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怪胎?”
暗中之人也打了一个哈欠。
整整一日,那小修士不累,他都看累了。
都不明白一个小小的灵星境,究竟哪来的灵力支撑到现在的。
“没了?”
又过半日,天泪终是磨掉了最后一个鬼东西,抬眸扫向一处,浑身战意依旧不减。
陪这些玩意战这么久,可不是在闹着玩儿,体内元力几次枯竭,又经几次补充,凝元六层的枷锁,早已到了破碎的边缘。
只是,还不够。
凝元六层不是他想要的,他还想再战一场,一举打破七层的桎梏。
“我很好奇,你战了这么久,体内灵力怎还不见枯竭?”
话语声幽幽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道边鼓掌,边从暗处走出的白衣青年。
“雪妖?”
天泪挑挑眉,上下打量着青年,又摸出了一把锃亮的大刀,对着脸照了照。
嗯…自个的脸没他白。
照着照着,娃毫无征兆的出手了。
庚金之力汹涌迸发,时空武意悄然蔓延,顷刻笼罩方圆千丈天地。
雪妖这物种,他在传承空间里战过。
只不过与这个不同的是,那只玩意被传承空间拉到了不属雷妖的高度,一身战力远超圣子级,年少时他没少在那玩意儿面前栽跟头。
“不自量力。”
白衣青年冷笑,闪身避过袭来的烧火棍,继而抬手虚握,漫天风雪刹那于他掌中汇聚,在光华流转间化为一把冰晶长剑,直指天泪眉心。
“一个源星境,装什么大尾巴狼?”
天泪侧身一躲,反手一棍萦满庚金之力,结结实实的敲在了青年身上。
短暂的交手,高下立判。
特别是白衣青年,硬生生的吃了天泪一棍,只觉体内的气血一阵翻涌,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倒是小看你了!”
青年幽笑,长剑随之舞动,成百上千的剑芒刹那封锁周遭。
“啧!还是动用你雪妖血脉秘法吧!”
天泪啧了一声,脚步轻抬,周身泛起一层涟漪,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已是一棍抡在了青年身上。
砰!咔!
轰声伴着脆响,猝不及防的青年,当场横飞了数十丈远,体内骨头亦不知碎了多少。
“时空?”
古妖儿美眸瞬间微眯,心中不由一个咯噔,蓦的升起了一种扭身开遁的冲动。
这年头感受到时空波动,可不是啥好事。
很快,她又反应了过来,自个又没得罪过那尊帝,为啥要跑路。
平复了一下心绪,狐族圣女双眸泛起紫芒,死死盯着天泪身外身的脸,似想在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上,看出另一副尊容。
“不对!”
望看良久,容貌没看出来,倒是让古妖儿察觉到了不对。
这混蛋的时空不对。
时空确实是时空,只不过与那尊帝的时空不同,这人的时空更像是一种意境。
“呼∽”
察觉到了这点,狐族圣女微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是那尊帝当面。
无他,那尊子帝给人的压力太大。
在其身旁,随时都可能爆发帝战,天知道宇宙中有多少势力,欲除他而后快。
轰!砰!磅!
“你该死!”
小树林中,精铁交鸣之声不断,伴着的还有声声破防的怒吼。
从开战到现在,白衣青年没占到任何一点便宜,被天泪一棍接一棍的抡成了傻逼。
“吼什么吼,你特么倒是开秘法啊!”
天泪也在大骂,交战不下百回合,这头雪妖还特么贼有毅力,愣是死活不开秘法。
整的他都想一棍撂倒,直接走人算了!
“如你所愿!”
青年神色狰狞,眉心顿有古老符文刻出,气息猛然攀升至极致,自源星境强势破入了天星境。
“这才对嘛!”
天泪抹了一把嘴角鲜血,抽身后退。
自封了本源,长久战斗哪能没点代价,再战下去根基都得损。
不过无妨,损几次问题不大,下次重塑重塑会更稳固。
“本源被封,我倒要看看你能战到几时!”
青年惬意的扭了扭脖子,双眸暴戾之色尽显,一身天星威压肆意爆发。
“撑到打死你还是没问题的。”天泪咧嘴一笑,随手将烧火棍扔进了元气空间。
相较于用兵器,他还是更倾向赤手空拳打死这只妖。
“那便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青年冷笑。
话落的一瞬,已再次杀向天泪。
灵星境的小修士,无本源的支撑,他还真就不信能逆天到连跨两境而战。
“战!”
眼见青年杀来,天泪也毫不示弱,拳头紧握迎面便杀了上去。
砰!轰!轰隆隆!
大战再起,整片树林都被耀眼的光华所映射,一人一妖互不相让,场面也异常浩大,成片成片的树木被余威所推倒,本还有些茂密的树林,生生两人被犁了个遍。
天泪打的凶残,青年却战的憋屈。
将境界硬提到天星的他,本想踏天而起,给天泪来一波空中压制的。
没成想这小修士早有防备,周遭空间愣是封锁了他御空的能力。
“老老实实的跟我在地上打吧!”
天泪笑的狰狞,沐浴着青年的鲜血,战到了最癫狂。
“那便杀。”
青年也发狂了,手中长剑铮鸣闪烁。
每有一剑斩出,娃体表便会生出一朵冰晶血花,极尽汲取着他的气血而绽放。
“有意思。”
虚天之上,古妖儿坐在一片云团上,笑吟吟的看着底下一幕,两条玉腿一晃一晃的。
整片树林都被犁了一个遍,实在没树坐了,只能搁天上看戏。
这般看着,她又把目光投向了另外几处。
秘境就那么大点,如此久的战斗,早便引得一些人前来观看。
更有几人藏在暗中,准备渔翁得利呢!
“啧啧啧,算算已是一日有余了,这持久力简直了!”
“还有这战力,恐怕内域的一些圣子级人物,也不过如此了吧!”
看着对战中的两人,围观众人个个唏嘘啧舌,来此许久了,都不明白一个灵星境哪来的力量,坚持到现在的。
“不知上了床,会不会有这般持久力。”
有人深沉的摸了摸下巴。
“道友,一看你就是不咋正经的人。”
“这年头,能有几人正经的?”
“那倒也是。”
有些人聊着聊着,话题就不知道奔着哪个不正经的方向去了,惹得一些女修士频频侧眸,眼神儿要多嫌弃有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