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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言慎在孙父说话的声音里睡着了。

他紧绷了这么久的神经在今天交完答卷的时候一下子放松了,他靠着马车不知不觉睡着了。

孙父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得不到儿子的回应,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孙父从马车里掏出一张披风,盖在他的身上,随后安静地陪他回了家。

袁家两父子带着两个下人如今都在京城,原本他们是准备回南溪的,有些特产都买好了,但孙父说他准备给孩子在京城办婚礼,请他们留下观礼,行程便耽搁了下来。

幸好京中学子和名师都有许多,每月在国子监门口的广场上,还有名师在那讲学,交流拜访之下也有不少长进,如此也不算浪费时间。

另一边,孙父让佟侍卫跑一趟,送个信回南溪,告诉秦氏和家里的族老这边京城发生的事情。

袁大郎他们知道佟侍卫要回南溪一趟,特地写了信让他捎回去。

虽说没有什么好结果,但这也该和家里人说一声,再者,他们还要留在京城一段时间等待孙言慎办婚礼,一时半会回不去南溪,别叫他们在家盼得着急了。

那边佟侍卫快马加鞭地赶回南溪县,路过袁家门口的时候将两封书信转交了出去,自己则赶回了孙家。

佟侍卫到家的时候,时间正值傍晚,秦氏正在家里用餐,相公儿子都不在家,她也没什么事,百无聊赖地吃着饭。

得知佟侍卫快马加鞭从京城赶了回来,还以为他们父子俩在外犯事了!

秦氏赶紧放下碗筷将人请了进来,得知儿子这次是考上了,而且还被大理寺少卿看中做女婿,哎呀,秦氏只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她乐得在原地拍着手转了两圈,然后才问道:“老爷是让我即刻进京主持婚事吗?”

“是的,夫人,老爷说少爷的婚事里,聘礼不能轻了,让你带些好东西进京。”

秦氏听着一直在心里盘算,当家的这些年在外走商,着实搜罗了不少好东西,如今唯一的儿子成婚,他还不想尽了办法来贴补?

不过这路途遥远,她一个妇道人家带那么多东西上路不会被人打劫吧,仅凭着佟侍卫她怕他护不住啊!

思来想去,秦氏叫来了管家,让他明早去船行打听打听,坐船进京要多少钱,另外再去镖局雇两个人保护她,最好是有男有女的那种。

说完转身去了库房,入夜了,天色暗,秦氏让大丫头掌灯她在里头亲自挑挑拣拣。

孙家是做茶叶起家的,别看人口简单,但家里有几十座山头,老家的族里也能说得上话,如今有了个满意的婚事,族里也得知会一声,哦不对,得请个族老一起进京啊!

秦氏挑着挑着就想起了这茬来,赶忙吩咐了下人,让人明天回老家走一趟,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还得让他们商量着挑个辈分高的人出来和她一起进京,到时候,有个长辈坐镇,她和他家老孙背后也有靠不是吗?

秦氏风风火火地准备着,不过三日,便将所有东西准备好搬上了船,这次秦氏没选坐马车,而是坐船,沿着运河一路北上,这样路程快一些,每日躲在船舱里不用见人,安全性也能高一点。

秦氏从南溪出发的时候,孙言慎正值放榜。

皇帝看着呈上来的十份试卷,选出了写得最好的前三名,定下了前三甲,随后再看剩下的试卷,这才注意到里头还有孙言慎的名字。

皇帝心里失笑,心想:这群老东西,惯会看他眼色,不过,不要紧,这孙言慎文章写得也很是不错,给个二甲前几名还是可以的,谁让他快成亲了呢!皇帝表示自己还是有成人之美的!

孙言慎得了二甲第三名的好成绩,喜得孙父在门口放了好几挂炮仗,来报喜的报子得了红包和喜糖,喜滋滋地走了,街坊邻居知道他们住的地方还出了个进士,纷纷上门道贺。

还在京的同年也纷纷登门,袁旭和袁晓陪在孙言慎身边招待。

孙父开心地叫了一桌席面,招待这些学子们,可惜这里不是南溪,不合适大办宴席,不过等到办婚礼的时候,可以一起庆贺庆贺。

孙家在京没有产业,这些日子紧急买了一间大两进的宅子,不日,王家就要来人量房,京里的婚俗和南溪不同,房子虽是男方准备,但新人房里东西却是女方家里帮忙置办,至于其他房间的东西,那就不归王家管了。

孙父一听说王家给准备新人房的东西,他对整个屋子的摆设就不敢直接下手了,万一人家这边摆了黄花梨,那边他给摆了个红木漆的,那整个屋子岂不是乱了颜色。

孙父自觉做不了布置房子这么精细的活,他这趟出门还是专门为了儿子,身边就带了一个管事,还被他派出去准备聘礼,如此他都有些头疼了,还是袁大郎自告奋勇,给他充当了一把临时管事,和王宅的人打听清楚了新房具体会抬进来哪些家具,又大致都是什么颜色,最后报给孙父。

在袁大郎的建议和协助下,孙父总算是把整座新宅打理了出来。

秦氏到京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初了,水路走得再快,到京也花了二十多天,一路劳顿,秦氏的脸色差了很多,但是精神还算不错,同行的两个族老就不一样了,他们毕竟年纪大了,行程又赶,差点没把他们这把老骨头折腾散架。

孙家族老捶着老腰感叹道:“侄媳妇啊!也就是你家言慎这么大的喜事,换其他任何一个小子,小老儿都不会替他走这一趟。”

“七叔公,您受累,我家那臭小子,您是最看重的,如今他有了这么个位高权重的丈人,您也是怕他受委屈,劳您一路辛苦,回头我让我家相公陪您多喝两盅。”秦氏在一旁搀着七叔公,一边笑着哄。

“侄媳妇,你别听我七哥瞎说八道,他啊,心里高兴着呢!一辈子没出过庐州府,老了老了,还能到京城走一圈,他啊!赚着了!”旁边的十叔公毫不客气地揭他老底,惹得七叔公脸色通红。

秦氏带着两位老人家赶到了京城租住的小院,此时的小院已经满满当当住满了人,准备成婚的东西也塞的满满当当。

孙父看到秦氏大包小裹地带着人来了,立刻拍板让孙言慎带着秦氏和两位叔公去住他们新买的宅子。

“哎哟,就别住这里了,这边厢房都叫我塞了东西,住不了这么多人,这样的,儿子,你带着你两位叔爷爷还有你娘他们去新宅,那里你袁叔都帮忙拾掇好了,锅碗瓢盆一应俱全,院里还打了一口水井,可方便了,就别让你两位叔爷爷跟咱们一起挤了。”

孙家新买的宅子也在城东,离他们租住的地方不远,周边环境却要好很多,远离闹市,白日里也很清净。

孙言慎带着母亲和两位叔爷爷都进了新房,看到里面连床铺都安置好了,着实有些惊喜。

“你爹连床铺都准备好了?他这回可算是上心了。”

在秦氏眼里,她相公就是个糙汉子,哪回到家不是自己热汤热饭地伺候他啊!

秦氏刚下船的时候都做好自己动手的准备了,没想到啊,不用干,享现成的。

“不是爹,是两位袁叔操持的,立仁叔和袁大叔说马上要来客,怕有人留宿,便将这两边厢房简单安排了一下,正房还是空的,回头王家要来人装家具。

孙言慎将这几天听来的京城婚俗和秦氏简单说了一遍,秦氏大为震惊。

“我的儿,那规矩这么不一样,回头你可得多提醒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