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炎柱汹涌着从法阵中喷出,如一道贯穿天地的青色箭矢,几乎是瞬间就将疤脸吞没销蚀干净!
他连半分骨灰都没留下,直接就被蒸发成了空气!
大地被犁出一条笔直赤红的岩浆河,大地上跃动着青色的火焰,周边的空气也都被高温烘烤的扭曲变形,映的天空都有些青红。
另外两人像是没看见一般,仍旧自顾自地和其余人拼杀,在他们的脸上看不见丝毫恐惧,只有木然的表情。
这不符合人求生本能啊。
最起码脸上应该有点震惊才是正常人的反应,他们能从周祉手里逃出来就说明他们是想活下去的啊。
懿思甜摸了摸手环,看着那颗变得灰暗的宝石不禁疑惑。
“我这威慑力没有他高?”
既然用了手环懿思甜也没打算收回去的意思,她甩在两人身上双层铁甲咒后大喊道。
“撤回来!我来解决他们!”
两人转头就跑,这谁还打生打死的,抱大腿不香吗?
就在他们撤走的瞬间,铺天盖地的各种攻击砸向了那两名五阶,所有人都准备限制住他们的行动给懿思甜争取时间。
可这两人依旧目光呆滞不闪不避,任由众人的攻击落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伤口。
直到平雅被白清行一箭射爆一颗眼球还不为所动时,所有人都敢肯定,这两人绝对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懿思甜手腕上亮起白光,天空中突然就纷纷扬扬的飘起雪来。
白色复杂的法阵悄无声息的亮起,这片世界顷刻间便化作了雪的世界!
细密的雪轻快的绕开十四人在空中舞蹈着落下,远处沸腾着的岩浆河身边也有欢快的雪旋转着消融。
它们一点一点的落在眯眯眼和平雅身上,很快就在他们身上落了厚厚一层。
第一粒雪降到他们身上的瞬间,他们的身形就被定在原地,像是失去了发条的木偶没了前进的力量。
任由这洁白细腻的雪温柔的将他们盖住,最后化作两堆尖尖的雪堆。
“七阶战争魔法。”
“雪葬。”
雪随着法阵的消失停止,但远处的岩浆河和蔓延极远的洁白已经将这周围的环境彻底改变。
这种极致属性的造物都不是短时间内能消失的,这片地区将会保持极长时间熔岩河和大雪同时存在的奇特场景。
十几人默默彼此靠近了些。
这姑娘好像比周祉还危险。
抬手就是七十级左右的魔法侧攻击。
看她面色红润气血充足的样子大概率还是无代价无消耗的。
剩余十三人心中不约而同的升起一句话。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吗?”
懿思甜不会说的是,这上面一颗宝石就值六千万,刚才那两击直接烧掉了一点二个亿。
岳素晖看着手里的剑,剑心都有点动摇。
程伟宁默默的收回双枪,他突然感觉手里这俩东西和射bb弹的小玩意区别不大。
公输应沉默的收回一件又一件盔甲,他感觉自己做的这些东西缺陷有点大。
其余人也都沉默了不少,最后裴擎风弱弱的开口问道。
“我们还去支援肘子……啊不,周哥吗?”
……
周祉被一棍抽飞撞碎上百间屋子,口中呕出一大口血。
他的胸口凹陷下去小半,但此时却像吹气球般快速鼓起恢复平整。
“呦,你就这么点实力?”
嘲讽的声音传来,金朦扛着长棍挥手拨散烟雾,满脸讥笑。
周祉用落渊斧拄着地面起身,伸手抹掉嘴角的血,他感受着体内再度增强的力量心中已经对金朦的实力有了大概的估算。
六十级体质点满的A级,再加上那根硬的离谱的武器和一身奇怪纹身带来的叠加,他的整体实力应该在一千九百点体质。
比他翻了个倍还多。
而且看他这样子应该还有什么底牌没用,光是那一胳膊纹身就不像什么单纯的装饰。
现在周祉的伤势已经到了百分之八十八,身子里除了必要的骨骼支撑外,对于战斗没用的器官都已经碎成肉渣了。
现在他腹部里面只剩下了肺和心脏,还在运作外,鲜血都只是在顺着原先血管的痕迹强行勾勒出内脏痕迹维持气血运转。
即便是这样他的体质也才一千一百六,要不是仗着落渊斧有斧刃,周祉连他皮都破不开。
现在能吊住命完全是靠着体质高,但也撑不了多久,能量的剧烈消耗让周祉完全不敢用金鹏震霄诀。
“没招了。”
周祉单手握紧落渊斧轻轻一晃,空气发出呜呜的爆鸣声。
“只能开大了。”
金朦毫不在意,就站在一边等着他。
因为周祉越强,金朦赢的越艰难,这份人头才越显得珍贵。
“蛮血。”
周祉笑着看向金朦,露出一口有些发红的牙。
轰!
随着技能的开启,他身边肉眼可见的炸出一圈气浪。
周祉身上迅速浮现出黑色花纹,这些花纹比之前的更加复杂,覆盖的更广,几乎要将他的大半个身子都纹上花纹。
金朦的瞳孔骤然一缩,身形原地消失。
如天崩一般的长棍劈头砸下!
“后悔了?”
声音在金朦身后响起,吓的他反手一棍就向后扫去。
棍势极强,光是带起的棍风就宛若惊雷!
嘭!
一只手稳稳拦住棍身,气浪轰然崩开,将这片地面炸碎出大片裂纹烟尘四散。
金朦见那只手上的繁杂文字全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仿若见到了什么天敌一般。
他想抽回自己的武器,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那根长棍都不动分毫,好似它和那只手本就是一体的。
周祉脸上笑的狰狞,他整个人都扩大了一圈,身高已经来到了两米三左右,肌肉健硕完美,上面描绘的纹路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蛮荒的野性气息。
“小金毛,你最好还有点底牌没用。”
周祉缓缓抬起右手单握的落渊斧,脸上的笑容张狂无比,看着金朦像是在看一只受惊的兔子。
“不然你就要被我剥皮剔肉剁成肉泥,”
“每一根骨头都要捻成白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