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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不需要你管,给洛南希打电话。”

钟初白耸耸肩,该劝的他已经劝过了,墨非白不听,他也没有办法。

“行,我给她打电话。”至于剩下的,好自为之吧。

会诊室外,陈胜脸色苍白。

一名护士从长廊尽头走了过来,他面色惊慌,赶紧捏紧了手里的检查报告单,然后低头离开。

护士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微微蹙眉。

“怎么了?”

另一名端着医用托盘的护士经过,不解地问。

“刚刚那个男的,站在钟医生病房门口,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干嘛。”

“你看错了吧,那是钟医生的病人,刚刚看完病。”

“这样的吗。”那他干嘛一副慌慌张张见不得人的样子。

护士撇撇嘴,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陈胜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从医院离开,直到回到学校宿舍,才感觉那颗怦怦乱跳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他都听到了什么,墨非白竟然欺骗洛南希!

而且是一开始就欺骗!

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洛南希,万一让墨非白知道他在背后告密,会不会对付他。

想到之前受到的霸凌,陈胜浑身打了个哆嗦,脸上露出恐惧之色,瞬间产生了退却的心理。

可、可若不说,万一墨非白欺骗的是非常严重的事怎么办,他会不会伤害洛南希。

陈胜越想越害怕,脑子里浮现各种少女被拐卖到山村少女被人谋杀分尸少女被迫委身各种男人的画面,吓得他冷汗不断往下落。

一边是恐惧以前的日子,一边是曾经救自己于苦难的恩人,他该怎么办。

盛世娱乐。

洛南希刚忙完,正准备下班,就接到了钟初白的电话。

“洛小姐,墨少的手伤复发了,在医院不肯接受治疗,你能过来看一下吗。”

洛南希身体僵住,一股无形的压力再次袭上来,令她窒息。

脸色微微泛白,语气透着无力,“他……怎么会复发。”

“应该是昨晚受了寒,他的左手前不久才刚复发过,本来就没完全好,一定要注意,否则很容易复发,他现在在医院,但是不肯配合,说要见你。”

洛南希感觉呼吸都是沉重的。

受了寒……

是昨晚在酒店走廊守了一夜,所以受了寒么,这么来说,又是因为她。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几乎将她压垮。

究竟要怎样做,她才能逃离这样的困境。

“好,我知道了,现在过去。”声音沙哑,有气无力。

隔着电话,钟初白都能感觉到她的压抑和窒息。

墨非白啊墨非白,好好的一个女孩儿,究竟被你逼成什么样了。

挂断电话后,洛南希并没有立刻赶去医院,而是颓然无力地坐在真皮转椅上,看着虚空失神。

不知不觉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抹干眼泪,拿起手机和包包,正准备出门,手机跳出一条微信信息。

【陈胜:师姐,现在有空吗。】

洛南希蹙眉,陈胜怎么会这个时候找她,莫非又出什么事了吗。

【洛南希:刚下班。】

【陈胜:学姐现在在家吗。】

【洛南希:还在公司,你是有什么事吗。】

【陈胜:学姐,墨少在你身边吗。】

洛南希眉头越皱越紧,感觉陈胜问的问题莫名其妙的。

【洛南希:不在,非白最近又找你麻烦?】

【陈胜:没有。】

【陈胜:师姐现在方便接电话吗,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洛南希没有和陈胜互留号码,只是加了微信,因此直接把微信电话打过去。

那边秒接,“师姐。”

陈胜的声音有些紧,细听有些恐惧。

洛南希心不断往下沉,难道真是墨非白又开始找他麻烦吗。

她也不想以恶意去揣测墨非白,实在是他的前车之鉴太多,她已经草木皆兵。

“你找我什么事?”

“师姐,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今天我给你打电话这件事,能不能别让墨少知道。”

洛南希心底一片寒凉,果然啊,又是墨非白。

“可以。”

“那、那你打完电话后,能不能把通话记录给删了,最好把我跟你的聊天记录全删了。”

“可以。”

不敢想象墨非白究竟对陈胜做了什么,才会让他恐惧至此。

“师姐,我……我……”

陈胜紧张地握紧了自己的衣摆,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像惊弓之鸟一样左右看宿舍,确定没有人后,这才开口,“墨、墨少有事情骗了你。”

洛南希蹙眉,墨非白骗她的次数还少吗,他就没几句真话。

只不过,陈胜是怎么知道的。

“他骗我什么了。”

“我不知道,今天下午我去找钟医生复诊,离开的时候听到墨少给钟医生打电话,我当时站在门外,只能听到钟医生的声音,他劝墨少不要这样做,说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具体是什么,我没听到。”

洛南希眉心紧紧拧在一起,墨非白和钟初白一起骗她?

这两个人能骗她什么,莫非……

想到什么,她手猛地握紧。

“还、还有上、上次,我去找钟医生看报告,正好也听到他和墨少打电话,说什么墨少的手已经好了,但是瞒着你,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手好了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两次电话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师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墨少在一起,但是他、他那个人……很坏,孙少他们欺负我的时候,他坐在一旁看戏,他们是一伙的,师姐,他真的不是好人,我……我之前就想告诉你这些事,可是我很害怕,我不敢,对不起……”

他后面说了什么,洛南希已经听不到了。

从听到墨非白的手已经好了那句起,她脑袋就一片空白。

手已经好了……

已经好了……

经好了……

好了……

了……

他的手已经好了,那她这一年来的愧疚和忍让算什么啊!

她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每天都压抑到喘不过气来,逃不掉跑不了,都算什么啊!

对墨非白来说,她又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