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明归是很想和他师尊亲近的,但是昭昭离离和梅拂雪许久不见,最近总是亲昵的很。
离离目前这具身体顶多四岁,奶团子似的,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特别喜欢往梅拂雪怀里钻。
近日更甚,已经把兰明归的位置挤没了,梅拂雪这几天都是抱着离离睡觉。
这天也不例外,兰明归身边空落落地,正如他的心情一样。
忍不了了!
他咬牙切齿地起身,愤愤打开门,走进隔壁卧室。
离离的脑袋埋在梅拂雪胸口处,肉肉的拳头抓着他的衣衫,睡得正香。
梅拂雪还没睡觉,正满脸笑意地戳孩子白胖的脸颊玩。
兰明归就这样冒失地闯进来,差点吵醒离离,他哼唧几声,翻了个身,露出微微鼓起的小肚子。
这下也没再握着梅拂雪的衣衫了,梅拂雪撑起身体,半靠在床边,青丝懒散垂顺着,漂亮的眼睛睁大了点,似乎在询问兰明归要做什么。
兰明归禁欲多天,见了他这副模样,喉头干涸,他咽了咽口水,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欲望,手指一点,烛台火光跃起。
这下屋里亮堂了不少,梅拂雪的侧颜被跃动烛火照映着,显出几分柔美。
他直挺挺跟木头一样站在梅拂雪床前,低声说:
“我也想跟师尊睡。”
他的诉求太直白了,梅拂雪慌乱捂住离离的耳朵。
兰明归心中一动,直接俯身半跪在梅拂雪面前,有些哀怨地小声说:“师尊将近半个月都是在阿离这边歇下的。”
他这话像个被冷落的妃子,见他越说越不着调,梅拂雪伸出手捂住他的嘴,低声斥他:“阿离灵体受损,神智都回到四岁了,你跟他争什么。”
掌心一阵湿润,兰明归目光沉沉,梅拂雪对上他的眼神,抖了一下,像被电到了似的连忙把手收回来。
“你怎么这么……”
兰明归握住他往回抽的手:
“阿离睡得跟小猪一样,没事的。”
他半拉半扯地,想把梅拂雪扯下床。
“我穿鞋!”
梅拂雪恼怒道。
兰明归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心脏怦怦乱跳,他抱着梅拂雪快步往自己屋子里去,急不可耐地把梅拂雪放在床上,低头就去亲他唇瓣。
“唔……”
梅拂雪被亲的七荤八素,差点喘不动气。
兰明归暂缓相思之意后,气喘吁吁地把他搂住,闷声道:
“我都半个多月没有和师尊亲近了。”
梅拂雪有些无奈,无意识舔了下嫣红的嘴唇,道:
“阿昭阿离跟我这么多天不见,粘我点也正常。”
兰明归埋在他颈窝处,嗓音低哑:“前些日子,我问掌门师伯要来了探测草木之灵的那个罗盘。”
“满园春?”
梅拂雪有些惊喜出声。
竹洛筠拥有相辅相成的水木灵根,也是他们三人之间唯一一个拥有双灵根的人,所以他的灵武也比别人多,他共有四件灵武,比起其他要么灵力彪悍,要么拥有控制的灵武,满园春算得上用处最小的一个。
因为满园春的作用,只是医治草木灵魄而已,在战场上称不上有多大作用,不能御敌也不能防守。
梅拂雪很久之前,挑选灵武时就很不理解他为什么挑这样一件灵武,竹洛筠当时微微一笑:
“天地万物,皆有灵性。”
他说这话时,梅拂雪仿佛看到金光从他背后冉冉升起,他差点惊呼一句“活菩萨。”
后来,梅拂雪到了不静山,才终于理解了那句“天地万物,皆有灵性。”
再次见到离离时,梅拂雪有想过去问竹洛筠借灵武,但是绞尽脑汁始终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加上昭昭离离一直粘着他,这件事也就被耽搁了。
梅拂雪没惊喜多久,看着嘴角浅笑的兰明归,他迟疑发问:
“你怎么借到的?”
兰明归一僵。
可怜梅拂雪这几天照料孩子,没有下山,要不然他指定能看见菊抱香摇头叹息,然后用诡异的目光看他。
兰明归当时没解释清楚,在菊抱香眼里,就是坐实了这件事。
于是当他去找竹洛筠时,竹洛筠也摇头叹息,兰明归对上那熟悉又带着点谴责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直接认下了这件事。
“对,孩子是我的,他心中有怨气,一直没和我结为道侣。”
“还在追求阶段。”
“小儿子是木灵根,天生残缺受损,我来是想借师兄的灵武,看看能不能将他医治好。”
三句话下来,竹洛筠深沉叹息,把灵武变出来,放在他手心里,轻拍他的肩膀嘱咐道:
“两个孩子便是极好了,男子身体终究不如女子,你也……体谅点。”
他语气微妙,兰明归板着脸,手里差点把罗盘捏碎。
但是这些事他能和梅拂雪坦白说吗?
当然不能,梅拂雪要是知道自己被迫“三年抱俩”,他一定会把兰明归踢出去,到时候可不是半个月亲不到这么简单了。
他心虚地变出满园春,一个淡绿色琉璃的巨大罗盘出现在他手中,趁梅拂雪好奇观察时,他含糊道:
“答应了掌门师伯几件事罢了。”
梅拂雪没听清,回头问道:“什么?”
兰明归怕他追问,从背后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抱进怀里:
“等阿昭阿离再缓缓,咱们带他俩去不静山,去救助那些草木精怪。”
梅拂雪低声应好。
四下无人,夜晚寂静。
阿昭阿离住所离这边较远。
梅拂雪发间幽幽清冷腊梅香,又勾起兰明归心口的火。
他的手不安分的往下移。
梅拂雪挣扎起来:“还有孩子呢……”
兰明归扣住他的手,嘴唇在他耳边贴着摩挲,低磁嗓音磨得梅拂雪半边身子发麻。
“我好想师尊。”
梅拂雪穿着一件交领长衫,腰间系着的腰带细细一根,松松垮垮。
兰明归手指熟练地拨弄开他的腰带,梅拂雪僵硬的看着他解开自己腰带,推他的手不知为何失了力气。
他的手堂而皇之的伸进兰明归的衣衫里,微凉手掌在他小腹附近慢慢游离,他原本要说“师尊体内还有情蛊,我想帮师尊解掉。”
可是触及他的小腹,酝酿在嘴里的话拐了个弯:“疼吗?”
梅拂雪向来是不会说疼的,他要面子,一向硬气,不静山被围剿时,他被一剑刺穿,到死也未曾说过一句疼。
现在他依然摇头:“不疼。”
他又倔强地说不疼。
兰明归很想问他一句,是不是疼惯了,就不疼了。
他心头酸痛,手下动作小心至极,他没有继续过分的动作,只是在他小腹上摸来摸去,直到自己微凉的手掌染上梅拂雪的体温。
梅拂雪不自在地想动,被他摁住,兰明归声音苦涩:
“可是我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