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来到床前,抽出宝剑刷的一声刺了过去。一剑刺出,男子立即察觉出了异样,赶紧转身就退。
然而李含烟根本不给他机会,挥起宝剑快速刺了过来。
黑衣人急忙举剑格挡,怎奈李含烟剑势凌厉,一剑紧似一剑,每一剑都不离黑衣人的要害。不消片刻,黑衣人便落入下风。
因为心中记挂着高青,李含烟打定主意速战速决。她猛地飘身而起,手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出。
黑衣人来不及躲避,左腹一下子被李含烟的宝剑刺中。
黑衣人吃痛,左手捂住伤口,鲜血顺着手指流了下来。刚转身想要逃走,却被李含烟的剑尖抵在了咽喉处,顿时吓得丝毫不敢动弹。
“啪啪啪!”门外响起鼓掌声。
李含烟看过去,只见一名高大帅气的男子从门外走来。身着紫衣,腰悬宝剑。剑眉朗月,气宇轩昂。虽是面带微笑,但身上隐隐有一股霸气外露。
“小姐好俊的身手,在下实在佩服。不知小姐可否把他交于在下?”
靖王悄悄打量着眼前女子,见她干脆利落,英气逼人,完全不见寻常女子的扭捏。脸上蒙的锦帕洁白干净,上面还绣着三两支淡雅的兰花。
靖王暗暗竖起大拇指,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心中隐隐有种感觉,似乎在哪里曾经见过,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靖王暗中打量着李含烟,李含烟却已经皱起了眉头,“人是我抓的,凭什么给你?”
“因为他二人是在下一直追捕的目标。”靖王说着扭头看向门口,喊了一声“带过来。”
“是。”秦明答应一声,把另一名黑衣蒙面人带了进来。而他的宝剑,就梗在黑衣蒙面人的脖子上。
靖王拱了拱手,“我等是衙门的捕快,追逐他二人已有数日。今日蒙小姐相助擒住他们,还请小姐行个方便,容在下把他们捉拿归案。”说着摘下秦明腰间的腰牌递了过去。
李含烟接过来,见上面刻着一个“侍”字。心中不疑有他,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交给你们好了。”
“如此多谢小姐。”靖王说罢瞬间出手,卸下了两位黑衣人的下巴,两个人顿时面如死灰。
完了,连服毒自尽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下可有的罪受了。
靖王和秦明押着两名黑衣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李含烟则快速来到高青房前伸手敲门。
敲了几下门见没人回应,李含烟知道出事了,连忙用宝剑撬开了门栓。
推门进屋,发现屋内除了若有若无的奇异味道外,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而高青在床上睡着,依稀还可以听到细微的呼噜声。
明白高青只是中了迷香,李含烟稍稍放下心来。把窗子打开,又把装着凉水的水盆放在床前,右手不断地把凉水打在高青脸上。
终于,高青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眼睛。见到李含烟,心中不觉诧异。“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你中了迷香。”
“我中了迷香?小姐,你没事吧?”高青摇了摇昏沉沉的头,确定是中了迷香无疑。
“我没事,你起来用冷水洗把脸,然后到窗子那边透透气,一会儿就没事了。”
李含烟说完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与高青刚刚出将军府,又未与他人结怨,这两个黑衣蒙面人为什么要跟踪他们?并且想置他们于死地呢?
这两个黑衣人又是谁呢?是不是真的如那名男子所说,是他们要捉拿归案的人呢?
看样子好像是,但是自己心里又觉得怪怪的,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如果不是的话,这两个自称衙门捕快的人又是谁?是不是与那两个黑衣人是一伙的?他们的出现,是不是为了营救那两个黑衣人?
如果他们是一伙的话,那他们的目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阻止自己寻找张志兴。
是谁不想让二哥的腿疾痊愈?他又怎样得到了自己寻找张志兴的消息?他,又是谁?
李含烟心乱如麻,脑子里好像有万千个线头团在一起,简直越理越乱。
第二天吃过早饭,李含烟和高青离开客栈直奔张家庄。对面的房间静悄悄的,似乎那四个人已经先行离开了。
这一路很是顺利。一个时辰之后就赶到了张家庄。经过村民的指点,两人来到了张志兴的家门前。
高青上前叩门,啪啪啪三声响过之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轻男子,恭敬有礼地问了一声。“请问,方才哪位在叩门?”
高青上前行礼,“小哥有礼了,方才是在下叩门。敢问小哥,这里可是名医张志兴的家?”
“名医没有,倒是有一介草民张志兴。”
李含烟闻听连忙问道:“这位小哥,小女子有要事相求,可否让我见见他?”
男子打开大门伸手相邀,“两位,里边请。”
李含烟和高青走进去,穿过月亮门,进入内院。
院子虽不算太大,但是收拾得干净利落。东边种着一大架葡萄,靠墙根还栽种着不少花花草草。看上去春意盎然,是个懂得怡情的人家。
男子将二人引进堂屋落座,奉上茶之后进了里屋。
功夫不大男子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皮肤白净,看上去不像是常年在田间劳作的老百姓。
男子手指着李含烟及高青说道:“父亲,就是他们二位找您。”
李含烟及高青连忙站起,恭恭敬敬地见礼。
“张大夫,小女子的二哥双腿染疾。听闻张大夫医术高明,特来相请。”
张志兴听罢,面无表情地说道:“在下的确是张志兴,但却不是什么医术高明的大夫。小姐,你找错人了。”
“请问,这里是不是东谷县张家庄?”
“是。”
“那您是不是张志兴?”
“正是在下。”
李含烟笑一笑,“既然如此,那我找的人就是您没错了。”
张志兴冷下脸来,“这位小姐,在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不是什么你要寻找的大夫,只是一介草民罢了。小姐,您请回吧!”说着一拂袍袖往里屋走去。
“杨志兴!”李含烟突然喊了一声。
张志兴身子一顿,之后继续往里屋走去。
李含烟从怀中取出了缘大师的信,“杨志兴,这里有一封了缘大师的信,你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