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狂怒,仅是稍一联想心上人不久后的遭遇,他就气血翻涌,几乎丧失理智。
不!不!!
药婉是属于他的!
青衣破口大骂,奋力挣扎,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单丑汉已死上千百回。
可惜,眼神不能杀人。
众人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
“今日乃我大婚之日,不宜杀生,我饶你一命,但你扰我婚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仅为我自己,也是为给在场诸位一个说法。”
单丑汉道:“来人!”
“在!”
亲信走上前。
“带贵客下去,赏春药三斤,今晚猪圈铺席被一张,好生招待!”
单丑汉用平淡语气说出无比恶毒的惩罚。
青衣疯狂挣扎,奈何自身实力不够,在单丑汉亲信锁喉下动弹不得,被无情拉走。
“还有谁对药婉有想法,对我婚礼有意见的,不妨一并出来说道说道,省得尽弄些上不了台的玩意膈应人。”
解决完青衣,单丑汉仍觉得有垂涎他夫人美貌之人存在,懒得整天被苍蝇骚扰,索性借机敞开说明白,让那些苍蝇彻底死心。
虽未指名道姓,但单丑汉说完,恶脓中挤出的一双眼睛便直勾勾的看向了闻人甲,其意思不言而喻。
闻人甲便是那苍蝇。
众来客顺着单丑汉的目光望向闻人甲,皆透露出古怪之色,开始窃窃私语。
一时间,知道闻人甲与药婉关系近的与不知道的,在私语中全都知道了。
云鹤上人脸色古怪,极强的耳功瞬间将八卦听得一清二楚,望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闻人甲,捂嘴咳嗽一下,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放下手沉默,选择静观其变。
小辈之间的事,作为门主的他不好插手,要怪只能怪他不够关心闻人甲,未能早些向药老提亲,搞得如今被人捷足先登,令徒儿暗自伤心。
不过,闻人甲何时与药婉勾搭在一起了?怎从没听他提过,其中莫不成有误会?
云鹤上人陷入沉思。
“呵呵,我闻人某正有意见。”
被众人目光齐齐注视,闻人甲不好再低调沉默,且他此次前来本就抱着捣乱心思,索性就如单丑汉之愿,一拍桌面猛然站起,开声道。
单丑汉暗暗冷笑一声,与猴男对视一眼,两人皆露出果不其然之色。
他不过略一施压逼迫,闻人甲就跳出来了,猴男说得不错,闻人甲与药婉有不洁之情!
哼,敢背着我偷汉子,看我回头不整死你!
单丑汉心中怒火燃起,心中对药婉的好感直线下降,本想看在药老遗产面子上,善待药婉的,现在看来不必了,不过泄欲玩物罢!
单丑汉脑海中已浮现出对药婉施展的数十种可宣泄欲望的酷刑,他要全部都试一遍,等玩腻了,就丢给亲信们玩,拿来收买人心。
“少门主,不知你对我与药婉婚礼有何意见?”
单丑汉压下杂念,沉声问道。
“玄武护法,听闻你自幼爱吃屎,吃完不擦嘴,导致脸部感染,长痔疮终年流脓,相貌奇丑无比,令尊一怒之下为你改名丑汉,我想如此丑陋之人,岂配得上药婉,我与药婉相识一场,怎能见死不救,令药婉陷入你这肮脏的泥污中?”
闻人甲随口就将单丑汉的幼时经历编造完成。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一静。
“你……胡说八道!”
单丑汉平生最恨别人说他丑,拿他脸上脓疱说事,平日里有人多看一眼都会起杀心,将人碎尸万段才能平息怒火,他的逆鳞天魔门人尽皆知,许多年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哪料到一个瞎子也拿他脸上说事,还张嘴就编造他脸上脓疱跟幼时吃屎有关,甚至连名字都无中生有地塞上了奇怪的含义。
这些莫须有之事被闻人甲说得好似真的一般,单丑汉顷刻间被气得嘴都不利索了,结结巴巴一时不知从何反驳起,脸上脓疱红到发紫,微微破裂,整个人暴怒无比。
“胡说八道?我乃天魔门少门主,不说一言千金,但分量还是有的,总不至于拿这些事骗人,说你吃屎你就是吃屎了,说你脸上的是痔疮就是痔疮!”
闻人甲冷笑,底气十足道,一点说谎的心虚都没,搞得众人真有几分相信了,纷纷露出听到奇闻的八卦神情。
“闭嘴,跳梁小丑只会逞口舌之能,若非你贵为少门主,我非要教训你不可!”
单丑汉自知说不过闻人甲,在自己婚宴上不可能与闻人甲扯领互骂,压下怒火,强行转移话题道:“我与药婉联姻乃药老遗托,白纸黑字明媒正娶,我配不配自有药老与药婉决定,既然我今日大摆婚宴,那我便是配得上,你区区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有何资格在此评头论足?”
说罢,单丑汉掏出药老遗嘱,展开给众人观看,神色傲然自得,暗自为自己一直随身携带遗嘱而感到有先见之明,真乃智慧之举。
“放狗屁,老子觉得不配,就是不配,魔道中人哪来这般多道理?今日这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结不成!药婉我必须带走!”
面对白纸黑字,闻人甲直接耍流氓,当众表明自己的强硬态度。
“你……,门主还不快管管你徒儿,他这是要抢婚啊!”
单丑汉怒火中烧,面对闻人甲的耍无赖,仅剩的理智使他选择请求看戏的云鹤上人主持公道。
很可惜,云鹤上人选择偏袒闻人甲,没压下胡闹的闻人甲。
“弱肉强食乃魔道至理,你们二人为药婉而起纷争,那便做上一场,赢者决定药婉归属,何必如此麻烦?”
云鹤上人轻挑肉眉,淡淡道。
“好,很好,看来今日我与少门主只能有一人站着走出这大门了!门主,我乃粗人一个,不懂留手,若不小心弄得少门主缺零少件,可别事后寻我麻烦!”
单丑汉气笑。
“那是自然,便是被打死,也仅能怪他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你。”
云鹤上人颔首道。
“如此最好!”
单丑汉满意道,云鹤上人虽未为他主持公道,但允许他们做上一场而不用被追究,他已满足,并且认为这样再好不过,他能借机狠狠教训闻人甲,疯狂蹂躏,一根根骨头全部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