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太太上次病倒之后,大家就开始轮流照顾老太太,这么一耽搁,对于楚河那件事情的调查进度就慢了很多。
周清涵对这件事情倒是觉得很抱歉的,毕竟之前把话说的这么满,现在到是被架在这里了。
本来两个人的身份对于这件事情就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去处理,如今老太太这么一病,更让两个人的空闲时间少了很多。
只不过小满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这件事情已经拖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的。
周清涵被小满安慰了一下,心中还是觉得愧疚,只能给自己的哥哥悄悄去了信,让他们帮忙。
小满倒是问过周清涵为什么不找苏瑾帮忙,毕竟现在大家本来就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若是苏瑾能够出手帮忙的话,肯定会比现在情况更好一些的。
周清涵只说如今现在正值苏瑾的关键时刻不太方便麻烦他,这样会让他没办法全神贯注的去准备春闱的事情,而且现在侯府也是一个烂摊子,真的没办法去麻烦他们了。
小满闻言没有再多说什么,周清涵毕竟比她还是厉害一些的,这些事情听她的就好了。
……
月熙因为之前受了伤,现在还得养着,否则以后留下什么毛病就不好了。
虽然她已经说了几次想回来继续伺候了,周清涵也没答应。
毕竟姑娘家家的,日后若是要嫁人的话,身体坏了就只能被人家挑来挑去了。
周清涵决定让月熙在家中好好休养,直到完全康复为止。
月熙自然也能够理解周清涵的良苦用心,所以问过几次后就没有再问了,而是开始安心养病。
至于小满嘛!
这段时间她除了跟着周清涵学习之外,也跟着周清涵去伺候老太太。
老太太每次看到小满的时候总有一种不自在在里面,小满也不在乎了。
周清涵说得对,她既然是侯府的下人,就应该做好自己的工作,就算有情绪,应该先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完了之后,再去释放这些情绪。
就比如现在,她其实很讨厌老太太,毕竟他做过的那些事情,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
老话说的好,不知者无畏。
这句话小满是十分认同的,人只有认识的越少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才不会束手束脚的。
老太太给她送打胎药的那一次也只是让这种害怕的情绪达到了巅峰而已,她深刻而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并没有什么能够反抗的手段。
她感到无助和绝望,仿佛被束缚在一种无法挣脱的困境中。
然而,她也明白,抱怨和愤怒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于是,小满选择了忍耐。她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感,不再轻易流露出喜怒哀乐。她默默地承受着一切,努力保持冷静和理智。
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避免再次受到伤害。
\"常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丫鬟今天怎么没瞧见了?\"老太太问道。
周清涵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说道:\"之前小灯会的时候,这个丫头跟着我出去受得伤比较严重,大夫说要是不好好休养的话,到时候会落下病根,我想着这丫头日后若是要嫁人的话,一旦瘸了腿,不仅是难以说到一户好人家,就连我这个做主子的也要跟着坏了名声,所以就嘱咐她好好休养,不着急回来伺候了。\"
\"嗯。\"老太太点了点头,突然语气一转,教训道:\"也不是我这个做长辈的想要教训你,只是这些下人你还是莫要对他太好了才是,你要是脾气太好,人太好讲话的话,他们肯定会闹翻了天去的。\"
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小满。
小满也不在乎,大大方方的抬眼看向了老太太,倒是让她不自在的偏过了头。
若是换成以前那位老太太小满还是要害怕忌惮几分的。毕竟那个时候她手底下能用的人太多,随随便便要了一个小人的命,也没有人会出来指责她。
现在因为之前老太太受伤的事情,她院子里的人已经进行了一步清洗,现在派过来伺候的人,她就算再信任也不会再让她们替自己做事,这样也让她的行动受到了十分大的限制。
一个束手束脚,还身体不好的老太太,小满还是自信能够对付的了的。
果然,老太太被小满盯得头皮发麻,眼神飘忽不定,不敢正眼看她。
这段时间老太太过得也憋屈的很,原来还有张嬷嬷他们一家能够供自己驱使,私下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们一家去做的。
如今他们一家人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这院子里面的所有人都被清理了出去,倒是让老太太不敢再有大动作了。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儿子给自己的一个教训,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把持着整个侯府,向来是说一不二的。
老太太做的那些事情,自己的这几个儿子未必都不知道,只不过因为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们也只能试着多做劝慰,若是她不听的话,他们都是拿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一个孝字大过天,若是自己的几个儿子孙子威胁到了自己的话,她也不介意对他们使一些其他的手段,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当初在侯府里面连连做梦的时候,她就已经拍张嬷嬷去调查过了,知道是小满做的之后,她本来说是准备动手。
谁曾想他的好儿子,好儿媳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非但没有帮她出头,反倒为了替那个丫头开罪,联合何知意把东西给处理了不说,还将她带到了慈光寺,那个时候她也就明白,属于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纵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决定放手了。
谁曾想张嬷嬷居然在偷偷给她下药。
她也不明白自己这三个蠢货儿媳到底是怎么伺候的,这个人都已经明目张胆成那个样子了,三个人居然一个人都没发现这件事情,反倒是让自己搞得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