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群情激愤的各部族人,林锋和贾宏一人一剑护在杭舒章身前。
南轻悠和贾莲护着苏韵香。
达布丹高声道:“黄狼部本部,给我杀了这永国的探子。”
脱脱孟于道:“遵大首领号令,杀了永国的探子。”
有人冲上擂台。
林锋一脚一个踹飞。
瞬息之间场面混乱。
杭舒章皱着眉头喊道:“鱼陶,现在不报仇,还等什么时候。”
阐邝道:“不能杀,若是杀了永国人,永国的军队就会杀过来了。”
混乱中,鱼陶左挪右闪的走到成晃身旁。
黄狼部部兵不止攻击杭舒章,连带着甚於和魏清莲、塔娅等人也被攻击。
乌剌忽和羽先骂道:“达布丹你个卑鄙小人,竟然想要连我们一并铲除。”
士录何高声道:“我们中了达布丹和脱脱孟于的奸计了,他们是想把我们一并杀了好吞并我们的部族。”
杭舒章接过贾宏递过来的长剑,挡住了一个黄狼部部兵的攻击。
杭舒章大声道:“先拿下达布丹和脱脱孟于。”
甚於一枪挑翻一个部兵,直奔达布丹而去。
阐邝也是踹翻两个部兵的合围之后,直奔脱脱孟于。
等杭舒章回神,一个黄狼部部兵的长刀离她的腹部只有半寸。
杭舒章来不及反应,忽而侧面飞来一个东西撞到了刀身上。
刀身被撞偏了方向,杭舒章紧着一剑刺向部兵的胸膛。
等仔细去看那滚在地上的东西,是成晃的人头。
杭舒章心中一寒。
抬手横剑挡住了一个部兵的当头一刀。
顺势一脚踹到部兵的腹部。
部兵被踹得往后退了一些,有两个部兵被撞到,转身朝杭舒章走来。
混乱中。
阐邝大声喊道:“都住手。”
甚於道:“达布丹在我手上。”
塔娅高声喊道:“你们的大首领达布丹在我手上。”
所有人停止了动作。
杭舒章看到甚於和塔娅一人一边扣住了达布丹。
脱脱孟于被阐邝打断了腿,瘫在地上。
士录何大骂道:“达布丹狼子野心,竟然想要连我们都一起杀了。”
乌剌忽吐了一口血水,“呸,达布丹你为了当十六部的大首领,竟然下此黑手。”
羽先和翟蔓两人摸了一把脸颊的血迹,大骂道:“为了你的野心,死了这么多族人。”
鱼陶道:“永国人都说了不来打了,你还想挑起两邦战火。”
脱脱孟于正要说话,阐邝一脚踹到他的断腿上。
脱脱孟于啊的一声惨叫。
达布丹大骂道:“你们听信永国人的胡话,他就是蛊惑你们的,他们的大军说不定已经踏入十六部的地界了。
黄狼部听我号令,杀了这永国人,别管我,杀啊,杀了他,杀了他。”
鱼陶直接一拳打在达布丹的右脸上。
阐邝道:“黄狼部听我号令,放下武器。”
黄狼部的人都懵了,不知道该听谁的。
甚於枪尖顶着达布丹的喉咙,淡然道:“放下兵器。”
达布丹想要说话,喉头动了一下,枪尖戳到皮肤。
他吞了一口口水,不敢再乱动。
贾宏跑去脱脱孟于身旁,把杭舒章的官印带了回来。
杭舒章举着官印道:“本官今日来十六部,并不是为了杀人,孤城无意冒犯十六部。
烦请十六部各部首领上前,一同商议两境之事。”
魏清莲走到杭舒章跟前,清冷问道:“不知杭大人要如何议这两邦之事?”
除了和杭舒章熟悉一些的塔娅、鱼陶和魏清莲。
余下各部族的首领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不看好达布丹,但是也没打算和永国人坐下来谈。
阐邝走到杭舒章跟前,沉声问道:“阁下当真是永国的官员?”
杭舒章举着官印,诚恳答道:“当真。”
“永国当真不曾有进犯十六部之心?”
“不曾。”
“阁下如何证明?”
“我无法证明,我此次来十六部,是听闻十六部想要合部,举兵入侵永国。
是以,本官此次前来,是想阻止各位,避免战乱。”
阐邝道:“去岁贵国逮捕了青黎部前去行商的族人,此事还请这位大人给一个说法。”
杭舒章道:“此事,本官还想要青黎部给本官一个说法。
十六部与孤城相安无事,却在去岁临近年关。
青黎部族人假扮商人,在孤城刺探孤城军事机密。
被本官的人当场逮捕,被捕之人交代,他们受北罗军之命,刺探我孤城军备。
如此行为,乃是与我永国为敌,本官未免两邦交恶。
只是逮捕了刺探之人,并未率兵前来问罪。
诸位若是非要一个说法,本官不介意带着大军前来向青黎部讨一个说法。”
塔娅道:“你胡说,我阿叔就是去行商的,怎么可能是探子。”
杭舒章坦然道:“现下人还在汝州府大牢,诸位若是不信,尽可去问。
人证物证本官一并移交了汝州府,其中有青黎部和北罗军的通信信件。”
乌剌忽问道:“青黎部族长渊独呢?为何只有塔娅小首领前来?”
羽先紧跟着问道:“对啊,为何不见渊独?”
塔娅有些不知所措,“我阿父有事不曾前来?”
一直低调的乌拉部首领异尪说道:“能有什么事?你们青黎部挨着北罗边境,莫不是真的暗中有什么勾连吧?”
塔娅无法反驳,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阐邝问杭舒章:“不知这位大人如何保证永国不来犯我十六部?”
杭舒章道:“本官愿与诸部签订互不进犯条约,也可坐下来与诸部谈,
诸位有何诉求,皆可说出来,若是合理,本官自当准其所请。”
一个身穿黑色衣衫的汉子忽然问道:“就算我们想要去永国当官,你也让我们去吗?”
杭舒章看着这个汉子,面颊黝黑,上身一件黑色对襟短衣,下身是一条黑色阔裤,裤脚挽到小腿上去一点,脚上一双草鞋。
一副农人打扮。
“这是弓鸫部的首领蕃可可。”阐邝看着杭舒章没有说话,在旁边解释道。
杭舒章道:“当然可以。”