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闻欲言又止地看着埋头干饭的时曦,有种见到饿了三天的小猪进食的即视感。
“……”这家伙,是被猪精附体了?
时曦才不管他,他今天练习衍术练的入神,压根就没有想起来要吃午饭,这会儿饿的能生啃一头牛。
甘绥注意到时曦脖颈上贴着两张卡通创可贴,眼眸微沉,开口道:“你脖子怎么了?”
他记得时曦昨天身上并没有这玩意儿。
再加上这满桌子的菜,猪血炒菠菜木耳炒鸡蛋乌鸡汤……几乎全是补血的。
看来他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听他这么说,纪如闻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时曦下意识地摸了下创可贴,他回来之后发现阮惊山咬牙印还没有消,反而变得一片青紫,为了避免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才贴的创可贴。
时曦表情不自然地咳嗽了声,“摔的。”
摔的?
怎么摔能摔到脖颈这里?
纪如闻闻言立刻看向坐在时曦身边的戚听松,却见对方面色也不太好,眼底明显发青,看起来就是一夜没睡好的样子。
“我吃好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不想再看这对小情侣在他面前秀恩爱,纪如闻扶了下眼镜,直接起身离开。
甘绥看他就这么离开,似乎是意识到什么,皱起了眉头。
他当初的判断,好像并不怎么准确……
甘绥看着碗里夹的菠菜,嫌弃的放到了一边,他不喜欢这道菜。
戚听松并不在意纪如闻的离开,他的目光从时曦的脖颈转移到口袋,注意到那地方是平整的,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饲者跟地缚灵的关系实在过于亲密,每日朝夕相处同吃同睡,就他知道的,就有几例饲者与地缚灵在一起的例子。
但没有一个能善终的,或死或疯……
有饲者的地缚灵,说白了就是给地缚灵套上一层枷锁,但地缚灵执念太深,再加上要吸食饲者血液,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邱家的事有点眉目。”戚听松突然道。
时曦靠在椅子上,稍微转过头看着戚听松,“你找到人了?”
“没有。”戚听松看着时曦,“发现有人在附近。”
时曦顿时就明白了戚听松的意思。
一般来说,凶手都会重新返回案发现场。
戚听松继续道。
自从考核结束离开邱家后,他就派人在那里暗中观察,直到最近才发现有个人每天鬼鬼祟祟的在别墅附近转悠。
而且还在别墅外烧东西。
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那我们现在过去?”时曦提议道。
戚听松看了眼时曦,又看了眼打算跟过去的甘绥,笑了下,“可以。”
“不过要做一些准备。”
“什么准备?”甘绥看向戚听松。
“他烧的东西是情书,给邱辞镜的。”戚听松看了眼甘绥。
听戚听松这么说,时曦就立刻明白对方的身份,估计是邱辞镜的某个前男友。
“所以……”戚听松伸手搭在时曦肩膀上,似乎没有看到甘绥眼底的不悦,“我们最好演一出戏,引他出来。”
“你想演什么?”甘绥不客气地问道。
戚听松看着甘绥。
他想演什么?
他自然是想演原配暴打男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