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袍中年就杵在那,任由亦煌扫量。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会正儿八经的教这传承者做人。
“你们…来干啥的?”
某货也不知礼貌为何物,摸着下巴就围着三人绕起了圈儿。
“我们…来支援边关的。”
这句话,白衣青年三人说的是异口同声。
闻言,亦煌嘴角抽动,他很想怼上一句,你们是来支援的,还是来送菜的。
想想还是做罢,好歹人有那心不是。
“好了,这没啥战事了,要留下来帮忙,还是回家洗洗睡,随你们!”
摆摆手,亦煌重新回去干活了,把人治好了,还得修筑城墙呢!
“咋办?”壮汉侧眸瞧了一眼两人。
“还能咋办,帮忙啊!”
白衣青年撇撇嘴,捋起袖子,就奔向了那些缺胳膊儿少腿的兵将。
是凡人没错,但扶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玄袍中年眉头微皱,但还是脱下了外袍,跟着白衣青年干起了活。
壮汉嘴角抽搐了,好歹俩混沌级别的强者,要不要这么随性?
强者就不是人了?
玄袍中年怎么想的不知道,但这绝对会是白衣青年的回答。
边上,看着三人这般积极,天泪蓦的生出一种自个在这闲着,是不是有点不太好的感觉。
于是乎,娃也被带动着,帮起了忙。
给人疗伤嘛,他也会,无非麻烦点,用造化诀在外摄取灵力注入人体内,再用功法配合丹药,在人体内游走几遍而已。
这里在热火朝天的给人疗伤,而大夏皇朝和几个敌对皇朝,则都炸开了锅。
一场战争,因两个外人的介入,直接把干仗的几个皇朝,都给整懵了!
“是他!”
东南边关,大夏女帝听闻这消息后,独自一人怔了很久。
再看她眼前,悬浮着两道影像,定眼那么一看,乃是亦煌和戴着面具的天泪。
也不知是看脸还是看啥,总之这大夏女帝,格外青睐没戴面具的那个。
“该死!”
与大夏女帝不同,她的敌对皇朝,古华皇朝的皇帝,在看完此消息后,暴怒的他,当场就把自个眼前的桌案,给拍了个粉碎。
眼看胜利在望,结果被这么两个外人搅了局,搁谁谁不上火?
还有那二十万大军,他估摸着也别想要了,大夏可从来不会放过俘虏。
昏暗的夜,风霓屹立在城墙上,神色虽疲惫,却还是在盯着城外山林。
若她未猜错,那…该是有不少其他皇朝的探子。
“这玩意你要不?”
城墙一角,亦煌手托一道闪着蓝白电弧的雷电,对着天泪开口道。
天泪打了个哈欠,瞟了眼那道雷电。
嗯…天雷,那紫发青年的,没想到人死后,体内的雷电倒是留下了!
“给嫂子吧!”
倚靠着残破的墙壁,娃摆了摆手。
若他先前未感知错,风霓是天生风属性,雷助风势,风助雷威,这道雷电无疑更适合她!
“就等你这句话!”亦煌咧嘴一笑,毫不犹豫的就转过了身。
本想闭眼的天泪,顿时就清醒了,嘴角也在一瞬抽搐了几个来回。
特么的…我…
想酝酿一句脏话,却愣是憋不出一句。
最终,娃左右瞧了一下,抄起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
“哈哈哈!”
亦煌侧身躲过,笑着远去。
天泪一阵牙痒痒,心中已在暗自盘算,等自个本体出来,得正儿八经的把这货收拾一顿。
啊嚏!
正乐呵呵的亦煌,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喷嚏。
想都不用想,这货目光无比精准的,就瞄向了天泪那儿。
见此一幕,风霓不由轻笑摇头。
“来,拿着!”
收回了目光,亦煌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是吹,小表弟的本体不来,他自认还算罩得住。
风霓明显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抬起手接过了雷电,“谢谢!”
亦煌挑眉,脑袋突然前倾,直勾勾的盯着风霓双眸,“那是不是该亲我一下?”
“滚!”风霓抬起另一只手,把这货大脸给扒拉开了!
“年轻真好!”
城墙之内,白衣青年三人都揣着手,悠哉悠哉的欣赏着这一幕。
“想媳妇儿了!”
白衣青年一语说的颇惆怅。
关键他说就说吧,那俩眼还左右瞟着旁边两货,眼神儿好似在说:你们媳妇嘞?
玄袍中年和壮汉顿的脸黑了!
从无哪一瞬,他们是那么想掐死中间这贱人!
与三人的扯淡不同,天泪就上进多了!
短短几个呼吸间,娃都已决定好,跟在亦煌后边学了!
为此,天泪是连觉都不睡了,就瞪着俩眼珠子,搁那静静瞧着。
调戏完风霓,亦煌也不再嬉皮笑脸,而是把眸光,投向了城外的遍地尸体。
手下将士的死亡,不是他一两声调戏,就能抚平的。
战争,带来的从来只有悲伤。
“我去把他们的尸体带回来。”留下一语,亦煌闪身便来到了边关之外。
看着这遍地尸体,亦煌终究是陷入了沉默,他是伴着杀戮成长的,死在他手下的外宇生灵又何止百万。
但从未有哪一瞬,如现在这般沉重过。
眺望这一幕,天泪面具下的神情,却是格外迷茫,这是他的心绪,第二次被触动了,但他却不知是因何如此……
难得的,娃陷入了沉思,他好似抓住了些什么,仔细思索,又像什么都没抓住。
“红尘万千,始终是要经历的。”盯着陷入迷茫的天泪,玄袍中年的语气颇欣慰。
“啧!也就你们这宇宙,想登临至高,得红尘走一遭。”壮汉在一旁撇嘴。
“那不然呢!像其他一些宇宙一样,修士避世不出,修为高了,就只剩下神性了?”白衣青年登时斜眼。
“也不是不行。”
壮汉一语回的颇深沉。
“呵呵!那干脆去做大道傀儡算了!”白衣青年冷笑。
壮汉嘴角不住抽搐,“我就开个玩笑,至于吗你?”
“他当年刚入祖境时,被一个满身神性的祖帝恶心过。”玄袍中年幽幽出声。
这下,壮汉不止扯嘴角了,眼皮子还直跳了,特么的,踩这货尾巴上了!
城墙上,天泪沉思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出为何会有那种心绪,干脆摇晃了一下脑袋,不再去过多思索。
只是那莫名的疑惑感,仍旧萦绕在他心间,让娃不觉有些烦闷。
他都有点想万卷书了!
若臭书还在,自个也就不用这般费脑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