没有了声息。
听见夜莺临死的遗言，王耀祖瞬间被惊的头皮发麻，这系统......好他妈的变态。
道德绑架把一个人的人格都给绑架变了，夜莺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工具，竟然都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真他妈的.....还有七次，以后一定要好好利用一下。
整理一下资料后，王耀祖拿着准备好的口供来到了王铎的办公室里。
“局长，这是夜莺临死交代的情报！”王耀祖将情报递了过去。
王铎看了一眼后，大笑道：“干得漂亮，我在上面为你请功！”
“耀祖啊，我还有一件事儿和你商量一下！”
“扫除剩下的特务的事儿，我想请你带队，你当了十多年的团长，有指挥经验！”
“上面把这个任务交给咱市局了，市局又没有什么出色的指挥者，说句实话，我当个局长还行，让我去打仗，我也只能当个小兵！”
王铎不想让王耀祖直接回去，王耀祖在这里，他可以高枕无忧了，至少他是个兵王，又是个百发百中的枪王。
王耀祖笑道：“行，回头让娄晓娥去和我媳妇说一声就成！”
王铎大笑道：“行，整个四九城的警力和保卫科全都归你调遣，你可随意点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