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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有传染病?”

“有传染病,怎么乱跑?”

“谁这么缺德,快把人扔下去。”

“售票员,车上有人得了传染病,快来处理一下。”

“停车,司机师傅快停车,我要下去,我不想被传染。”

……

妇女这一声惊叫,吓得在场所有人,变了脸色。

嘈杂的车厢,瞬间乱了起来。

“我看你脑子有病,正常人都说不出这种话。”白茯苓沉下脸,不悦地说。

李菊花心里愧疚不已,若早知道这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她才不会和她说话,恼怒道:“死八婆,嘴巴用不上可以缝上,别等我嘴巴扇你脸上。”

妇女看她恼羞成怒,以为自己说中了,慌得连忙往她旁边乘客身上倒,“没有传染病,你看啥病需要去县里?镇医院还不够你治的?你急了,你急了,你家孩子就是得了传染病。”

白茯苓在外一向不爱惹事,但她也不怕事,听她恶意造谣中伤自己闺女,损坏她闺女名誉,气得站了起来,“大嫂,帮我看着下孩子。”

李菊花愧疚得无地自容,连忙说,“我去,我来教训她。”

女人看她想打人的模样,色厉内荏道:“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男人也在这辆车。他在前面,我叫他就来。你一家子都有病,最好离我远点。”

“你们快来拦住她啊,先把他们一家控制起来。”

“……”众人连连后退,谁敢拦啊?他们也怕传染啊。

大家退得急,许多人被踩了脚,骂骂咧咧的声音,充斥在小小的车厢内。

李菊花怒火冲天,一想到自己给三弟妹带来了麻烦,就愧疚得没脸见她。

发现这贱娘们还在血口喷人,周围异样的目光,让李菊花这个老实的妇女,再也忍不下去。

她猛地站起来,朝嘴巴不干净的女人走去,抓住对方头发薅,一巴掌一巴掌接连地落在她脸上,“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造谣生事,让你嘴贱心黑,连孩子都不放过。”

“我家孩子只是发烧而已,不放心去县里看个病怎么了。

“你这是屁股还是嘴,说话那么臭。”

李菊花干惯了农活儿,力气大掌心粗糙,很快她脸上就多了好几个巴掌印。

没想到她会打人,大家都没来得及拦下。

“嗷~”女人头皮被她扯得阵阵发疼,满脸痛苦神色,只顾着护脑袋,根本没法进行反击。

啪啪啪……

“出门没刷牙啊,能不能讲点卫生!”

男人有个爱干净的弟弟弟媳,李菊花也不好太邋遢,他们家算得上大队里的讲究人。

”有话好好说。”

“别动手啊,她头发都要薅光了,这位大姐,你手松一松。”

……

说归说,没人上前阻拦。

传染病一事,还没个定论。

但凡头脑清醒的人,都知道有人打架别掺和,很容易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如果没有传染病一说,大家也愿意帮忙。可对方身上疑似感染传染病,这就让人爱莫能助了。

在场都是有家庭的人,爱惜自己的性命不能说错。

看没人管,李菊花趁机又打了女人几巴掌,专门针对她的臭嘴抽。

-

道路崎岖不平,车身摇摇晃晃,带着车里的人东倒西歪。

车厢后面闹起了事,李师傅担心出安全事故,把车停靠在路边,等事情解决完再开,“小棉,你去看看后面是个什么情况。”

齐棉没意见:“好。”

“谁有病?”

“闹什么?是不是都想去派出所?”

齐棉艰难地从人堆里挤了过来,大喝一声。

“……”李菊花听到售票员的声音,脸色煞白,下意识松了手,战战兢兢地回到座位,唯恐她把自己送到派出所。

“大嫂,不会的。”

白茯苓察觉到大嫂的恐慌情绪,连忙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由于打多了有些发红的手。

李菊花反握住她的手,三弟妹的话,让她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小心翼翼地问,“真的不会吗?”

“不会,相信我。”

白茯苓按了按她的手,看着黑着脸走来的售票员,说道:“抱歉,售票员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大嫂不是故意闹事,是对面那个大姐,嘴巴不干净。造谣污蔑我闺女,得了传染病。”

“我大嫂只是出于对侄女的维护之意,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见谅,谢谢。”

齐棉知道她,漂亮的人总是令人印象深刻。

她记性不错,短时间内不会忘记,这个温柔有礼貌的姐姐,面上稍微缓了几分。

原本齐棉过来,是想教训她们,看着白茯苓的脸,她下意识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凶恶的模样。

这个姐姐漂亮又温柔,说话还好听,没有因为她长得胖,就对她投以异样的眼光。

一看就是很有教养的人,她一定不是主动挑事的人。

姐姐很好,可惜英年早婚。

于是她带着遗憾转过身,看向另一个人,没好气道:“你没事,说人孩子有传染病干嘛?你有证据吗?张嘴就来就是造谣。”

“我看你这个人思想有问题,你这一闹耽误的是大家的时间。你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耽误多少人的事吗?”

大家纷纷点头认可,“就是,我还要去县里办事呢,人家下班了怎么办?”

齐棉脸色微冷,盯着这不服气还想闹事的大婶,“你哪个大队的?我写信让你们管事的人,重点关注你的思想教育问题。”

白茯苓严肃道:“售票员同志,我有理由怀疑,她是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敌特。”

“在此之前,我们素不相识。上车后她忽然找我大嫂搭讪,问及我们到县里的理由,兴许她还问过其他人。”

“车上不止是农民同志,还有去县里办事的干部。她或许是想打探信息,也有可能是受了上级指令,故意制造混乱拖延时间,以便她身后的人暗中行动。”

“是这样的吗?”造谣污蔑还算小事,事关敌特,就不是她能处理的大事了。

汽车售票员目光如电,仿佛能洞悉她的灵魂,以防万一立刻上前把她控制起来。

其他人也吓了一跳,仔细想想这女人,上车后确实抓着人问东问西。

是有点不对劲儿,和他说过话的人,各个吓得如丧考妣,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泄露什么不该说的。

女人吓得脸都白了,她就是想吓唬她一下,威胁对方要点包子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扣个敌特帽子。

反应过来,她也顾不上头皮拉扯后的余痛,慌慌张张地解释:“俺不是,俺没有,俺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从来没有离开过本市,你这是含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