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张脸,靖王简直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烟儿,你是复刻了第二个齐云慕吗?”
李含烟听了,扑哧一下子笑了。
“王爷,你看像吗?”
“像,太像了。我都有点儿怀疑,这是不是真的齐云慕了。”
李含烟笑而不语,秦明却不乐意了。“王爷,属下才不要做齐云慕呢。”
靖王憋不住想笑,“你不想做,本王也不想你做。好了,这张脸弄完了,赶快换衣服吧。”
靖王说着抛过去一身衣服,秦明接过来去了里面的房间。打开来发现衣服是东盛的款式,就是有些脏,甚至有的地方还有磨损。
就在此时,太子府热闹了起来。不但几位皇子都来了,就连皇上和皇后都来了。太子在大殿迎接,忙得不亦乐乎。
大殿内,南越皇上乾清帝和周皇后在上首端坐,左下首分别为太子齐铭川,宁王齐铭岳,以及三皇子、四皇子等诸位皇子。
右下首则以太子妃为首,分别是各个皇子的皇妃,以及各位公主,就连端敬公主也坐在其中。
见人已到齐,太子齐铭川笑眯眯地起身。
“今日铭川生辰,不但诸位皇妹兄弟前来相贺,就连父皇母后也来了。儿臣惶恐,唯愿父皇母后身体康健,我南越江山永固,海晏河清。”
“皇儿说得好!”
乾清帝龙目含笑,目光炯炯地看着齐铭川。
“皇儿一向爱民,平日也喜欢倾听百姓心声。相信他日皇儿继位,一定会是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再等个三五年,父皇就把皇位传给你。”
“父皇,您折煞儿臣了。父皇英明神武,爱民如子。有您在,我南越才能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况且父皇身强体壮,就是再打理三十年朝政都没有问题。儿臣别无他求,只希望能帮父皇分忧解愁就好。”
乾清帝听了开怀大笑,“哈哈哈,皇儿这番话,父皇听了深感欣慰。今日皇儿生辰,大家开怀畅饮,一切尽兴。”
周皇后喜笑颜开,“皇儿,今日生辰,母后特别开心。希望皇儿事事顺遂,平安如意。”
齐铭川一揖到底,“儿臣谢过母后。”
之后宫女来来往往端上酒菜,大家边吃边喝,气氛非常热闹。
宁王一边跟大家吃喝,一边心里在生闷气。
瞧人家这一家三口,这话说得多好听。典型的慈父慈母,外加一个孝顺儿。可是自己这个庶子,虽然贵为宁王,在父皇眼中又有多少份量?
可惜自己与欧阳艺修联手的计划,还未真正实施就夭折,就连与西凉的联姻也未成功。真是天不佑我!
宁王越想越郁闷,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忽然贴身侍卫刘琛走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宁王不觉眉头皱了起来。起身冲乾清帝和周皇后说道,“父皇,母后,儿臣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乾清帝点点头,“去吧,速去速回。”
“儿臣遵命。”
宁王从大殿出来,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压低声音问道,“你确定是他?会不会看错?”
“王爷,属下确定是他。当时属下还不相信,他说是夜晚袭击了狱卒成功逃脱,一路逃过来的。在太子府门口的大树下亲眼看到了王爷,然后他就翻墙而入了。”
“那他现在在哪儿?”
“属下怕他被人发现,把他藏在了一个偏僻的屋子里。”
“快带本王去。”
刘琛带着宁王往东边走去,随后,有人在后面跟上了他们。
太子府东边一间偏僻的屋子里,昏黄的灯光下,宁王和齐云慕面面相觑。
“王爷。”
“国师。”
“国师,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如今怎么到了太子府中?”
“王爷,在下被抓,趁夜袭击狱卒侥幸逃脱。可是天下虽大,却无我齐云慕立足之地。无奈之下,只好前来投奔王爷,希望王爷可以收留在下。”
“收留你没问题,可是你为何不去宁王府,却是到了这里?”
“在下本来想去宁王府的,可是行到这里,看见王爷进来了。在下以为这里是王爷新开的府第,于是就翻墙进来了。”
宁王脸色一变,“齐云慕,这里是太子府。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让刘琛先带你回府吧。”
宁王说着向刘琛暗中使了个眼色,刘琛秒懂,王爷这是怕惹上麻烦,准备要卸磨杀驴了。
齐云慕拱手,扭转回身准备跟着刘琛往外走,宁王从怀里掏出两枚飞镖一左一右往齐云慕后心掷去。
不料齐云慕听到声音立即弯下腰向右飘移,堪堪躲过了飞镖。只听噗的一声,飞镖钉在了墙上。
齐云慕转身,“王爷,你这是何故?为什么要杀齐某?”
宁王冷笑一声,“哼哼,如今你齐云慕一文不值,本王为何要收留你?”
“一文不值?可当初王爷与我家太子联手谈合作的时候,在下在王爷眼中可是香得很。”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欧阳艺修被废,还有什么资格与本王谈合作?他既然不能助本王登上宝座,本王留你的贱命又有何用?刘琛,上。”
宁王说着飘身而上,刘琛也从后面袭来。三个人战在一起,一时之间难分难解。
忽然,随着“啪啪啪”的声音,靖王双手击掌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李含烟、程子林和宝珠。
“宁王,二比一,不仗义。卸磨杀驴,更不仗义。”
宁王后退两步,“你是谁?”
靖王指着齐云慕淡淡一笑,“我是谁不重要,他是谁才重要。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东盛国师齐云慕吧?”
“一派胡言!他不过是一个本王不喜的小人物,不劳阁下费心。”
“不劳他费心,是不是本殿下可以费心?”
话音刚落,太子齐铭川走了进来。在太子身后,是面沉似水的乾清帝。
宁王一看大惊失色,“父皇,皇兄,你们怎么来了?”
乾清帝冷哼一声,“父皇若是不来,怎么能看到你这个逆子的真面目!”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冤枉?难道父皇已经昏庸到,都听不懂你刚刚说的话了吗?”
宁王又急又怕,指着靖王怒道,“父皇,你别信他的话。他就是故意的,是存心栽赃陷害儿臣。”
靖王听了微微一笑,“宁王,你认识我吗?”
宁王摇摇头,“不认识。”
“你都不认识我,我为什么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