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踹开房间的门闯了进去。
在F国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碰到了那几个年轻男女,此时就出现在面前,他们被绑在椅子上。
他们看上去有点害怕,但看到花浅的那一瞬间,还是眼神近乎嚣张地盯着他。
花浅冷冷扯起了唇。
原来真的很讨厌他啊。
就是这几个人。
就是他们……
花浅抄起旁边的凳子,就朝其中一个男生身上用力地摔下去。
花浅将自己能够想到的所有暴力手段都用在了他们身上。
他们都被绑起来,没办法反击,只能忍受着花浅的发泄。
年轻到几乎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和痛苦的年纪,一点点痛就嗷嗷的叫唤起来。
可就是这样看待世界非黑即白的单纯的年纪,却用他们的手杀死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杀死了别人心中无比重要的生命。
“够了……够了浅浅!”
纪弘深眼眶红红的,过去紧紧抱住那几乎疯癫了一般的少年,心里窒息的抽痛仿佛有刀子在上面深深浅浅地来回扎着。
花浅站着不再动了,手也抬不起来,腿像灌了铅一般,身体沉重得仿佛要向下坠去。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黑洞般的眼睛深处烧得通红。
感觉稍恢复些力气,他微微挣扎了一下,纪弘深就松开了他。
花浅反手就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
“把他们送去警局!”花浅转头要走。
纪弘深在后面扑通一声跪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眼睛里是无尽的恐慌和乞求泛滥成灾。
“跟我没关系,他们不是因为我才对韶鹿……他们不是我的粉丝,我见过他们,他们是我的黑粉,是对家白嘉泽的粉丝……”
花浅顿了顿,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一点点将自己的衣角从他手里拿出来,向外走去。
走出房门,苍白的天光有些刺眼,云朵像冻僵了一半浮在上面。
花浅遮了遮眼前的光线。
娱乐圈的勾心斗角一直不少。
但不管他们是纪弘深的极端粉丝,还是那个白什么的粉丝,重要吗?
反正死在粉圈恶性的斗争中,都很可笑。
比世界上最可笑的玩笑还要可笑。
脑子一阵阵发晕,大片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向他吞噬。
身体向旁边轰然倒下。
…
花浅再醒过来,不是他意料之中的任何一个地方。
干净得没有一点灰尘的落地窗,白色的长毛地毯,柔软的床和软糯的被单,开着暖气的房间是恰到好处的温度,从窗户往外面看,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靠墙种着一排竹子,也有一些别的绿植,在苍冷的冬天增添了一点明亮的颜色,看起来生气勃勃了很多。
这个地方是他完全没有来过的。
可各种细节在脑海中和记忆中很遥远的一些对话,一一重叠上。
“顾政,我们以后买房子,不要买那么大的,就住我们两个人,会显得很空旷。”
“我不喜欢住小区,我想要别墅,带院子的那种,可以在院子里做一些植物,就种一些竹子,感觉很有文化。”
“一定要有落地窗,偶像剧里的落地窗感觉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