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曾经的学校风云人物,在高考即将到来之际,祁月舟接到了母校邀请。
他原本是不想去的,一抬头发现景悦在盯着他手里的邀请函看。
祁月舟突然想起,景悦好像也是在这学校里上过学。
他心中一动:“想去吗?”
景悦抿唇,摇头说:“不是很想去,只是想到了……”
他声音停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没有说下去,祁月舟也差不多能猜到,他好像又在想和谭昱恒的过往。
虽然他现在已经离开谭昱恒身边,但是他们之间毕竟有七年的回忆。
祁月舟想到此处,心里开始冒酸水。他把邀请函收好,语气略带霸道:
“我想去,你要陪我去。”
他拉住景悦的手,稍稍用力,景悦坐在了他腿上,景悦脸红起来,力道很小的挣扎,像在撒娇:
“祁先生……”
祁月舟吃起醋来一发不可收拾,听他喊“祁先生”,又想到他叫谭昱恒都是喊“昱恒”,醋坛子又翻了。
“都认识快两个月了,还叫我祁先生吗?”
他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古龙水的香气钻进景悦的耳朵和鼻腔,让他心跳加快,他反抗的力度越来越弱,小声问道:
“那……那该叫什么?”
祁月舟抱着他轻轻晃了两下,像在逗小朋友:
“叫名字。”
景悦感觉叫名字有点不适应,但是他拒绝不了祁月舟的要求,只好红着脸结结巴巴开口:
“月……月舟……”
祁月舟顿了一下,景悦耳朵都快熟了,趁着祁月舟手臂放松之际,从他怀里跑出来:
“我去看看月饼!”
怀里一空,冷空气细细柔柔缠绕上祁月舟的手臂,他像个雕塑,依旧维持着环抱着景悦的姿势。
两分钟后,他才若无其事地把手臂收回来,但是脸上笑意丝毫未减。
这种感觉真的很特别,就像守着刚到家长得像大蒜的郁金香,看着它一天天慢慢长大,然后开出一朵亭亭玉立的花。
月饼的耳朵已经竖了起来,阳光底下透着粉色,肉嘟嘟的,景悦忍不住上手摸了两把。
天气温度逐渐上涨,景悦查过攻略,像萨摩耶这种雪橇犬,在s市这种夏天炎热潮湿的南方城市,可能需要剃毛。
他陪着月饼在后院里玩了一会,忽然看到阿姨在花丛里不知道剪什么。
景悦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的,毕竟阿姨每周都会定期把屋内的鲜花换一束,景悦以为她又要摘点花回去弄插花。
这时正巧月饼的飞饼扔到了花丛附近。
阿姨被吓了一跳,没蹲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月饼冲着阿姨“汪汪”两声,然后狗头直往她身上蹭。
“阿姨,没事吧?”
景悦焦急赶过来,冲阿姨伸出手,这时候他才看清阿姨花篮里,有几株刚刚绽放的郁金香。
每一支都新鲜的很,还没从花瓶里拔出来。
景悦对其中一个花瓶印象深刻,因为那个花瓶的石头是黑色的。
阿姨有点慌张,见景悦在看花篮,用手拢了拢其他花,试图遮住那些白色郁金香。
景悦没忍住出声说:
“这些郁金香和阳台上的有点像呢。”
他好像猜到了什么,阿姨无奈叹了口气:
“也怪我抠门,祁先生当时让我扔掉,我觉得都已经快开花了,扔了实在可惜,就放在院子里了。”
景悦心跳快速跳动了几下。
几个星期前,他和祁月舟聊天,看着冒出白色花苞的郁金香,还以为自己要输,顺嘴提了一句。
祁月舟开玩笑似的说可能会渐渐变成鹅黄色。
景悦想到那天祁月舟口袋里鼓鼓囊囊,等他再回房间时,原本的郁金香花苞小了一点,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阿姨见瞒不过,解释道:“祁先生想让你赢,于是就把屋子里原来的花全换了。”
景悦的心脏仿佛被击中一下。
阿姨忍不住调笑道:
“景悦,祁先生很想输给你呢。”
景悦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小声“嗯”了一声。
“叮——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79。”
祁月舟敲字的手停下,缓缓向落地窗外看去。
正好看到景悦抬头在往这边看,两人视线相撞,景悦像被烫到了一样,又飞快低下头去。
月饼玩了一会似乎又饿了,扑腾着四肢回到屋里,冲着饭碗嗷嗷叫喊,爪子拍在地面上,黝黑的眼睛看着景悦。
“吃的好快……”
景悦晃了晃空荡荡的袋子,只有几粒掉在月饼饭盆里。
月饼不满地“呜呜”几声,景悦揉了揉它的狗头:“我去拿新的。”
他上楼去杂物间,准备再拿一袋,路过卧室时,被一只手拉进卧室里。
景悦惊呼出声:“祁先生……”
祁月舟的嘴唇克制地蹭着他的耳垂:
“不是说要改称呼了吗?”
景悦被他蹭的半边身体发软,他乖乖改口:“月舟。”
“月舟……月饼饿了,我要去给他拿袋新的狗粮。”
祁月舟没松开他,呼吸粗重,声音听上去有点可怜:
“我也饿了。”
他沙哑嗓音透出来的暗示,景悦好像听懂了。
景悦感觉自己已经变得和烧开的沸水没区别了,他的脸变得通红,低着头不敢和祁月舟对视。
祁月舟没有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和自己对视。
他俯下身,把自己那张俊脸挤进景悦的视线内。
景悦更慌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面对祁月舟时不时的亲密举动,他没有继续主动回应过,而是经常慌张的不成样子。
每天早上从他怀抱里醒过来,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都会感觉自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又满足……又舒服……
看到祁月舟的手掌在月饼头上揉摸时,景悦甚至会幻想,渴望他这样摸自己。
祁月舟绅士久了,突然不想当人了。
他靠近几步,把景悦逼到墙角,真诚发问:
“可以稍微亲一下吗?”
景悦没有讲话,但是眼睛里的渴望掩藏不住。
他不说话,祁月舟就装看不见他的渴望,他慢慢往后退,语气颇为委屈:
“没关系的,景悦,可能我们之间的发展还是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